為「師」不善(穿書)
山間,涓涓溪水倒映著高聳入雲的山崖,還有那隱在樹林間的小院。
院中央的大樹伸展著枝椏,風吹葉動,發出「瑟瑟」聲響。
樹下的石桌邊,莫愁憂心忡忡的做著針線活。
姑娘下山的時候臉色非常不好,想必是氣壞了。不過,阿欽這次也是真的過火了……
唉聲嘆氣了一陣,莫愁突然覺得有些餓了。畢竟早起到現在,就一直操心著阿欽的事,還沒顧上做吃的。
放下手中的針線,她起身向廚房走去。
一推開廚房的門……
&欽?!!!」
灶台邊,黑衣男孩坐著小凳,枕著手臂睡得正香,手裡拿著的抹布垂在鍋上盪啊盪……
莫愁目瞪口呆的上前拍醒了小離欽,「阿欽!阿欽!」
小離欽哼唧了幾聲,艱難的睜開一隻眼,撐起身,腦袋還一晃一晃的,「……愁姑?」
&你在廚房裡做什麼?!你,你沒偷溜下山?」莫愁急的在廚房裡直打轉。
下山?
小離欽揉了揉眼睛,有些摸不著頭腦,「愁姑你在說什麼啊?下什麼山?師父……師父昨晚讓我洗碗洗鍋再回房睡覺,我,我太困了。所以……」
洗碗洗鍋又是什麼鬼?!
莫愁的雙眼瞪的更大了。
不過,等等……最重要的問題貌似不是這個。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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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門前。
&說什麼?!」蘇涼猛地從台階上跳了起來,衝著蠢一大叫了起來。
路邊的幾位小販面面相覷,眼裡都帶著些驚悚。這戴著斗笠的女子好生奇怪,竟然對著一團空氣自言自語?莫不是……莫不是能看見什麼……他們看不見的髒東西?
&說那孽徒睡在廚房裡?!根本就沒下山?!」蘇涼一把掀開腦袋前的薄紗,如玉的臉龐就這麼暴露在了人前,倒讓那幾名小販看直了眼。只是……美則美矣,但……有病,得治。
蠢一悄悄往酒樓的柱子後挪了挪,聲音越來越弱,完全沒了從前的氣勢,「對啊,你說要是他再敢下山就和他斷絕關係,他還哪有那個膽子……」
蘇涼愣了許久,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呼——也是。」
將面紗又從頭頂扒拉了下來,蘇涼正要抬腳下台階,卻突然頓住,「等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天氣不錯啊。這小鎮依山傍水,風景真好啊,哈!哈>
蠢一轉了轉眼,很明顯的顧左右而言他。
蘇涼眯了眯眼,頗有深意的斜眼看她,「你特麼知道阿欽沒下山還不告訴我?」
蠢一呵呵的笑,「我,我也是在你下山的時候才知道的……後來,後來你不是沒給我機會說嘛……」
什麼沒給機會說!分明就是不想說!!蘇涼在心裡嘀咕,別以為把她騙下了山,她就會去武林大會!她現在就回絕情崖。
冷哼了一聲,蘇涼將手裡的金絲軟鞭系回了腰間,昂首挺胸的朝街市那頭走去。
蠢一裙擺一飄,在街市上空的燈籠上盪了盪,搶先飄到蘇涼前面,張手攔住,「你,你不能回去。」
蘇涼冷冷的拂開垂在額前的雪白衣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再說一遍,我不去武林大會!」
沒得商量!哪有這樣趕鴨子上架的?!……哎,她為什麼要罵自己鴨子?
&了,」見蘇涼徑直要往前要走,蠢一轉過身猛地彎下腰,一把揪住蘇涼垂在腰間的發梢,將她拉了回來。
摸了摸鼻子,蠢一有些心虛的說道,「你還沒聽壞消息呢。壞消息就是……從你下山的那一刻呢……隱藏的支線任務就被觸發了。支線任務是……參與這一屆武林大會,呵呵呵呵~」
晴天一聲霹靂響,直直將蘇涼砸的外焦里嫩。
臥了個大槽!!!支線任務泥煤啊啊啊!!參與武林大會泥煤啊啊!觸發之前到底告訴誰了啊啊!!坑爹啊啊啊啊!
「……你……說……什…>
===
客棧內。
陽光透過那窗欞曬進點點金光,打在窗戶前的案几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箔。案几上有一茶盤,蓋著鎏金綢緞,一邊擺放著不知名的花草,發出淡淡的藥香。
蘇涼微微仰著面,額頭上搭著一條濕漉漉的絲絹,手裡還揪著一條沾了斑斑點點血跡的絲絹。
蠢一圍著蘇涼不斷打圈兒飄,「蘇小涼?」
&小涼~」
&表生氣嘛~~」
&看,一生氣就上火,一上火就流鼻血,多虧!」
&嘿嘿嘿~」
蘇涼雙手搭在東坡椅側,氣呼呼的靠著椅背,雙眼直愣愣的盯著房梁。
任憑蠢一怎麼道歉,怎麼討好,她就是一聲不吭。腦子裡不斷以上帝視角重複著當時在街頭聽聞支線任務的畫面。
一個戴著斗笠的瘋女人先是對著空氣咆哮了一陣子,然後還摘下面紗跺了幾腳,最後一邊罵著坑爹一邊鼻血噴涌而出……
哦,當著街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所有人的面。
&蘇涼絕望的閉眼,無比痛苦的嚎了一聲,有種人生已經走到盡頭的真實感。
&小~涼~你笑一個嘛~」蠢一那女童般的稚聲非常鬼畜的在蘇涼耳邊環繞,吵得她更加想死。
&字正腔圓。
蠢一撇了撇嘴,滿臉不開森的轉身向房間那邊飄去……
&等。」
蘇涼睜開眼,涼涼的喚住了蠢一。
蠢一頗有些激動的轉圈,「嗖」的一下又飄了回來,「啥事兒?」
蘇涼緩緩拿下額頭上的絲絹,坐直身看向銀髮白衣的蠢一,「有什麼道具能把你關進去,想放出來時才放出來嗎?」
「……」蠢一面色僵了僵,小臉也刷的冷了下來,從前那股女王的鬼畜氣質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有,乾坤袋。不過……很貴!」
這下,嗜積分如命的蘇涼,一定不會再來花這個心思來對付自己了吧,蠢一暗自思忖。
蘇涼癱著臉,「多貴我都買!!」
聽這意思,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了?蠢一的女王氣質又瞬間萎了,慘白的小臉上滿是委屈,但卻還是乖乖的憑空變出了所謂的乾坤袋,「蘇小涼~」
蘇涼一把奪過那荷包大小的「乾坤袋」,轉來轉去琢磨著,「怎麼用?」
蠢一撇嘴,聲音越來越小,「念咒語……xx,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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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把蠢一這個「陰魂不散」的女鬼收進了乾坤袋,鼻血也終於止住了,蘇涼感覺堵在心口的那股子悶氣總算舒了出去。看了看外面已經漸暮的天色,她掛上乾坤袋便推門而出。
今天天色已晚,回絕情崖也有些不妥,所以蘇涼決定明日再啟程回山,然後把小離欽和莫愁都帶下來,組團……去武林大會。
走廊上,沿著屋檐懸掛的精巧燈籠已然亮起,還有兩串五彩的小燈籠與對面欄杆相連,蕩蕩悠悠的飄在大堂上方,隨風輕晃。
蘇涼從右側的折曲梯緩步下樓,卻在轉角處,迎面碰上了一伙人。
帶頭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身著一件若竹色繡花對襟長衫,腰間繫著色彩斑斕的盤金繡腰帶,衣裳上的顏色至少超過了七種,直叫人看的有些眼花繚亂。而再抬眼瞧樣貌,五官倒是英俊,但一雙微眯著的瀲灩桃花眼卻將那股風流輕佻的氣質展露無遺,配合著邪邪勾起的唇角以及悶騷無比的花衣裳,整個一「登徒浪子」的經典形象。
&徒子」身後,十來個家丁穿著同樣款式的藏青袍子,一個個臉上都寫著大大的「仗勢欺人」「橫行霸道」。
蘇涼認認真真的在薄紗後打量了幾眼,心裡思量。
像這種人,十有八、九是「砸場子軍團」。現在不砸,過會也會砸。自己現在頂著主角光環,一……定…>
……要避一避。
蘇涼悄悄扶穩頭上的斗笠,將面紗遮嚴實了些,然後果斷選擇側身,慫爆了的退到了這群人後面,彎了彎腰,示意他們先行。
哪怕這樣小心,那「登徒子」的視線還是在她身上多逗留了幾刻。
所幸,蘇涼的姿態著實放得低,讓這幫明顯是惡霸屬性的「群演」沒了興致。所以,花衣男子也只是多看了幾眼,便騷包的揮著摺扇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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