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不善(穿書)
情人節
晨光曉明,透過曳地白色窗紗柔柔的投進屋內,悄無聲息的擾亂了一室繾綣。
鋪著白色床單的雙人床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
女人側著身,及腰的墨色長髮從肩窩出蜿蜒而下,柔順的在潔白的床單上散落。陽光靜靜的灑在她的半邊側臉上,明媚的不見一絲陰影。那精緻的五官堪稱美艷,輕抿的唇畔雖殘留著幾分瀲灩,卻不沾絲毫風情。微微攏起的眉心,如同畫著同心圓的漣漪,一圈圈驅散了艷色,端然美好。
與神態安詳的女人全然不同,男人的短髮微微有些凌亂,俊容帶著深深的疲憊倦意,似乎是夢見了什麼極其不安的場景。因此劍眉微蹙,緊抿的薄唇也漸漸失了血色,他的側臉線條本就不柔和,如此一皺眉,那天生的寒氣便隱隱散了出來。
似乎感受到了那徹骨的寒意,女人略有些不適的嚶嚀了一聲,想翻身逃離他的懷抱。
然而,只是剛剛有了這個意圖……
男人便猛地睜開了雙眸,漆黑的眸底帶著寒星般碎芒,浮出一絲絲狂亂,細微之處,甚至能看見一抹痛色轉瞬即逝。與此同時,摟在女人腰間的手掌也驀地收緊,霸道的將人又一次抱了回去。
&女人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真實而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男人微微一怔,方才真正清醒過來,手下的力道也漸漸鬆了開。
垂眼,他的目光在女人臉上貪戀的遊走,緊蹙的眉心緩緩鬆開,眼底的冷冽戾氣瞬間化作一汪春水,融融的流瀉在那如玉的臉龐上。
半晌,他才伸出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有些僵硬的觸上女人的臉頰,溫柔的撫弄。像是終於確認了什麼,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伴隨著那似悲似歡的嘆息,將所有情緒埋藏於心底。
幸好……
你還在。
===
蘇涼醒過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今天是情人節,昨天她還信誓旦旦,說要早起做一次愛心早餐,然而這個「宏偉」的計劃在她的睡夢中,便「早夭>
踢踏著拖鞋下樓時,廚房裡那個修長俊挺的身影讓她又盯著發了一會兒呆。
聽到了樓梯上的動靜,離欽端著餐盤轉過身,幽邃的黑眸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流盼出一絲清淺的笑意,「阿涼。」
蘇涼的老臉驀地紅了紅,然而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輕咳了幾聲,刻意的別開了眼,「……是師父!」
別以為用美色就能誘惑她!
靜靜說了,目前他們還是「純潔」的師徒關係,不能逾矩。
雖然這種純潔的師徒關係已經發展到了同床共枕,但是……
離欽垂眼,低低的笑出了聲,還是順(chong)從(ni)的喚了聲,「師父,來吃早餐吧。」
在餐桌邊坐下,正要垂頭吃早餐,鬢邊卻有幾縷髮絲散落,差點垂到了碗裡。
蘇涼連忙放下碗筷,攏了攏頸後的髮絲,隨即又有些鬱悶的將那長至腰間的頭髮拎到了眼前,忿忿不平的感慨,「都已經回到現代了,為什麼我還要聽你的留這麼長的頭髮!我要剪短。」
一聽見這「斷髮」宣言,離欽原本還柔和的俊容微沉,聲音也霸道了起來,「不行。」
蘇涼的手頓了頓,瞥了一眼對面又黑著臉的孽徒,咬牙乾瞪眼。
你說不行就不行你誰啊你!還有,你丫現在是黑化黑上癮了是吧!!動不動就敢這麼和為師說話?!給你一隻竄天猴你要不要?!這是21世紀,我的地盤我做主懂不懂?分分鐘讓你滾粗(╯‵□′)╯︵┻━┻
正這麼吐槽著,一個女童的稚聲突然在桌下響起,「你說不行就不行你誰啊你……」
蘇涼目瞪口呆,竟任由那陰惻惻的女童聲將方才的內心os重複了一遍,還眼見著對面離欽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不忍直視的捂臉,蘇涼一腳踹上桌下的柔軟物體,聲音從牙縫裡擠了出來,「蠢一,出來。」
話音剛落,一隻毛茸茸、肥嘟嘟的白貓徑直撲進了她的懷裡,還瞪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和她對視,「幹嘛?想虐貓嗎?!」
&我滾粗?」離欽垂眼,輕柔的重複著最後四個字,似乎是咀嚼再三後鄭重吐出,明明還是那溫潤低沉的暖聲,卻偏偏聽得蘇涼頭皮發麻起來。
阿西吧,這就是之前被他黑化虐出的後遺症啊尼瑪!!
蘇涼內牛滿面的低頭,卻見蠢一腆著張貓臉又要說話,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從懷裡掏出了乾坤袋。
&一,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終於安全了……
…>
&呀——」椅子在地板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響,聽得蘇涼又是一顫。
離欽緩緩走近,臉色已經不再陰沉,反而又掛上了最初的溫柔笑容,但落在她眼裡卻成了另一場風暴的開始。
完了完了,自從這孽徒對她有了不軌的意圖後,那敏感的神經真是脆弱到了極致啊極致!
剛剛自己說要他滾粗,現在一定又要狂亂了吧…>
離欽走到蘇涼的身後,低頭看著她那略顯僵硬的背影,眸底再次出現了夢醒前的那一抹痛色。
這樣的姿勢,是動物最本能的警惕。
那麼,師父……
你又在警惕著誰?
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是一把小巧的桃木梳。
從蘇涼手中接過長發,離欽一絲不苟的綰著發……
和從前一樣。
發間傳來蘇蘇麻麻的涼意,蘇涼也微微鬆了口氣,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半晌,身後才傳來離欽溫柔依舊的聲音。
&記得從前在絕情崖,我也幫師父綰過發。」
「…>
&時的師父也不曾像現在這般緊張過。」
「……」
&以……是真的回不去了。」
他曾經那樣傷害過她,她又怎麼會輕易忘記……
任由手中的髮絲從指間滑落,離欽低垂了眼瞼,本就漆黑的眸色變得更加深幽,透不出一絲光亮,唇畔的那抹笑容,苦澀而無奈,帶著哀莫大於心死的一種絕望。
如果這世間有後悔藥,如果一切還能重新來過,他會不會……
能用另一種方式得到她?
似乎,也沒有。
他們之間,竟只剩下……
她的怨恨憎惡,以及他的執念成魔。
蘇涼在椅子上呆愣了片刻,再站起身時,卻見離欽已經轉身向門外走去。
那背影,竟透著無可化解的寂寥與落寞,仿佛是深愛至狂後,一瞬千年的滄桑……
蘇涼的心仿佛被猛擊了一下,腳下的動作甚至比腦子的反應還要快。
等她再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站在了離欽身後,臉頰貼在他的脊背上,雙手還緊緊環在了他的腰間。
&痴。」
「……」
&師究竟是怎麼教出你這樣的蠢貨的?」
「……」
蘇涼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就你這態度還想回到從前?做夢吧你!」
臉頰下的脊樑又是一僵。
&前,我們是師徒。如今……」她頓了頓,頗為不滿的翻了個白眼,「你要想回到從前,就別再每天晚上爬我的床!書房歡迎你!!」
「……」背對著她的離欽微微一愣,待琢磨出了這話中的意思時,驀地睜大了眼。
一雙俊眸欣然漾深,霎時綻出堪比日輝的奪目光彩。
猛地轉過身,將面前的蘇涼一把擁入懷,離欽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頸側,「阿涼……」
拍了拍離欽的背,蘇涼皺眉,「是師父。」
&涼……」
&師父!」
&涼。」
&師父…>
摁住蘇涼的後腦勺,離欽終於不再強忍內心掩埋許久的衝動,狠狠的攫住那還在開開合合的紅唇。
灼熱的唇乾燥而強勢,壓著蘇涼的唇碾磨撕、咬,簡直就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般的狠厲。
最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既霸道又強勢,卻也帶著無法掩飾的脆弱……
她一邊抗拒卻又一邊心軟。
糾結到最後,還沒糾結出要怎麼辦,但人卻已經被榨的乾乾淨淨了。
好吧,反正一直都是這樣。蘇涼無奈卻又習慣的想。
曾經的互相傷害,又如何呢?
畢竟……
……
……
……
今天是情人節吶!
靜靜要寫番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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