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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漠嬈有些懵逼的朝離欽拱了拱手。詞字閣 www.cizige.com 這人給她的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悄悄抬眼瞥了瞥那冷峻的面容,唔,怎麼有種看到第二個慕回深的錯覺?
蘇涼也站起了身,妃色裙擺落地,輕輕在足尖掠過,「蘇公子。」
漠嬈心中又是一顫,轉眼望向蘇涼。
妃色衣裙襯得女子更是肌膚如雪,眉眼如畫,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卻也不沾分毫寒意,仿佛只是生性涼薄一般。這位蘇姑娘看上去分明只比自己稍稍年長一些,但瞧吳夫人言行舉止中對她的敬畏,身份便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思忖片刻,她垂眼拱手道,「蘇前輩。」
聞言,蘇涼微微揚了揚唇,「蘇公子與我同姓,或許多少年前還是一家人。」
韓青衣也笑了,可不是麼,十五年前就是一家人。
互相寒暄了幾句,漠嬈轉向韓青衣欠了欠身,聲音溫和有禮,「吳夫人,您既然有客人,在下就不打擾了。」
見漠嬈想走,韓青衣連忙拉住她,「蘇公子你不知道,我這好友幾年才來看望我一次,今日來,恰巧遇上你們。如此有緣,何不坐下一起喝杯茶?」
漠嬈頓了頓,文少秋已經隨著慕回深出門辦差去了,自己回房也是無事可做,在這涼亭里坐坐倒也無妨。「那邊叨擾各位了。」
漠嬈是蘇卿之女,韓青衣雖背叛了隨心門,但對蘇卿卻是忠心耿耿,所以此時,這份忠誠便全部落在了漠嬈身上。
涼亭里,比起蘇涼的沉默,韓青衣顯得格外熱情,一雙眼睛幾乎始終凝著漠嬈的臉,不斷關切的問她這十幾年的日常,恨不得想扒出所有點滴,「蘇公子在家中是獨子吧?想必定是十分受令尊令堂疼愛?」
「恩,家父家母對我寄予厚望。」漠嬈牽了牽唇角,略有些無奈。
蘇涼將那無奈盡收眼底,也垂了垂眼。可不是寄予厚望麼,百里夫人一直堅信生下的是男孩,當年自己那一調包,幾乎讓她神志癲狂。百里期走投無路下,便對所有不知情的人宣稱,自己的「女兒」是男孩,名喚百里卿言。
原書曾提過,百里期用這個謊言安撫了妻子,但卻無法再顧及「女兒」。為了不讓妻子發現漠嬈的女兒身,百里期不得已讓漠嬈住進了雲水山莊最華美卻最偏僻的落玉軒。在漠嬈有記憶之前,她幾乎都是在落玉軒與奶娘相伴,除了每日來看望的百里期,她便再沒見過旁人。直到直到她意識到只有掩藏好身份,才能踏出這一方天地時,已是十年過去了。
漠嬈過的挺憋屈,與她調包的離欽卻也沒好到哪兒去,失去了雲水山莊少莊主的身份,失去了爹娘的寵愛,就連與親爹在街頭相見,也是互不相認。兩個互換了命運的人竟然誰也沒落到好
所以,她當年費心費力做了那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瞎折騰。
再回過神時,韓青衣的問題已經問的越發細緻了,「蘇公子平日裡有幾個丫鬟侍從伺候?」
「一般只有吟風吟鸞二人。」
「怎麼只有兩個人?!」
「我不喜歡有太多人圍在身邊」
「聽說木深木公子是蘇公子的兄長?」木深便是慕回深的化名。
「是表哥。」
「木公子看上去,好像挺不好相處的?」
「」此話一出,漠嬈一直維持的標準笑容瞬間破碎,仿佛是面具脫落了似的,整張臉的表情都變得豐富起來,「吳夫人也覺得我表哥看上去就很難纏?」
說到慕回深,漠嬈的話匣子倒像是打開了一般,話語的掌控權一下從韓青衣那裡轉到了她那兒。
蘇涼曾經也是看過原書的人,那個時候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能坐在涼亭中與npc面對面,聽女主親口吐槽男主,頓時有種趕上直播818的感覺有木有?
原本被韓青衣嘮嗑嘮的有些犯困的蘇涼,登時清醒了過來,眨了眨眼就向前微微傾身,津津有味的聽著。
啊,就差瓜子了。
只顧著自己樂呵的蘇涼已經全然忽視了身邊散發著冷氣的離欽。
視線在對面那小白臉的面上轉了幾圈,又落回到自家師父專注而帶著笑意的側臉上,離欽的眸色微黯,眉眼間有一絲熟悉的戾氣一閃而過,與此同時,胸口卻是一熱,竟像是經脈中的氣血逆流了一般
面色一白,他連忙垂下眼,緊緊攥住了垂在身側的手,強行將心口的異樣通通壓了回去。
「怎麼了?」
蘇涼雖然聽得專注,但卻還是察覺到了身邊離欽的氣息似乎有了變化,微微偏頭,她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徒兒。
離欽一怔,回望向蘇涼,見那灼灼月眸中隱約帶著些關切,劍眉微展,胸口隱隱涌動的氣血也漸漸散了開來。
「我沒事。」
蘇涼狐疑的又瞧了瞧他幾眼,將信將疑的轉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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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餘暉似金,柔和的灑滿了整個吳府花園,為花花草草,石子小路,還有那假山邊扎著的鞦韆都鍍上了一層光芒。
小徑盡頭,一紅一黑兩道身影踏著落日餘暉,緩緩朝東院走去。
聽漠嬈說了一下午的血淚史,蘇涼的心情竟意外的好了些。其實啊,原書分明就是個小白文,一個小白文的反派能壞到哪兒去啊?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反派」,蘇涼暗自思忖,她就是白日想的太多,才會不停的做那種噩夢。
蠢一已經再三保證師徒好感度沒有問題,她又何必擔心離欽會因為受不了真相而滅了自己。
再過幾日,按照劇情發展,離欽應當就會在不經意之時聽到自己與韓青衣的交談,然後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他的命運因為漠嬈而顛覆
孽徒,看在為師這麼多年把你拉扯大的份上,也煩請你到時高抬貴手啊_(:3ゝ∠)_
忍不住又瞟了離欽一眼,卻正好被逮了個正著。
「師父為何總是偷偷看我?」冷冷的嗓音里似乎帶了笑意。
這話聽上去怎麼就如此猥瑣呢?蘇涼挑眉,不服氣的瞪了回去。
「不能看嗎?!」孽徒越長大越不可愛了,看一眼怎麼了?再說,誰特麼偷!偷!看他?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離欽垂眼,女子月眸灼灼,唇角微撇,平日裡靜若深潭的眉眼,此刻卻因忿忿之色變得嬌艷旖旎,硬生生將身後淡金色的餘暉給襯得暗淡了,那耀如春華的模樣幾乎讓他心動到難以抑制
「自然能看,師父想如何看?」勾了勾唇,他乾脆大大方方的轉過身,俯身朝自家師父的面前湊了湊,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卻是暖暖的,而且還打著尖兒往心裡鑽的那種,「這樣可還看清楚?」
面前的俊容瞬間放大,嚇的蘇涼連忙後退了一步,臉都紅了起來,「胡,胡鬧什麼?!」
雖有些小失望,但瞧著蘇涼微紅的臉頰,離欽還是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一雙黑眸盪起似有若無的漣漪。
見離欽難得的露出笑容,蘇涼原本忐忑的那顆心更是安定了不少。佯裝鎮定的轉身,繼續朝東院走時,她終於不再沉默,「阿欽」
「恩?」
「你可曾想過自己的爹娘?」
「」離欽默,唇邊的笑容僵了僵,半晌才回應道,「師父為何突然提起這些?」
蘇涼尷尬的笑,「只是隨便問問。」
還不是因為那揮之不去的愧疚在作祟雖然這兩人的命運都是劇情決定的,但劇情轉折點卻是經由她的手,是她親手把兩個襁褓中的孩子調包,這種負罪感啊簡直有毒。
「小時候,我也有些糾結,為什麼我沒有爹沒有娘只有師父。」離欽抬眸,望向那被霞光模糊了輪廓的落日,黑眸幽幽,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師父難道不記得了嗎?」頓了頓,他轉向蘇涼,唇角似是勾起,「我曾經問過你這個問題。」
「?」蘇涼怔住,有些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師父說為師又做爹又做娘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
??她真說過如此渣的話嗎?!
不忍直視的扶了扶額,蘇涼轉身就要走。本來還想聽這孽徒說一句「雖然沒有爹娘,但師父對我很好」之類的話,沒想到算了,她是個人渣。
衣袖下的手被人握住。
詫異的回頭,入目卻是一雙幽不見底的俊眸,深深的,仿佛在蠱惑她一般。
「雖然從前總是糾結,為什麼自己只有師父但現在卻是明白,只要有師父,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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