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樣的水虎魚,才能讓混亂的羔羊,回憶起當初的噩夢.....」
渾身裹著棉被,泊森被手機的鬧鐘吵醒。眯著眼睛關掉手機鬧鐘,泊森從床上爬起穿衣。一番洗漱過後穿上襪鞋,出門的他看了眼時間:10月27日星期五;6:10:45。
怎麼覺得今天應該是28號才對啊?泊森在米線店裡做著準備工作,想起今天的日期有種莫名的違和感。就像今天是昨天,偏偏今天還是今天。
管他的呢,泊森撓了撓腦袋,繼續切著生魚片。
忙忙碌碌,時間一晃,晚上老樣子脫下圍兜跟老闆打聲招呼,泊森叼著香菸漫無目地走在街道上。
今天不知怎麼的,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很難受,像心臟被什麼東西擰巴成一團,心情無比糟糕。每個女人每個星期都有那麼幾天不順,每個男人總會有個時間莫名煩躁。
泊森不知道這種難受的煩躁,從何而來。現在晚上十一點多,他就是不想回去,就是想在街道上晃悠一下。
很多事情,不講道理只看心情,泊森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一個人雙手插兜背小駝地走走瞅瞅,泊森總喜歡打量著周圍熟悉的事物。門診關門了,超時準備打烊,過往的行人在這個時間段,步履總是匆匆。
他們忙著回家、忙著聚餐、忙著約會......泊森只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仿佛自己是孤立在全世界之外的存在。
「這也許就是寂寞吧~」泊森想著,思緒又開始飄搖。古有雲『君子慎獨』,泊森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單相思的女孩梅梅,他還會想起但不再感覺難受。更多的時候,就是一個調侃自己的道具,泊森走著走著胡思亂想間又開始回憶起夢境。
原來他喜歡回憶過往,總覺得過去多麼多麼的好,現在是那樣的糟糕。像是活在過去的陰影里,雖然他的過去也不咋地。
現在他更多的是,回憶那些荒謬的夢境。除了影子,他隱約又想起那幾個噩夢中的一個。那個噩夢很有意思,甚至都不能算是噩夢。
沒有血腥的場景,沒有詭異的事物,只有一片單調的白茫。自己孤身行走在一片空白里,走啊走,走啊走......無比漫長,直到被無聊弄醒。
那個讓他多次夢到的夢境裡,那一片空白讓泊森想想都覺得滲人。裡面就是白,乾淨得一塌糊塗,夢境是枯燥寂寞甚至讓人抓狂的。
每一次都是自己,在裡面走著走著就醒了。想起那個夢境,泊森突然感覺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至少街道上還有很多靚妹,街道上還有霓虹燈點綴。
走了差不多上千米,泊森又往回走,直到回到自己的出租公寓裡。
嘭,身後的門關上。他的單間就是進門走廊的一邊,但泊森現在不想回到自己的狗窩。他走了幾步來到公共陽台,陽台上除了他晾曬的衣服,還有其他租戶的。
有點小猥瑣瞥了幾眼,晾曬的女士內衣,泊森恢復淡然走到陽台邊靠著圍欄,眺望著這座小城的夜景。不得不提一點,他住在32層夠高可以眺遠。
呼~深深吸上一口,丟掉菸頭泊森回到自己的狗窩,脫鞋後就躺在床上發呆。他的大腦很空曠,此時什麼都沒有想,或者說沒有什麼好想的。
突然泊森想起看到的一篇文章里的一段話:『人為什麼都喜歡望上爬,因為人是喜歡清靜的生物。最底層的人,往往被身體疲憊影響思維,失去動力日復一日陷入麻木。人往上才能解放自己的身體,才能接觸更多的新東西,看的東西多了也有了清靜的空間。'
沒有什麼道理,像是一堆廢話,泊森卻對此很有感覺:「為什麼自己不能日更萬字,因為生活太累總想歇歇。如果沒有生活的壓力,自己寫文說不定可以寫些自己想寫的東西,保持日更兩章也不再是夢想。畢竟沒有根基的小寫手,除了爆肝更新讓讀者爽到外,似乎就一無是處了。」
人空虛的時候喜歡找點樂子填補,沒有樂子就只有瞎想。想著想著泊森的睡意來了,可是他剛想睡覺的時候,隔壁單間裡傳來一些不和諧的喘息聲。
講道理,隔壁的男輕男女長得都不咋地,但女的身材不錯。房間隔音性較差,讓泊森可以堂而皇之,聽到他們發出的靡靡之音。
「那女的聲音不好聽,喘起來倒是悅耳......」泊森想著心裡有點躁動,瞬間就不想睡覺了。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零點時間,泊森整個人又無奈躺在床上。
聽得見看不到,外加自己一人又沒有啥道具,泊森在床上輾轉反側——悅耳成了一種煎熬。
前面說過,泊森今天心情不好,那種難受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外加熟悉的寂寞空虛感充斥心靈,一時間泊森焦躁地從床上坐起。
按了按自己躁動的小兄弟,他拿著煙又走上陽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穿過走廊時,拖鞋的踩動聲有點大。
男女的苟合聲很快變得若隱若現,心情剛愉悅了少許的泊森走上陽台,又感到一陣無限空虛。
「為何在這裡疲倦象半醉,曾在這空間跟你相擁抱,只有唏噓的追憶。無言落寞地落淚,誰在這晚里放縱與她溫馨——無盡空虛~似把刀鋒靜靜穿過心窩~wo~~期待的愛,怎麼一生總不可碰到......」
覺得身後屋內的聲音甚是煩躁,泊森乾脆放起了Beyond樂隊的經典『無盡空虛』。
「外面的人,是神經病嗎?」隱約聽到身後屋內女子的小聲話語,泊森不屑地撇撇嘴,心想道:「老子高興!」
手機發出的歌聲中,那點小插曲很快被拋諸腦後,泊森看著圍欄外小城的夜景一時間痴了。
他有種衝動,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他的影子在那種衝動下,似乎在他腳下蠕動。像有個人在自己腦海里一直教唆,泊森雙手抓上護欄。
歌聲結束,切換成悠揚舒緩的旋律:
「錢只是商品流通的交換介質,只是一張紙。那你會問,什麼是邪惡?邪惡是上癮的道德扭曲的欲望,是強迫自己無休止地覬覦。」
磁性的男聲下,這首『time』悠揚道來:「那些並不存在的夢幻,邪惡是你內心不惜一切代價,獲取經濟利益的價格標籤。」
泊森一隻腳已經攀上圍欄,雙手一撐整個人坐在上面,「是貪得無厭索取幸福,直到那些虛幻的蜃景消逝。」
男聲結束,悠揚的動次打次旋律里,泊森把手機小心放進褲兜。拿出一根煙舒服點上,深吸一口,享受著音樂里的前奏,上身一傾從三十二層一頭栽了下去。
菸頭從指間滑落,勁風包裹著泊森,突然聽到悠揚的薩克斯響起,磁性的男聲溫柔說道:「Make more time!」
呼~爽到!吐著淡藍煙霧,泊森的思維猛然陷入黑暗——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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