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方面,穆祁宴倒是跟江寧想到一處去了。
江寧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這個周奕坤心狠手辣,萬一他卸磨殺驢。」
顯然穆祁宴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抬手揉了揉江寧的臉,笑著說:「放心吧,既然我已經決定與他斗上一斗,自然想到了壓制他的法子。」
江寧笑著說:「穆祁宴,謝謝你,不過說到底這都是我跟他的恩怨,我還是想自己解決,只是如果我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第一時間找你嗎?」
穆祁宴笑著問:「你覺得呢?夫妻本一體,你遇到了困難,第一時間不找我,難不成你還想找別人?」
江寧低聲嘀咕道:「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話音剛落,江寧的手機響了。
她一邊拿起手機,一邊說道:「這麼晚了,是誰啊。」
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周若依。
不過江寧也是接通電話後,聽到周若依自報家門後才知道的。
江寧:「周小姐,您找我有事嗎?」
周若依笑著說:「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江寧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笑著說:「沒事,大家都認識,舉手之勞罷了,沒必要放在心上。」
周若依說:「話雖這麼說,但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其實自從大家知道我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後,原本很多跟我要好的人都主動跟我劃清了界限,沒想到你跟我原本就沒多少交情,反而願意站出來幫助我。」
江寧笑著說:「這個倒是沒必要往雪中送炭上扯,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不是周阿姨的親生女兒啊。」
周若依笑著問:「難道你知道我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你就會袖手旁觀嗎?」
江寧笑道:「那自然不會,只是萬事有得必有失,通過這件事,周小姐又怎麼會知道不收穫到些什麼呢?」
周若依贊同地點點頭,她笑著說:「你說得沒錯,很多事情,有得必有失,謝謝你,穆太太,改天我一定親自做東,感謝您今天幫我解圍。」
說完,周若依就掛斷了電話。
江寧盯著手機若有所思。
穆祁宴笑著問:「想什麼呢?」
江寧笑了笑,將手機放到一旁,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世上的緣分挺奇妙的。」
穆祁宴笑著將人拉進懷中,說道:「可不是奇妙嗎,爺爺早早的就幫我定下了小妻子,我原本以為會不喜歡,卻不想見到你後,居然愛不釋手。」
江寧一把拍開了穆祁宴的手,說道:「喂喂喂,愛不釋手就愛不釋手,說說也就罷了,你親自上手又是怎麼回事?」
穆祁宴俯身將人壓倒床上,身體力行地告訴了江寧上手是怎麼回事。
只是兩個人才剛入佳境,穆祁宴的手機就響了。
饒是穆祁宴這種冷靜自持的人,在聽到手機鈴聲的時候,臉上都染上了幾分冰霜。
江寧則抱著被子,藏在被子裡笑。
穆祁宴拿起手機,看了她一眼後,說道:「小東西,有你哭的時候。」
江寧才不管呢。
她現在身上有蠱蟲,是沒辦法跟穆祁宴進行到最後一步的。
所以,她朝穆祁宴做了個鬼臉,跳下床就跑進了衛生間。
跑進衛生間,江寧才漸漸收了臉上的笑,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輕嘆口氣。
她很清楚,她與穆祁宴是夫妻,而且還是剛剛結婚的夫妻,新婚燕爾,穆祁宴不動那方面的心思還是不正常的。
可是現在她卻是沒辦法滿足穆祁宴的。
只是這種事情拒絕穆祁宴一次兩次還好,若是次數多了,穆祁宴必定會多想。
江寧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說道:「難道,即使重生一次,我與穆祁宴也沒用緣分嗎?還是說,我與顧辭琛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都是不死不滅的孽緣?」
外面響起穆祁宴的敲門聲。
穆祁宴已經打完電話,隔著門板,穆祁宴磁性低沉的聲音傳進來:「寧寧,還沒好嗎?」
江寧立刻用熱水打濕了自己的頭髮,隔著一扇門對穆祁宴喊:「穆祁宴,你拿溫度計來,我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舒服。」
穆祁宴一聽江寧不舒服,立刻去醫藥箱拿來了體溫計。
江寧圍著浴巾,拉開衛生間的門,接過穆祁宴遞過來的體溫計,說道:「給我吧,我一隻手量體溫,一隻手吹頭髮。」
穆祁宴說:「我幫你吹。」
江寧拒絕他:「不用,反正量體溫的時候,也挺無聊的。」
穆祁宴沒懷疑什麼,只說了句:「把暖氣開得足一些不要凍著了。」
江寧甜甜一笑:「嗯。」
關上門,江寧直接將溫度計放進了她試好溫度的熱水中。
等差不多溫度計的溫度上去了,頭髮也差不多吹乾了。
江寧拿起溫度計,看了看,好傢夥,居然干到四十度了。
沒辦法,她只能又將體溫計輕輕地甩了甩。
等看到體溫計上面顯示的溫度是三十七度三的時候,江寧放心地拿著體溫計出了衛生間。
穆祁宴拉過江寧,抽出她手中的體溫計,問道:「怎麼樣,發燒嗎?」
江寧說:「好像有一點點低燒,沒關係。」
穆祁宴舉著體溫計對著燈光看了眼上面的溫度,說道:「三十七度三,有點低燒,你先躺下,我去給你沖包藥。」
江寧說:「其實也不用沖藥,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穆祁宴抬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笑道:「多大的人了,還怕吃藥。」
江寧摸著頭嘀咕:「誰不怕吃藥啊。」
而且她本來也不發燒。
但是為了逃避,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穆祁宴給她沖了一包金銀花。
純中藥充分,喝一次兩次對身體倒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江寧喝完後,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地躺在床上,只露出兩隻大眼睛。
穆祁宴都被她給氣笑了,他笑著說:「你現在是病號,我就是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對你一個病號下手吧?」
江寧說:「不是,我是怕自己對你下手。」
穆祁宴寵溺地颳了刮江寧的鼻子。
兩個人就這麼緊緊地相擁在床上,漸漸地睡著了。
可其實江寧並沒有睡。
她睜開雙眼,抬手輕輕地撫摸穆祁宴的眉角眼梢。
這個男人,是她的,可是現在,好像又已經不屬於她了。
江寧慢慢湊上去,在穆祁宴的唇角輕輕的落下一吻。
正要離開,一雙大手卻突然扣住了江寧的後腦勺,將這個吻加深。
江寧被穆祁宴吻得氣喘吁吁,穆祁宴才放開她。
黑暗中,江寧聽到穆祁宴的聲音低沉又性感,他說:「現在,我相信你會對我動手了。」
江寧:「」
偷親被抓包,簡直沒臉活了。
江寧索性將被子往上一拉,把自己整個地縮進被子裡。
穆祁宴卻隔著被子,在江寧的頭上親了親。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就開始忙活,領著幾個人收拾二樓的一個客房。
江寧咬著勺子問穆祁宴:「張叔他們在忙活什麼呢?」
穆祁宴隨口道:「昨天晚上媽給我打電話,說她跟爸今天上午九點鐘的飛機回來,還帶了一個親戚過來小住一段時間,張叔應該就是在為那位親戚收拾客房吧。」
江寧也隨意地問道:「親戚,什麼親戚?」
穆祁宴:「具體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媽媽那邊的親戚,她沒多說,我也沒多問,你要覺得有陌生人在家裡住不方便,從今天晚上開始,咱們就搬回半山腰別墅。」
江寧笑道:「那倒不用,半山腰別墅距離公司實在是太遠了,再說了,人家親戚前腳來小住,咱們後腳就搬出去,這說出去像話嗎?就跟咱們急著趕人似的。」
穆祁宴卻不覺得有什麼,他淡淡道:「在自己家住著不舒服,我沒把外來人請出去,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江寧:「好好好,你最厲害。」
想了想又說,「可是,今天爸媽回來,我沒時間去接機了怎麼辦啊?」
穆祁宴:「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去。」
江寧:「」
真是你爸媽的好大兒。
原本兩個人並沒有特別關注這件事,穆氏老宅這麼大,別說來一個親戚了,就是來一窩親戚,都住得下。
只是沒想到,這位親戚,不只是來小住幾天這麼簡單。
當天晚上江寧剛從穆祁宴的車上下來,就聽到蘇皖的聲音從別墅裡面傳了進來。
蘇皖直接小跑來到江寧的面前:「寧寧,我跟你爸不在的這幾天,你受委屈了。」
還沒等江寧反應過來受了什麼委屈,穆祁宴在一旁解釋道:「媽已經知道你遭遇車禍的事情了。之前怕她擔心,所以我並沒有告訴他們二老。」
江寧笑道:「已經沒事了,對了媽,這一路上,跟爸爸玩得開心嗎?」
蘇皖瘋狂點頭:「當然開心了,不過也遇到了幾件驚心動魄的事情,一會兒,咱們邊吃邊說,走,先進屋看看,媽媽都給你帶什麼禮物了。」
話音剛落,一位長相清純,穿一件香奈兒米白色套裝的年輕女生歡快地朝他們跑了過來,她看了眼穆祁宴,又看了看江寧,十分自然熟地挽上了江寧的胳膊,笑容明媚,一臉羨慕地說:「這就是嫂子吧?哥哥對嫂子可真好啊,那麼忙,還要接嫂子上班,好羨慕嫂子能有這麼愛自己的老公呢。」
穆祁宴只淡淡掃了女生一眼,江寧卻朝女生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將胳膊從女生的胳膊里抽了出來,問蘇皖,「媽,這一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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