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慌慌張張地跑進地下室。
周奕坤一腳踢開夏寧,陰狠地說:「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站在門口,助理慌忙地走過來是稟告:「坤先生,不好了,有人持槍攻擊我們的莊園。」
周奕坤聲音陰冷:「島上無警察,敢攻擊我的莊園,那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助理說:「是穆祁宴,他們的武器比我們還猛,而且」
見助理一臉為難的樣子,周奕坤問:「而且什麼?」
助理說:「他們帶了兩國的警察,甚至岸邊停靠了大型遊艇。」
周奕坤神色一變,冷笑道:「我這個孫女婿對我的外孫女倒是一片痴情呢,才短短一天,就全副武裝的來營救了。」
周奕坤冷笑著說,「上去看看。」
他說完,帶著人跨步出了地下室。
夏寧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滿是鮮血,唯有那雙眼睛堅定明亮,她死死地盯著周奕坤的背影,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大仇已報的未來。
穆祁宴帶著人登陸上孤島。
島上除了橡膠樹跟椰子樹幾乎沒有任何建築物,除了孤島中間最高處的一個莊園。
莊園是很明顯是熱帶風格,穆祁宴原本是想帶著人潛進去的。
但是從他們飛機降落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經被監控到了,所以想要悄無聲息地潛入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穆祁宴直接帶著人沖了進去。
過程中周奕坤有幾個不長眼的保鏢對穆祁宴的人動了手。
穆祁宴的人自然要反擊,雙方就這麼打了起來。
周奕坤沒占到任何好處,沒辦法只能堆著滿臉的偽善的笑帶著人站在大門口迎接。
穆祁宴看著眼前拄著金拐杖的男人,與自己在飛機上看的調查報告中的人重合。
但是那份報告中的照片是這個男人四十歲的時候的照片。
可是將近三十年過去了,眼前的男人竟然跟照片中的男人沒有任何變化。
穆祁宴眼神幽深:「不知道我該叫你周先生,還是應該叫你仡濮先生呢?」
周奕坤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著說是:「果然是後生可畏,看樣子在來之前,已經對我這個糟老頭子是詳細的調查過了。」
周奕坤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一步走到穆祁宴的面前,笑著說,「那穆先生有沒有調查到,我是寧寧的外公?也就是你的長輩?」
穆祁宴神色未變,他也笑了,他笑著說:「所以,外公將寧寧帶到這裡,是為了給寧寧療傷的嗎?只是既然是為了給寧寧療傷,又何必機關算盡找旁人來代替寧寧呢?」
周奕坤嘆口氣,說道:「穆先生,不瞞你說,我這麼做,都是因為寧寧啊。」
穆祁宴一臉我就靜靜聽你胡說的表情看著他:「哦?」
周奕坤說道:「其實寧寧啊,她早就不喜歡你了,為了擺脫你,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穆祁宴笑了一聲:「是嗎?不如叫寧寧出來,讓她親自跟我說,哦,對了,如果真那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至少跟我去領個離婚證吧?」
穆祁宴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擦了擦手上的槍。
周奕坤臉色又冷了幾分,不過他知道穆祁宴這次是有備而來,所以並沒有徹底的跟穆祁宴撕破臉,更重要的他覺得江寧已經被威廉催眠,一會兒即使兩個人見面,江寧也不會站在穆祁宴一邊。
周奕坤回頭吩咐助理:「去,派人把小姐接出來。」
說著又對穆祁宴說,「穆先生,請吧,隨我進去談。」
陳銘上前一步,心中擔心周奕坤使詐,他說:「穆總,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
穆祁宴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他笑著說:「怕什麼,雖然這是周先生的莊園,可畢竟在我還沒有跟寧寧離婚之前,周先生都還是我的長輩,再說了,我帶來的遊艇已經把這座小島都圍起來了。」
後面一句話就是威脅了。
穆祁宴很明確地告訴周奕坤,別耍花招,否則穆祁宴的人隨時可以把這座孤島打下來。
周奕坤咬了咬牙,心中恨死了穆祁宴,恨不得將穆祁宴千刀萬剮了,可面上卻不得不保持著微笑,他笑著說:「穆總說的沒錯,再怎麼說我都是寧寧的外公,自然也就是你的外公了,來外公家做客,哪有一直站在外面的道理。」
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邁步朝裡面走。
穆祁宴臉上絲毫不見害怕的神色,他跟在周奕坤的身後,走進別墅。
周奕坤坐到沙發的主位上,雙手交疊放在金色龍頭拐杖上,面上是虛偽的笑:「穆總稍等片刻,寧寧很快就來了。」
穆祁宴:「好。」
周奕坤側頭問助理:「去把威廉也請過來吧。」
威廉來得很快,見到穆祁宴,他眸中閃過一抹外人看不懂的情緒,不過來的路上去請他的人已經跟他介紹過穆祁宴了,所以他徑直走到穆祁宴的面前,主動伸出手,笑著說:「你好,早就聽聞穆家新任家主是人中龍鳳,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幸會,我叫威廉。」
穆祁宴伸手跟他虛握了一下:「你好。」
周奕坤當著穆祁宴的面,問威廉:「威廉先生,您醫術了得,我孫女的傷應該沒事了吧?這位穆總可是我孫女的前夫,他特意找過來,我可不想讓他看到我孫女虛弱的一面。」
周奕坤嘴上說的江寧的傷勢,其實他要問的是威廉對江寧使用的催眠術的效果。
威廉一向對自己的催眠術很有信心,他笑著點頭:「坤先生放心,一會兒江小姐過來,您不就可以親自驗證了嗎?」
周奕坤聽威廉這麼說,也就放心了,他朝穆祁宴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穆祁宴說道:「周先生剛才的話說得有問題,我可不是寧寧的前夫,我是他的丈夫。」
周奕坤一愣。
威廉則挑了挑眉。
顯然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就在這時,江寧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過來。
一看到江寧,穆祁宴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一個箭步衝到了江寧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寧寧,你感覺怎麼樣?」
江寧不說話,只愣愣地看著穆祁宴。
穆祁宴一臉的擔心,問道:「寧寧,你怎麼了?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威廉跟周奕坤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全是得意。
周奕坤也站了起來,他笑著說:「怎麼樣穆先生,我沒騙你吧?寧寧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你看,她現在連話都不想跟你說了。」
周奕坤走到江寧的面前,俯身笑著對江寧說,「寧寧,聽外公的話,你跟穆先生說你不喜歡他了,你想跟穆先生離婚。」
江寧聽到這句話,憋了憋小嘴,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一頭扎進了穆祁宴的懷裡,一邊哭一邊拍打著穆祁宴的肩膀,「嗚嗚嗚,你怎麼才來啊,你再晚一點,外公都要把我賣給別人了。嗚嗚嗚嗚,我好害怕啊,嗚嗚嗚。就是他!」
江寧指著站在面前的威廉,一臉怒憤地狠狠的瞪著威廉,說道,「就是他想用卑鄙的手段逼著咱們兩個分開,他暗戀我很久了,從我剛出生他就開始暗戀我,知道我喜歡宴哥哥,所以說服我外公,跟我外公一起逼著我跟你離婚,嗚嗚嗚宴哥哥,幸好你來了,否則我就要被他們兩個活活的賣了。」
周奕坤跟威廉兩個人臉色大驚,互相對視一眼意識到不對。
威廉最先開口:「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從小就暗戀你了?」
江寧躲在穆祁宴的懷裡,惡狠狠地瞪著威廉,大聲反駁道:「你就是從小暗戀我,怎麼有膽子暗戀沒膽子承認啊?切,我看不起你。」
說著,她又將目光看向周奕坤,一臉失望地說,「外公,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可是你的親外孫女啊,你怎麼能將我賣給這種沒擔當的男人?宴哥哥有什麼不好的?你為什麼要生生地拆散我們?」
說到這裡,江寧再次大聲地哭了起來,她趴在穆祁宴的懷中,一邊哭一邊喊道,「宴哥哥,快帶我走,我不要再繼續待在這種窒息的環境裡,帶我走!」
江寧第一次喊出「宴哥哥」這三個字的時候,穆祁宴渾身就僵硬了一下,這會兒江寧又喊著讓他帶她走,穆祁宴直接將江寧打橫抱起,什麼都沒說,直接大步往外走。
周奕坤的助理本能地就想攔住他們,被周奕坤直接抬手擋下。
助理疑惑地問:「坤先生,難不成您真的要放她離開嗎?」
周奕坤:「不讓他們立刻,你能擋得住嗎?」
助理眼中閃過不甘。
直到穆祁宴抱著江寧出了別墅,周奕坤突然揚起手中的拐杖就朝威廉打了下去。
可惜了,威廉可不是他的手下,又怎麼會任由他打罵。
威廉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他直接一把握住了打下來拐杖,臉上帶著笑,眼中卻冰涼一片,他說:「坤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周奕坤大怒:「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我問你?你到底給江寧使的是什麼催眠術,為什麼她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做事?被你催眠後,之前最愛的人,會變成最恨最厭惡的人,之前最厭惡最恨的人,反而會成了她現在最愛之人。
為什麼結果跟我想要的不一樣?」
威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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