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文知道穆祁宴說到做到,扯著嗓子大喊:「我說,我說。」
穆祁宴朝兩位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位保鏢立刻放開了江志文。
江志文咬了咬牙,才說:「江寧不聽話,我原本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的,讓齊月打暈她,代替江寧舉行婚禮。」
穆祁宴:「你覺得這可能嗎?」
江志文揉著胳膊,說道:「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在又不是盲婚盲嫁,只要她一出現,你自然會發現站在你對面的人不是江寧。
可是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成功,因為這原本就不是能成功的事情。
我是想利用這件事,給江寧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不聽我的話,我會讓他付出代價。更何況,這麼一鬧,新娘一方就讓新郎在婚禮上失了面子,將來江寧在你們穆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吧?
她將來能指望的,不還得是江家?我也是想利用這件事,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
穆祁宴問:「你把寧寧藏到哪裡了?」
面對穆祁宴要吃人的眼神,江志文就知道江寧一定是出了事了,他連忙搖頭:「沒有,不是我,我沒有藏江寧,我真的只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沒有想幹什麼的。」
穆祁宴看了兩位保鏢一眼,淡淡道:「繼續。」
兩位保鏢立刻朝江志文走過去。
江志文整個人嚇得渾身發抖:「我沒撒謊,我真的一句謊話都沒說啊,我真的沒對江寧做什麼啊。對了,你們可以問江齊月,最後是她進這個房間的。」
穆祁宴只說了句:「別出人命。」
轉身出了房間。
房門將江志文的慘叫聲關在了房間裡面。
謝清然走上來,著急地問:「怎麼樣?江志文知不知道寧寧現在在哪裡?」
穆祁宴:「寧寧失蹤,不是他設計的。」
說著,他問蘇皖,「媽,外面的賓客怎麼樣了?」
蘇皖說:「你爸爸還有你姑姑都在拖延時間安撫呢,應該沒什麼事,兒砸,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
穆祁宴說:「對外宣布寧寧身體抱恙,婚禮延後舉行。」
蘇皖:「也只能這樣了,我這就去說。」
穆祁宴對陳銘說:「把那兩段視頻發到我的手機上。」
陳銘:「是。」
很快,穆祁宴的手機上就收到了陳銘發來的兩條視頻。
穆祁宴打開第一個視頻仔細地看了一遍,又打開第二個視頻仔細地看。
就在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對,第一次出現的兩個人跟第二次出現的兩個人有些不同。」
謝清然跟岳岐風立刻湊上來看。
岳岐風問:「有什麼不同?都包裹得很嚴實,根本看不出是誰。」
謝清然雙眼猛地睜大,她說:「這個是寧寧。」
岳岐風一驚:「你說什麼?」
謝清然指著第二個視頻,從房間內出去的其中一個人,說道:「這是寧寧,我的身形絕對不會認錯。」
穆祁宴點點頭:「沒錯,這個人是寧寧,雖然剛才進化妝室的時候,其中一人的身形很像寧寧,但是卻依舊略有差距,可這個人,就是寧寧。」
岳岐風:「不可能吧?小嫂子自己跟著她們走的?」
穆祁宴搖搖頭:「寧寧很有可能是被對方脅迫的。」
岳岐風:「可是當時外面就有保鏢啊,小嫂子在化妝室裡面被脅迫,為什麼都從房間裡出來了,還要受人脅迫呢?這根本說不通啊。」
穆祁宴卻說:「這就是她為什麼受脅迫的原因了。」
就在這時,趙鸞從婚禮現場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趙鸞:「還沒找到寧寧嗎?」
穆祁宴:「趙姨,你怎麼過來了?」
趙鸞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穆祁宴:「暫時還不知道,我正在查。」
趙鸞指著穆祁宴身後的化妝室,說道:「寧寧就是從這裡消失的吧?」
穆祁宴點點頭:「對。」
趙鸞說:「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穆祁宴:「當然。」
趙鸞推門走了進去。
化妝室內,江志文已經被折磨得快要崩潰了,可偏偏這些保鏢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哪怕人已經快崩潰了,身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傷口。
江志文害怕地蜷縮在地上,聽到開門聲,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正抬起頭想跟穆祁宴求情,他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趙鸞。
江志文又驚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是趙鸞,伸手指著她,問道:「你,你居然還活著?」
趙鸞冷笑:「你覺得我應該早點死掉是嗎?」
江志文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鸞步步相逼:「你害死了小姐,現在又要害死小小姐嗎?」
江志文抱著頭說:「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原本只是想利用齊月給江寧一個教訓的,我沒想綁架她啊,她不見了,真的不是我乾的啊。」
其中一位保鏢湊上來小聲對穆祁宴說道:「不是他,受了刑,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穆祁宴沒說話,只目光冷冷地看著江志文,好一會兒,他才對趙鸞說:「他沒那麼大的本事,寧寧是自己走出這個房間的。」
趙鸞大驚:「你說什麼?」
穆祁宴說:「寧寧是自己走出這個化妝室的。」
說著,他將視頻放給趙鸞看。
江志文臉上全是討好:「女婿,你就放我出去吧?你也說不是我了,再怎麼說,我都是寧寧的親生父親啊。」
這次沒等到穆祁宴說話,趙鸞揚手就給了江志文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是用了十乘十的力氣。
江志文直接被打出了兩顆牙齒。
鮮血從嘴角流出,江志文一臉不敢置信,眼神惡毒的死死盯著趙鸞,「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趙鸞一臉怨恨:「我只恨當年沒有直接殺了你,才會留下你這個禍害!」
穆祁宴看著面前的兩個,眸光沉沉,看不出情緒。
趙鸞對穆祁宴說:「這個人,跟寧寧失蹤絕對脫不開關係!」
江志文大叫:「你放屁!女婿,你可千萬不能信她啊,這個女人她不簡單,說不定寧寧失蹤,就是她搞的鬼,你查她,好好的調查她!」
趙鸞再次朝江志文揚起了手,就在巴掌快要落下的時候,手腕被穆祁宴捉住了。
趙鸞疑惑地問:「穆總,您為什麼阻止我?」
穆祁宴說:「留下你動手的證據就不好了。」
趙鸞低頭看了眼左臉已經腫得老高的江志文,又看了眼地上被打掉的兩顆牙齒。
如果江志文想告她,也確實是個麻煩。
趙鸞放下了手臂,盯著江志文惡狠狠地說:「這種人早就應該下地獄了。」
江志文冷哼:「你也別在這裡裝好人。」
趙鸞一腳踹在了江志文的胸口上。
穆祁宴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到趙鸞說:「放心,我隔著衣服踹,不會留下虐打的痕跡。」
說著,她又朝江志文的胸口踹了兩腳。
江志文直接兩口鮮血吐了出來。
趙鸞還要繼續動手,再次被穆祁宴攔住,他語氣淡然:「別弄出人命。」
趙鸞厭惡地看著江志文,壓低了聲音說:「早晚,我會弄死你,為小姐報仇。」
江志文看著趙鸞眼中的殺意,渾身一寒。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女人回來就是為了找他復仇的。
趙鸞警告完了江志文,又對穆祁宴說:「穆總,您可一定要儘快找到寧寧。」
穆祁宴:「嗯。」
趙鸞仔仔細細地將化妝室打量了一遍,最後她說:「進來的是兩個人,出去的也是兩個人,那就說明,還有一個不是從正門走的。」
說完,她將視線看向了窗戶。
婚禮在酒店一樓舉行,所以化妝室在二樓。
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受傷的。
穆祁宴:「所以,你覺得另外一個人是從窗戶逃走的。」
趙鸞:「除了這個可能性,我找不到別的可能性。」
趙鸞說這話的時候,江志文眼睛都不眨地注視著她。
趙鸞問穆祁宴,「穆總,可以把他扔出去嗎?只要看到這個人渣,我就忍不住想替我家小姐報仇。」
穆祁宴:「帶走。」
兩名保鏢將江志文拖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穆祁宴跟趙鸞兩個人。
穆祁宴走到窗戶前,拉開窗戶,窗戶外面是茂盛的草坪,他朝四周看了看,竟然沒有監控。
趙鸞說:「這裡不高,下面又是草坪,對方很有可能是從窗戶跳下去的。」
穆祁宴說:「為什麼要走窗戶,三個人一起走出去不行嗎?還有,寧寧為什麼要自己走出去?」
趙鸞說:「穆總,您聽說過趕屍人嗎?」
穆祁宴眉頭微蹙:「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難道是真的?」
趙鸞說:「曾經是真的。」
穆祁宴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突然他臉色大變:「趕屍人驅趕的是屍體,可寧寧是活生生的人,除非」
除非什麼,穆祁宴都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趙鸞連忙解釋道:「穆總,您先別著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您與趕屍人相對應的,還有一種職業,叫做驅魂師,就是利用陰毒的手段將人的魂魄困住,然後驅動,人就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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