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在門口站了許久,等到陸遙餵完藥了,才轉身離開。一窩蟻 www.yiwoyi.com
丫鬟疑惑,「娘娘,我們不進去嗎?」
定王妃並不應答,帶著丫鬟去到了祠堂,叮囑道,「守著,任何人不能進來。」
「是。」
祠堂內,定王妃跪在蒲團上。
「衍兒出生時,便有高人曾為他算過,自他過了二十歲,便會禍事不斷…」
「唯有福氣纏身之人相伴,才可化險為夷…」
…
「還請各位列祖列宗保佑衍兒,平安度過這一劫…」
…
「姑娘,面具取來了。」
池生遞過了兩張人皮面具,接下來便是潛入少林寺,為公子取解藥。
陸遙接過人皮面具,質量倒是上好,不怕會露餡。
池生「姑娘,便讓屬下同飛鳶去吧。」
飛鳶,是宋衍暗衛中里的一個女暗衛,武功也是極好。
「她可會醫術?」
「…不會。」
陸遙拎起女子的人皮面具,將另一張扔給了池生,「我同你去。」
池生憐蘇大驚失色,「不可!」
「姑娘去太危險了!」
憐蘇也勸阻著,「是啊,公子也不願意讓姑娘去的。」
陸遙轉頭瞥向床上昏迷著的宋衍,「師父正昏迷著呢,難不成還能起來說不讓我去?」
「這裡會些身手,還會醫術的只有我,你們去了,也根本無從得知是什麼藥,如何偷得來?」
陸遙說的是事實,池生覺得也是有道理,「那…,若是遇到危險,姑娘就跑,我斷後。」
若姑娘去了少林寺,他必定要護住她。
「好,快去準備,待會我們便走。」
「憐蘇,去備一套樸素輕便些的衣裳給我。」
兩人走後,陸遙在床邊坐下,捻了捻被角,宋衍面色比昨日好了一些,沒再那麼蒼白。
陸遙拿過茶杯倒了些水,食指沾了些水一點點給他濕潤唇瓣。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尋來解藥。」
昏迷中的宋衍像是聽到了一般,竟張嘴咬住了陸遙的食指…
「嘶…」疼。
陸遙扯了扯食指,用了些許力才將手指扯了出來,食指上卻帶著齒痕,破口處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陸遙嗔怒地看著宋衍,「我都要為你去撲湯蹈火了,師父你還咬我!」
宋衍額上布滿薄薄的冷汗,眉頭緊鎖,看起來難受的厲害。
陸遙嘆了嘆氣,「算了,我同一個昏迷的人在計較什麼。」
她拿過一旁的毛巾擰乾,擦拭宋衍額上細密的冷汗…
「遙遙…」
陸遙聞聲瞪大了眼睛,以為他醒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宋衍,結果還是緊閉著眼帘。
是夢話啊…
昏迷著還知道念叨著能救自己命的人,師父可真是機靈。
手指在那張臉上划過,陸遙心下微動,小心翼翼湊到他耳邊,調皮問道,「師父,要是我又救了你,不如這回您考慮一下…」
「以身相許?」
空氣間靜默無聲。
憐蘇捧著衣服進來了,「姑娘,衣服備好了。」
陸遙蓋好了被子,將毛巾放置回水盆里,起身向外走去。
等到陸遙走出了門口,寂靜無聲的屋子裡,那緊閉著眼帘的人,眉頭鬆動,睫羽輕顫。
蒼白無血色的唇瓣微微顫動。
「…好」
…
陸遙換上了那身粗布麻衣,臉上也戴上嚴真的人皮面具,完全變作了另外一人。
憐蘇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
竟真能因為一張人皮就改變了樣貌。
後門口,池生牽來了兩匹馬,「時間緊迫,騎馬更快,姑娘可會騎馬?」
陸遙點點頭,池生倒也貼心,為她牽來了一匹個頭稍小一些的馬。
「憐蘇,好好照看我師父,那藥你要自己監督著,不能借他人之手。」
陸遙仍然有些不太放心。
憐蘇拍拍胸脯保證,「姑娘放心吧,憐蘇一定好好照顧公子,您自己小心一些。」
陸遙和池生這才駕馬匆匆離開,馬蹄踏在地面上,塵土飛揚。
差不多半個時辰,兩人趕到了少林寺不遠處,將馬拴在了半山腰處的密林里,徒步而上。
少林寺的情況比他們第一次來時,更加警惕了。
守在門口的僧人就有四人,看著步子,便知曉身手不凡。
陸遙低聲道,「看來是師父他們前日驚動了他們,才導致這少林寺加強了警惕。」
池生看著這情況,腦殼發疼,「姑娘,要不您還是別進去了,我去將藥都偷出來給您看。」
姑娘身手不好,輕功更是不精,若是真遇到了危險,只怕根本逃不出來。
陸遙晃了晃手裡一些大大小小的藥包,「你別忘了,我會的不只是醫術。」
池生愣了愣,隨即坦然,是啊,差點忘了,她當初在谷里可是憑藉高超的毒術將十幾二十人瞬間毒倒的。
陸遙遞了一個小瓶子給他,「進去後難保不會分開,這裡有幾顆解毒丸,吃下可以預防一般的毒,你一天服下一顆。」
隨後又遞了兩枚大約兩個指頭大小的球丸。
「這兩枚你打不過時就扔在地上,觸地即發,會散出令人暫時麻痹的毒氣。」
池生一一接了過來,姑娘雖然年紀小,可事事卻想得全面。
他不由想到了公子,大約是公子十七歲時,在查一樁幼兒拐賣的案子,墨生年少氣盛不聽勸阻。
最後中了埋伏,那時公子帶著他前去救人,也像此刻的姑娘一般,事事想得周到。
池生此刻,在陸遙身上看到了宋衍的影子。
陸遙拍了拍池生肩膀,「走了。」
兩人最終以池生帶著家中幼妹前來拜師習武為由,在少林寺里住了下來。
池生被安排著每日清晨挑水砍柴,陸遙則是去到後邊的廚房裡幫忙。
之所以要假扮成來學習的弟子,也是因為客人的身份不便在這裡頭行走。
倒不如扮成寺里的人,走動起來被發現了,也能有措辭,也不會被防備得太深。
第一日,兩人將這寺里的布局大致摸透了一下。
陸遙猜想,寺里人員多,她無法確定誰是下毒的人,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她需得觀察一下誰會些醫術,畢竟毒醫不分家。
因此,她偷偷將食材搞混了,還在清粥里下了些致瀉的藥。
果不其然,寺里一半的人都在跑茅房。
過了不久,陸遙就發現,竟然有人在派藥了,池生也裝作虛脫的模樣去討藥。
「多謝多謝…」
「也是這廚房裡的人不用心,怎麼能將食材搞混了!」
「是啊,這一天難受的,多虧了方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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