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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燼沒有收力,這巴掌實打實地抽在了靳司琰臉上。
借著昏暗的光線,他依稀瞧見了司琰左側臉頰那道泛紅的指痕。
這是他第一次打司琰。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司琰從來沒有讓過他一分一毫,甚至每次說話都是針鋒相對。
他說一句司琰能回十句,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恰好刺中了他的心窩,讓他無力反駁心力交瘁。
當初靳司琰在電影院將他甩在座椅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今回想起來肩膀都隱隱作痛。
沒分手前都這樣,如今分手了又會怎麼對他?
雖然靳司琰斷了條腿,但祁燼仍舊不敢小覷他的力量。
他在同類人中是佼佼者,但在靳司琰面前就是個弱雞。
因此在巴掌聲響起後,他下意識地就做出了防禦動作。
上身微弓,雙手握拳,只要對方有任何動作,他絕對會毫不收力地一拳揮出,然後撒腿就跑。
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昏暗的病房,狹窄的角落。
Alpha猶如戒備的狼崽,十足地警惕眼前的人。
不過一會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又暗了幾分。
本就薄弱的光線被窗簾削弱,先前祁燼尚能看清對方的臉,可如今他唯一能瞧清的便是被光線勾勒出來的高挺身線。
借著薄弱的光,他望著眼前男人的朦朧的身線。
沒一會,一直沒有動作的男人忽地抬手朝他而來。
沒有猶豫,祁燼下意識地就揮拳而去。
拳頭和柔軟冰涼的掌心碰撞,在「噠」的一聲響後,手腕處便再度傳來冰涼的觸感。
祁燼頓時一慌,心跳速度急劇加快,各種下三流的想法從腦海閃過。
譬如他要不要使用鐵頭功,將司琰撞暈後逃之夭夭,又譬如他要不要給司琰的斷腿來一腳,雖然陰狠,但勝算極大,又譬如他假意委身,當司琰放鬆警惕時反手來一拳砸斷他的鼻樑。
短短的幾秒鐘,層出不窮的陰狠想法在腦海里迅速划過。
但祁燼還沒來得及實行拳頭就被掰開,緊接著掌心覆上細嫩的皮肉。
靳司琰的皮膚跟五官不在同一個次元,按照祁燼的話來說就是omega的皮膚,Alpha的五官。
皮膚吹彈可破,白嫩細膩,而這五官雖生的精緻漂亮,但卻完全沒有omega那般的柔和討喜。
又加上平日裡不愛笑,精緻漂亮的五官平白無故地多了分冷意,一般的Alpha還真生不出喜歡的心思。
可正是一般Alpha都喜歡不上的人,他祁燼不僅喜歡,還喜歡地死心塌地。
手背上覆著冰涼的掌心,手心下是司琰白嫩的臉頰。
兩人此刻的距離近了幾分,祁燼又再一次看清了司琰臉上的神情。
沒有想像中的憤怒不屑,往常會出現的情緒他也未見絲毫,此刻眼裡唯一能看得見的,便是司琰那微眯的藍眸和勾起的唇角。
被扇了一巴掌的人為什麼會有這副表情?
還拉他手捂臉,這是幾個意思?
靳司琰這一系列的操作讓祁燼有些懵逼。
覆在手背上的涼意消失,緊接著薄熱的呼吸噴灑在他手腕。
「打吧。」
簡短的兩個字在耳畔響起。
祁燼大腦空白一瞬,回神過後猛地抽回了手,「你…你有病吧?」
又是拉手又是摸臉,到頭來是讓他再來一巴掌?
祁燼神色古怪,心想是不是自己那一巴掌下手太狠,把司琰腦子給打出毛病了。
哪有人上趕著找打的?
愣神之際,熟悉的觸感再度襲來,他的手再一次搭在了靳司琰的臉上。
不過不同於方才,這次靳司琰將半邊臉埋在了他掌心裡。
「嗯。」他定定地應了聲,淡淡開口:「我有病。」
「打吧,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靳司琰的嗓音如往常一般地清冷,可祁燼卻是聽出了他的認真。
不是開玩笑,是真讓他打。
掌心下的皮膚細膩、這是司琰跟omega唯一相像的地方。
他稍稍使力就能在這嬌嫩之處留下印記。
他不明白司琰為什麼要來聯盟學院。
不明白司琰為什麼要抱他跳纜車。
不明白司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更不明白他倆此刻為什麼會站在這。
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說到底不過就是沒玩夠罷了。
「嗬…」
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諷刺又悲涼。
搭在臉上的手驟然用力,他毫不猶豫地給了司琰一巴掌。
「啪!」
這巴掌發出的聲響比先前的要大,清脆的聲音落在空氣里,重重地敲在祁燼的心口。
下一秒,祁燼狠狠地揪住了靳司琰的衣領,不顧一切地將人摜在了牆壁上。
「司琰!你是覺得我很好玩嗎?」
「我在你眼裡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一個畜生?還是連畜生都不如?」
「頻繁找我,頻繁出現在我面前,你真當我是個傻子嗎?」
「你是不是覺得你勾勾手,吹吹口哨,我就應該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你身後搖尾巴?」
「開心時就賞塊肉,不開心時就踢一腳,逗夠了玩夠了就餵斷頭飯!」
「這次你又想了一出什麼樣的好戲?埋什麼樣的坑讓我心甘情願地往下跳?」
「站在岸邊,居高臨下地看我溺死在水裡,你他媽就愛看這樣的戲是不是?!!」
手心裡的衣物揪得發皺,積攢下來的情緒在這一刻宣洩。
怒意,恨意,愛意,各種情緒在這一刻交織,滿腔的憤恨侵擾全身。
之前沒能說出來的話,沒能發泄出來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指尖發抖,心口處的酸澀裹挾著一切情緒盡數揮發。
乾澀的眼眶逐漸濕潤,模糊了他的視線,往常清澈透亮的嗓音在此刻無比嘶啞。
「我告訴你司琰!同樣的坑我不會跳兩次,同樣的人我也不會愛兩次!」
話落,眼眶終是積攢不住,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咸苦的味道浸潤乾澀的口腔,讓他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這些話他很早就想說,但卻沒有機會。
如今將話頃刻說出,他只覺心口通暢,一直壓在身上的那股勁也頃刻消散。
他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淚珠卻止不住地下墜。
光線昏暗,視線模糊,他仍舊將眼前人的模樣看了個徹底。
從方才到現在,靳司琰一句話都沒說,任由他扯著衣領喊叫,任由他單方面地輸出喧鬧,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
還真是置身事外。
祁燼只覺得自己有點好笑,或許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在付出感情,不然靳司琰也不會這麼無動於衷。
望著眼前這雙藍瞳,他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揪住衣領的指節緩緩鬆開,他往後退了半步想要離開,下一秒腰上一緊,他被帶著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的距離拉近,幾乎是鼻尖對鼻尖。
陌生又熟悉的指腹停在臉側,柔軟的觸感停在眼尾,溫熱的淚珠被舔舐,最後落在唇角。
「祁燼。」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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