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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從未被人涉足的林地在今天迎來了數名專業的搜捕人員,足足搜尋了一天,易燃等人終於抵達了懸崖邊上。
漆黑一片的懸崖燈光如晝,眾人望著眼前的場面,紛紛一愣。
被子彈炸開的泥地,帶血的箭矢,鮮血淋漓的樹枝,黑色針劑,氣絕身亡被箭矢穿透脖頸的黑衣人。
易燃望著這些東西,只覺得太陽穴又跳快了幾分。
連子彈都弄了出來…祁燼現在還安全嗎……
「保護現場。」
葉七一聲令下,幾名穿著警服的專業人員掏出機械,法醫上前探查黑衣人的狀況。
易燃和韓昀站在懸崖邊,望著忙活取證的眾人,一時間誰也沒開口。
如今整個林地都被找了個透,可卻絲毫不見祁燼的人影,就連信息素檢測儀都沒有反應。
從開始到現在過去了一天一夜,期間還下了好幾場暴雨,這林地根本就沒有躲避之地,祁燼能去哪呢?換句話來說,祁燼還活著嗎?
「咔咔」火機聲響起,冒著紅星的菸頭在被燈光照亮的懸崖邊顯得十分微弱。
菸頭含在唇間,喉結滾動,韓昀吐了口輕煙。霧白色的煙繚繞,掩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眸色晦暗,最後一口煙霧從唇間溢出,卻絲毫沒能減輕他身上的躁意。
「經檢測,箭矢上殘留的血跡跟祁燼的dNA吻合。」
專業人員手裡拿著機械,將臨時打出來的報告遞給了葉七,與此同時另一名警察拿著由塑膠袋密封的針劑走了過來。
「隊長,你看看這個。」
接過密封袋,葉七的目光落在藥劑外殼上,由數隻眼睛組成的「x」字符映入眼帘。
他眸色暗了幾分,將密封袋遞了過去,「送去檢測,告訴那邊必須兩天內出結果。」
「是!」警員拿著針劑離開。
「死者死亡時間昨天下午三點半,死亡原因大動脈破裂,流血過多死亡,經過檢測,插在死者脖頸上的箭矢有學員祁燼的指紋。」
葉七拿著文件,身邊的助理在一旁進行報告,易燃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說道:「打鬥這麼激烈,祁燼絕對還活著,我們——」
「林地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你確定他還活著?」
葉七關上文件遞給身邊的助理,朝易燃說說道:「紅外線檢測過,這林間除了我們之外便再無活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易燃聞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打算收隊不找了?!」
「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想讓我怎麼做?」葉七對於易燃這話沒有反駁,直接應了下來,「一天一夜,不說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現如今結果就擺在眼前,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什麼?!」易燃上前揪住了葉七的衣領,眼尾因為情緒激動而泛起了紅暈,「能證明祁燼死了的東西都沒有,你告訴我我該明白什麼?!」
從知道祁燼被騙到現在,易燃情緒高度緊繃。
搜尋隊找了一天一夜,他也跟了一天一夜,全程都沒合過眼,此刻聽到葉七這明里暗裡說祁燼已經遇害的話,他緊繃的那根弦驟然斷裂。
「老子花那麼多錢養你,養你這一群人,不是讓你在這說風涼話,宣判祁燼死亡的!」
揪著衣領的手緊了幾分,易燃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我告訴你葉七,今天你找也得著,不找也得找!沒找到誰都別想走——」
「找找找。」葉七抬手拍了拍Alpha的手背,相比於對方的激動,他顯得十分平靜,「你是老大,你是金主,你說找我絕對找,但是你總得告訴我去哪找吧?」
「現如今整個後山都找了個遍,祁燼的信息素氣味都沒檢測到,你讓我怎麼找?總得指個方向——」
「去懸崖下找。」
韓昀踩滅菸頭朝兩人走了過來,在刺眼的燈光下,他將胸牌亮在了兩人面前,「懸崖邊緣發現的,祁燼應該掉下懸崖了。」
掉懸崖?!
這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般在易燃腦海中炸響。
他身子猛地顫抖,大腦像是被一記沉重的拳頭擊中一般,揪住衣領的指節驟然鬆散,幸虧一旁的葉七反應迅速將他拉住,才讓他避免摔倒。
「韓昀…」易燃聲線顫抖,說話也結巴了起來,「祁…祁燼他不會——」
「不知道。」韓昀幾乎是立馬打斷了話頭,生怕從易燃嘴裡聽到那個字,他看向葉七,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後半夜的溫度出奇地高,睡得迷迷糊糊的祁燼不由地拉開了拉鏈,混亂地將外套往一旁扔去,但灼熱的感覺絲毫不減,惹得他悶哼了幾聲,不由自主地轉身揮手。
「噠」的一聲,掌心跟皮肉碰撞,軟和的觸感以及燙人的熱意從指尖傳來,頓時將陷入深度睡眠的Alpha被給嚇醒。
怎麼這麼燙?!!
祁燼猛然睜眼,率先撞入眼帘的是起伏的胸膛,以及白皙修長的脖頸,但他此刻根本無暇欣賞。
從跟司琰認識到現在,對方身上的體溫一向很低,可現如今他的溫度卻高得驚人!
瞌睡頓時消了一大半,祁燼猛然坐起,朝身邊人喊了一聲,「司琰…司琰?」
他抬手在靳司琰肩膀上推了推,結果這不推還好,一推便將側躺著的司琰推成了平躺,鮮艷刺眼的血色映入眼帘,他的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因為痛苦而緊皺的眉,銀髮凌亂地披散在胸前,泛起薄汗的脖頸青筋凸起,左肩處的衣物被血染了個透。
祁燼望著眼前的靳司琰,大腦一片空白,怎麼這麼多血?司琰受傷了?為什麼會受傷?這傷什麼時候受的?
思緒回歸,他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猛然拉開靳司琰的褲腿,染紅的紗布,腫脹的小腿映入眼帘。
祁燼眼眶一酸,腦海里浮現出司琰今天找他回去的模樣,明明腿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走路還這麼穩?
喉結滾動,他的目光落在靳司琰的左肩,指節攀上衣領,只聽「撕拉」一聲,衣物被撕扯開來。
被碎布包裹的肩窩,被血色染紅的銀髮,拇指大小的彈孔汩汩流著血液,染紅了乾燥的地面,也染紅了Alpha的雙眼,遮住了他的視線。
樹洞裡的黑衣人,站在洞口等他的司琰,一切好似都串聯了起來。
所以早上司琰出去遇到了追殺他的人?還受了傷?
所以司琰在聽到樹洞裡有黑衣人時反應才會這麼平淡?
所以回來後不准他過去,是害怕他看見中彈的左肩?
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腿傷還沒好還要進林地來找他?
為什麼不告訴他中彈受了傷?
為什麼在中彈受傷後還要淋雨出來找他?
祁燼此刻心裡滿是一萬個為什麼,他不明白這些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看向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靳司琰,唇角微張,話未出聲淚先至。
這些又有什麼好隱瞞的呢?司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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