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安排,果然精彩,除了京劇、崑曲這樣他們了解一些的項目,還有其它的包括美術類、戲曲類、音樂類、競技體育類等等他們第一次才見到的項目,沿著小湖鋪開。
這一個個項目,最後組成了我們慣常所說的琴棋書畫——當然,還有美食,幾千年以來,這些項目,承擔了傳承我們傳統文化的重任,馮一平只不過選取了其中的一些,就讓這些矽谷的巨頭大亨們,覺得大開眼界。
紛紛表示,「我覺得我重新認識了中國,」
或者說,「我特別喜歡太極,」「她們的服裝真漂亮,」
梅耶爾卻說出了句讓馮一平差點嗆到的話,「我喜歡,那種長長的,叫簫,這個,難學嗎?」
應該是她對剛剛表演的那個女孩子印象很好,所以也喜歡上了她的技藝。
黃靜萍看了眼低頭捂著嘴咳嗽的馮一平,哼!
「簫有很多種,有些應該挺難的,」
低著頭的馮一平,總覺得她這話,有別的意思,當然,梅耶爾是聽不出來的,所以,這話估計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當了媽以後,有些話,她還真敢說。
「好了,我們選飲品吧,」
他們此時在湖邊的一處同樣是半開放,但又感覺挺溫暖的大堂里,櫃檯上,放著很多以熱飲為主的飲料。
自然不是他們喝慣了的咖啡或者是熱可可之類的,除了各種果汁之外,還有花生紅棗羹、牛奶木瓜湯、金瓜小米汁、紅棗蓮子銀耳冰糖水……,以及,米酒。
女士們,很多選擇了營養又滋補,還能美容護膚的花生紅棗羹,男士們,在馮一平的帶動下,大多選擇了米酒。
埃里森看了喬布斯一眼,「似乎,有些清酒的味道?」
「這不過是我們國家,在冬天很多家庭都會做的米酒,用糯米釀製,」馮一平解釋道,「但嚴格的說起來,應該是有些清酒像這個米酒,」
「哦?」埃里森覺得,今天真的見到了很多刷新他認識的事。
「你們可能也知道,製作清酒的釀酒師,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做杜氏,這個杜,就是中國酒神杜康的姓,」
「在兩千多年前,也就是我們歷史上的秦朝時期,有先民因避戰亂遠遷東洋,並將米曲釀酒的技術帶過去,才最終帶動了清酒的發展,」
「在此之前,他們要釀酒,只能用其它的辦法,比如口嚼法,就是將煮熟的米飯含在口裡咀嚼,以唾液將米飯中的澱粉糖化,然後吐出加水,讓野生酵母自然附著發酵,最後變成酒,」
這些問題,馮一平覺得非常有必要說清楚。
「咦!」很多女士聽了,覺得非常不能接受,那樣做出來的酒,還能喝嗎?
馮一平連忙擺手強調,「一直以來,我們就是用酒麴做酒,真的,你們可以試試這個米酒,」
聽了馮一平說的,梅耶爾端起一杯嘗了一口,有些意外的說道,「還真不錯!」
於是,等他們起身時,好多女士手裡,都拿著一杯沒喝完的米酒。
而接下來,終於出現了和中餐相關的項目。
桌子上放著一張案板,案板上放著一把我們的廚師慣用的,比美國家庭的斬骨刀還要大的菜刀,旁邊放著一盤水豆腐,桌後,站著一個帶著廚師帽的中年人,笑眯眯的。
「豆腐,也是我們國家的發明,兩千多年前,由一位喜歡道教的王爺發明出來,由大豆製成,蛋白質含量高,脂肪含量低,所以綠色健康,」
「而這,這是我們中國的豆腐里的一種,水豆腐,它的特點,是用葡萄糖點脂,不但可以減少蛋白質的流失,而且提高了豆腐的保水率,比石膏豆腐高出一倍來,」他拿起那個盤子說。
「所以它的質地更細嫩,你們看,」馮一平戴上一隻一次性手套去拿一塊豆腐,雖然他已經非常小心翼翼的,豆腐卻依然破了,「拿都拿不起來,」
「我試試,」勞倫娜來了興趣。
她用兩隻手,斟酌了老半天,好容易把一塊豆腐完整的拿起來,但大家的讚嘆聲才剛出口,喬布斯的笑容才剛浮現出來,吧嗒,就碎成幾塊掉在盤子裡,桌子上。
「我們在中餐廳里吃的豆腐,似乎不是這種?」他們問。
「對,這種豆腐,切的時候,烹製的時候,要求都很高,」
「那麼,這是要做什麼?」佩奇問。
他現在對中餐,當然,是正宗的中餐,很有興趣。
「我們現在做的,叫做菊花豆腐,」
「菊花豆腐,是加入菊花嗎?」
「一會就明白了,」馮一平笑著賣了個關子,他朝那位大廚示意了一下。
大廚馬上用菜刀托起一盤豆腐,放在案板上,接下來,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他的一位徒弟,拿著一個眼罩走過來,真的戴在大廚頭上。
「這是?」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把菜刀,在場的很多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老潘他們也聞訊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他們紛紛搖頭,其它的菜還好,這樣的水豆腐,蒙著眼睛,想切得好,不但他們不行,他們店裡掌勺的那些師傅,同樣不行。
但即便如此,他們的刀功,已經完敗那些米其林的三星大廚了,他們饒有興致的期待著國內同行的表現。
山本擠到裡面——沒辦法,以他的個子,站在外面,壓根看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
「哼,」他搖了搖頭,這是拿來表演的嗎?
是,馮一平在這方面,並沒有安排太多,確實是因為,廚藝,並不是用來表演的,但是,如果你水平足夠高,那麼,也確實會有賞心悅目的表演效果。
克蕾爾自然非常感興趣,她現在後悔的是,為什麼自己沒帶一位攝像師進來?
看了前面的那些,她完全相信,這位大廚的表現,一定會同樣讓人嘆為觀止。
蒙上眼睛的大廚提刀在手,這時,「鐺鐺,」急促的琵琶聲響了起來,大廚的刀馬上動了起來。
雖然是蒙著眼睛,大廚手中的刀,卻依然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剛剛拿都拿不起來的豆腐,在他的刀下,卻異常聽話,別說破了,都沒有出現任何變形。
讓大家提著一口氣的是,他不但切得非常快,而且大刀來回,只有毫釐之差,看得人提心弔膽,又眼花繚亂。
施密特還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這樣的畫面,在他看來,有點類似看錄像時,卡幀了的感覺。
幾乎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廚已經從這頭切到了那頭,他自己摘下眼罩,把那些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的豆腐,放在徒弟端來的一碗水中,接下來,奇蹟發生了,那塊看起來完整的豆腐,在水中,竟然呈現出菊花的形狀來。
碰碰碗,菊花就像在風中一樣,輕輕搖曳。
「太神奇了!」
「真不可思議!」大家爭先恐後的圍上去。
「這是雜技吧?」邁克爾莫瑞茲喃喃道。
「不,你不覺得,這是中國功夫的一種嗎?」約翰多爾說。
山本的臉色,相當不好看。
他清楚,對東方的菜餚來說,刀功,其實深切的關係到後面的,越細,自然是越有利於入味。
就眼前這位的刀功,至少在大灣區的範圍內,那些以自己切魚生的刀功沾沾自喜,或者洋洋得意的廚師們,絕對無人能夠挑戰。
而克蕾爾看著眼前的這位大廚,頓時兩眼放光。
她看著那位此時又笑眯眯的大廚,都從他身上,看出了淵渟岳峙的氣勢來。
…………
此時,首都,王總非常不能理解的叫道,「就舉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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