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柔軟,細嫩,脆弱。
他沒有忘記這隻手是經過了怎樣的折磨和痛楚,心疼鑽進了他的心臟里。
「那畫……多少錢?我……想買下來。」水翎羽開口。
「八百萬。」唐鶴涵給了她一個數字。
水翎羽一愣,抬起眼,眼神里有著不可置信。
「為什麼要買那幅畫?」
「收藏價值。水墨影的畫被賣出去有五幅,這是第四幅,」唐鶴涵說。
因為要讓你回到大哥身邊。然而這句話唐鶴涵不會說出來,否則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開口八百萬,是唐鶴涵將水翎羽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一幅畫八百萬,四幅畫就是四倍,就算水翎羽去問安落心借,安落心都未必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
「如果我想買回那些畫,是不是要很多錢?」水翎羽遲疑地說出。
「想要?」唐鶴涵嗓音低沉,身影又往前靠近了點。
「……是我爸爸的畫,我想留在身邊。」水翎羽的臉微微轉向一邊,視線半垂著。
唐鶴涵想看著她的臉,三年,就這麼一會兒豈會看得夠?
所以,伸出手,手指鉗住水翎羽的下顎,將她的臉微微抬起。
「三年前,放你離開,給你的東西一樣沒有拿走。現在是想問我要麼?還是覺得以自己的財力可以買回去?作為習慣謀勢權衡利弊的商人來說,原價賣出,是虧損。」唐鶴涵的黑眸深邃沉靜地看著那張臉,那雙不安的眼。
他就要說的,這些問題都是水翎羽造成的,既然什麼都不要,畫就更不應該要。
當然,水翎羽一定很想要那些畫。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會那樣說。
「能不能先留在……你這裡,等我有錢,我再來買。」水翎羽說話間,停頓了下,就像是忽然被什麼情緒受阻,張口就變得不通順。
唐鶴涵的眼眸沉靜無波,內斂黯黑。
「那要儘快,否則有人出更好的價格,畫還是會被賣出去。」不會逼她,因為水翎羽不會有其他辦法。
「可是……」水翎羽錯愕,「你剛才不是說要收藏的麼?」
「視情況而定。」唐鶴涵放開對她下顎的鉗制。
那白皙的下顎留下淡淡的紅痕。
唐鶴涵盯著那紅痕愣了愣,他都沒怎麼用力,還是這麼嫩啊……
「可不可以不要賣給別人?那些畫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就算要出更高的價格,我也接受,只要在時間上給我寬限。」
「多久?」
「一年……不,半年,只要半年時間就可以。」
唐鶴涵的黑眸深沉而靜默地看著她,半年。
那這半年他應該做些什麼呢……
「留在我身邊,不是更有保障?」唐鶴涵問。
隨即看到水翎羽的驚愕不安。
「一切……都過去了。」
「羽。」唐鶴涵叫了水翎羽的名字,不同於任何人的稱謂。
已經烙在他身心上屬於自己的名字。
四目強迫對上時,唐鶴涵再次開口:「重新開始,三年時間已經是我的極限。」
三年,哪怕是多一天,多一分,多一秒,都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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