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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個三岔路口。
前方的路上,雪地中人類的足跡也慢慢的多了起來。
天氣雖然已經很冷,但路上卻還沒有結冰,鋪滿了鬆軟潔白的雪粒,每個踏在雪地上的足跡都很深,也顯得比平時踏在泥地上的腳印要大得多。
踏在雪地上的足跡會看起來很大都沒有關係,至少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看見這些腳印而覺得奇怪。
但在這個時候,段寒炎和江心秋月都在奇怪地看著雪地上出現的行足跡。
這行足跡,大得實在離奇。每個足跡,看起來竟然比最大的水桶還要粗得多。
這行足跡,竟然是圓的,而且能看出來,只有四個腳趾。所以這絕對不是人類的足跡,只有獸類的足跡才有可能是圓的。但是哪怕是兇猛虎豹的足跡,也絕對不會大得這麼離奇。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都已經見過不少狼蟲虎豹的足跡,他們也從來沒有在雪地上見過這麼大這麼粗的足跡。
這行足跡,每相鄰的兩個間隔的距離也很遠,這說明這怪獸要麼體型十分龐大,要麼就是邁的步伐很大。
段寒炎與江心秋月兩個人,盯著這行足跡看了很久。
然後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想不出來,地上的這行去往前方的足跡,究竟是什麼怪物留下來的?
過了很久,江心秋月才忽然問道:「小段,你能看出來,這些腳印,究竟是什麼動物的腳印嗎?」
段寒炎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來!我可是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動物的腳印,有這麼大這麼粗。」他略微沉思,又接著說道:「我唯能想到有這麼粗腿的動物,似乎只有大象。看這地上的腳印,只有四個腳趾頭,雖然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大象,但是我也聽說過,大象就只有四個腳趾頭。」
江心秋月也點了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道:「大象是四個腳趾頭,也只有大象,才有這麼大的腳印。但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大象能在冰天雪地中生存的。據說它們的毛短而稀疏,根本不具備在雪地中抵抗嚴寒的能力。所以它們向都生活在天氣常年都比較溫暖的地方。」
段寒炎想了想,說道:「也許還有種象可以在冰雪中存活。」
江心秋月問道:「能在大雪中存活的大象,那到底是什麼象?」
段寒炎笑道:「猛獁象。據說這種象是動物界中體型最大的動物,而且毛長皮厚,可抵禦嚴寒,它們就生活在冰天雪地中。」
江心秋月說道:「我也曾經在《梁龍廣記》書中見過對猛獁象的描述,在北方基輔羅斯國的冰雪地帶,就有很多這種猛獁象,只是那書中說,猛獁象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完全絕種消失了。」
段寒炎道:「既然這樣,常見的大象又不能在冰雪中存活,猛獁象又已經滅絕。那這些腳印,又究竟是什麼怪物的腳印呢?」
江心秋月笑道:「我聽說,普賢菩薩的坐騎便是頭六牙白象,也許啊!這些腳印就是這六牙大白象下凡留下來的。」
段寒炎聽了,大笑道:「說不定還真是這樣的!既然有幸遇見神仙下凡,我們何不追上去,睹神仙風采?說不定我們與神仙有緣,還能超度我們成仙呢!」
江心秋月也輕笑道:「但也有可能是妖怪啊!我就聽說這六牙白象還與青獅、大鵬占據獅駝嶺稱王為妖,以吃人為樂呢。」
江心秋月雖然並沒有抱著能遇見神仙或者妖怪的打算,但她也實在很想知道,這擁有著如此龐大身軀、能在雪地里留下水桶粗足跡的怪物,究竟又是什麼動物?
二人立刻就有了追上去看個究竟的想法。
然而根本就用不著他們去追。
事實上,他們只拐過前面個平緩的山坡,就看見了在雪地上留下這行腳印的主人。
這果然是頭大象,但不是白象,更不是六牙白象。
現在這頭大象正駐足在山坡下面處比較陡峭的石壁下,似乎正在躲避這如刀鋒般刮擦的寒風。
他們現在能看到的是這頭大象的側身。
這頭大象很高,段寒炎覺得,這象的身高至少比他和江心秋月兩個人的身高加起來還要高几分。
它那黑乎乎如同鐵棍般的鼻子很長,這個時候正在象蛇般的扭動捲曲。
它的尾巴卻很短,也很細,沒有搖動,正靜靜地垂在身後。
它的耳朵雖然比別的動物的耳朵要大的多,但相對於它那龐大的身軀來說,又顯得很小。
它全身上下都有層氂牛般的細密灰褐色長毛。
它那兩個彎曲向上的長牙,白森森就如同兩把閃耀著雪亮寒光的彎刀。
這兩個牙齒很長,段寒炎猜測,假如能把這兩個長牙拉直的話,很有可能比他的人還要長兩三分。
現在,這頭大象就站在前方的石壁下。
對於根本沒有見過大象的段寒炎和江心秋月來說,大象這種巨大的身軀已足夠能讓他們感到吃驚和意外.
在冰天雪地中還能看到大象,更讓他們感到吃驚和意外。
但是,尤其能讓他們吃驚和意外的事,卻並不是這頭有如小山般分量的象,而是坐在象背上的人。
有人坐在象背上也很正常,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的人都能把些易於馴服的大象作為交通運輸的工具。
現在,這頭大象的背上就坐著有人,但不是個人,而是群人。
以大象這種巨大的身軀,哪怕背上坐著群人,也並不會讓人感覺很吃驚。
以頭大象的力量,哪怕背上有群人,他也絕對不會非常吃力。所以,在很多能讓大象生存的地方,比方說南方的吳哥王朝,人們就會在大象的背上搭建綁縛個巨大的木架,木架上固定著板凳,然後群人舒適地坐在上面出行。
令段寒炎和江心秋月吃驚的是,象背上這群人騎坐的方式。
這頭象的背上,既沒有搭建木架,也沒有能讓人能舒適坐著的板凳或者椅子。
象背上除了人,幾乎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張能讓人稍微坐得舒適些的軟褥都沒有鋪設。
段寒炎數了數,這頭大象的背上,竟然坐著九個人。
這九個人都身著襲白袍長衫,他們的長衫在白雪的映襯下,都已經顯得有些發黃。
他們的頭上卻都裹著塊鮮紅色的頭巾,這紅色的頭巾在白雪的映襯下,紅得如雪,紅得耀眼。
其實這九個人也並非真正的坐在象背上,而是站著。
但是卻又只有個人真正站在象背上。
這個站在象背上的人,他微張著兩條腿,就如同石像般動不動地站著,他的左右兩個肩膀上,又各站立著個人。
上面兩個人的肩膀上,又共站立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的肩膀上,又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肩膀上,又有個人。
如此,這九個人,就以這種「二三二」的奇怪而獨特的姿勢,站在這頭大象的背上。
如果說這頭大象像條船的話,那這九個人就如同船舶的風帆。
這種情形,看起來就如同舞台上表演的雜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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