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漪見鳳天瀾不回答,就說道,「先來後到,我還有話和蒲夏說,不想外人聽了去,你先在外等著,我說完就離開,你再進來說,免得你我都不能開口問。」
對方都不想問出的話,被聽了去,也只能如此,而她搶先一步,也是要告訴鳳天瀾,不管真相如何,她雲漪才是先來後到。
她作為鳳天瀾的前世,還應該尊稱她一聲前輩的。
只是算了,這樣子太過可笑了,她根本就不稀罕。
「好。」鳳天瀾牽著阿寶起身,各問各的,各聽各的,互不干擾。
琉璃看了一眼不動的雲漪,擔憂的喊道,「小姐……」
先讓雲漪問,一會兒得了先機,小姐可就錯過了,就應該跟雲漪在這裡耗著,要麼一起聽,要麼誰也別想聽。
「沒事。」鳳天瀾牽著阿寶往外走,國師要先和誰說,她做不了主,她只要得到答案,是早是晚都可以,而且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琉璃皺了下眉頭,還是乖乖的跟著鳳天瀾出去了。
殿門關上,將裡面的聲音也隔絕了起來。
琉璃不放心,俯身貼耳在門上,看是否能夠偷聽到什麼。
阿寶也學著她,俯身貼耳,什麼都沒聽到,才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琉璃,這門隔音,一旦關上,除非打鬥,任何說話聲,是傳不出來的。」
所以,還是死了偷聽的這條心。
「奴婢不放心。」琉璃不死心的貼著,哪怕一丁半點也是好的。
殿門關上,雲漪看著老神在在的國師,「從她一來,你就看出來了,對不對?」
「是,可若是不這樣,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國師點頭,從鳳天瀾一進來,跟雲漪站在一起,他便看出了兩人的相同和不同。
聽著國師的話,雲漪輕笑了一聲,「蒲夏,說到底,你還是幫著她,以畫出現我們的模樣,縱使是同一個人,可於我還是不利的。」
「為何於你不利?」國師裝不懂的問著。
雲漪被他的話給噎的說不出來,總不能說她自己已經發現了異樣吧?總不能說,其實她自己已經發現了,為何她和鳳天瀾會共存了吧?
所以,此時她也只能當做不知道,因為她和鳳天瀾,確確實實都是雲漪,只不過……
「我聽說,鳳天瀾中了連心蠱毒,本是無藥可解,可最後是神仙藤救了她,才讓她活到了至今。」說著,雲漪抬頭掃視了一圈,「還記得我在這裡當雜役過,看過你的書。」
國師未曾所動,那些千年前的記憶,早已封存,他僅有的那一夜醉酒乞求的話,也是唐雪瑩有目的下,幫他恢復的,雲漪所說的,她都記不住了。
「我記得一本古書,上面便記載著神仙藤,生於荒蕪之地,而且當時你對神仙藤,很是好奇,更是常常研究。」
雲漪抬頭看著國師,「以最純潔的神血,餵養長大的神仙藤,是你吧?可你這是為了鳳天瀾,還是為了我?」
早在千年前,就肯這樣做的蒲夏,定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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