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安排國師大人住在紫陽宮對門,難道只是為了讓國師大人搭把手救個閒人的?」
帝九說完,直起身,懶懶散散的朝著書房走去,「書房有些字畫想給國師大人瞧瞧。」
尚秋睫毛顫抖,不敢吭聲。
離淵頓了頓,緊隨其後。
一進書房,檀木的香氣撲面而來,很暖和。
離淵望向坐在那裡慵懶茹貓般的人兒,「大皇子方才的舉動還是收斂些的好。」
剛才那奏摺上的花紋可以看出那是皇上的秘密奏書,別說是秘密奏書,哪怕普通的奏摺也不能就那麼燒掉,那是大不敬。
帝九唇抿了下,墨眸眯條縫兒,懶洋洋的一歪頭。
「離淵這是在擔心我?」
她如此陰晴不定的態度皇城裡的人都習慣了。
有人說,大皇子天賦異稟,又為帝都征戰數年,她身上的榮譽允許她有自己的性格。
也有人說,大皇子今後是要繼承皇帝的位置的,冷漠一點有威嚴。
但還有人說,大皇子驕傲自滿,目中無人,簡直丟皇族的臉。
聲音各有不同,但從未聽進帝九的耳中。
她十歲便露出帶兵的天賦,陪在父皇左右,為她平定天下,防止內憂外患,是最有力的左膀右臂。
可時至今日,帝九經歷過雙腿癱瘓後的淒涼,也見識過牆倒眾人推的威力,更目睹過人心難測的噁心,她不再感情用事。
所謂的真心,所謂的情分,在權利面前,脆弱的像只螞蟻。
情之一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一聲離淵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的是離淵,熟悉的是帝九,在前世沒死之前,她就這麼叫他。
而今生,這是她第一次親口喚他的名字。
離淵明顯愣了一愣,而後嘴角有縷邪笑,「大皇子為帝都之天之驕子,任誰都會關心皇子的安危。」
帝九頎長的身影隱沒在座椅中,眸子的焦點聚集在地面的某一處,聽到這話倒是笑了。
「是嗎?」
一聲反問沒有得到回答,帝九起身,慢慢靠近離淵,離得越近,她就越是能聞到男人身上的那股淡香。
沁人心脾,舒緩神經。
也正因如此,前世,讓她放下了戒備。
心裡毫無波瀾的帝九站在離淵面前,眼梢帶媚,「國師大人可是對本殿的小婢女感興趣?」
離淵感受著女孩周身的冷意,面色無波,「我對貴客沒興趣,倒是對大皇子越來越感興趣了。」
帝九睫毛微顫,她又往前邁了一步,離淵下意識的後退,身後便是座椅,他冷不防的跌坐下來,揚眸看著靠近的男子。
她眼眶深邃,墨眸幽深,不似同齡男子的稚嫩,反而有種不符合她年紀的沉穩,氣息是冷的,眼梢是冷的,唯獨那嘴角的笑,是暖的。
帝九微微彎腰,雙臂拄在座椅的兩側扶手,將離淵堵在裡面,似笑非笑。
「那國師大人想怎麼感興趣?」她一開口,嘴裡有股梅花的香氣,聞起來讓人不覺精神恍惚。
離淵倒是冷靜的很,仰頭一笑。
他這一仰頭,立馬拉進了二人的距離,近的帝九都能看清他皮膚上的細小毛孔。
「嗯?」她輕咦了聲,帶著不尋常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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