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萬眾矚目下,紫瞳強戰魔君表弟。
紫瞳摸瞎的移動著,看似沒半點規律的移動,深究起來便可看出其中玄妙。
「幻術、神魔天怔。」
紫瞳神色嚴肅無比,冷聲喝道,一味地躲避不是辦法,以攻作防才是破敵之道。
「嗯?」
魔君表弟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雖有些瘋狂,但他神智清醒,可以判斷神魔天怔是一種獨屬於聖魔族修士的幻術。
幻術的發動,需要以瞳力加以輔助,紫瞳是瞎子,連瞳眸都沒有,又該如何能夠發動幻術。
「她是在虛張聲勢吧!」
「呵呵,聖魔族修士,沒了眼眸只怕連廢物都不如。」
諸多修士談論著這些,同為修士,他們自是十分清楚,聖魔族修士的特點,聖魔族修士將神魂凝聚在雙眸中,修煉無上瞳力。
如今倒好,紫瞳雙眸已被挖掉,又如何能夠再使用聖魔族的瞳術呢?
顯然不可能!
換句話說,紫瞳只是在虛張聲勢、故弄玄虛罷了。
「沒那麼簡單。」
浮身天地間,天主稍稍皺了皺眉頭,神色很是凝重,繼續說道:「聖魔族沒了瞳眸卻還能使用瞳力的修士,她是第一個。」
恰如天主所說,就在那一剎那,空氣嗡的一聲,震顫開來。
四散開來的道蘊,壓迫著周際的空氣,使得空氣變得有些溫熱,或者說,很是燥熱。
「困!」
赫然,紫瞳摸索著行蹤,急速在手中捏出了一道掌印。
掌印浮現的剎那,燥熱的空氣仿佛炸開一般,無數青黑色的鎖鏈從虛空中破空而出,咻咻數聲,刺入了魔君表弟的體內。
「破。」
魔君表弟心緒悸動,豆粒大的汗水從他眉前緩緩地滴落,他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貝,一抹赤紅色的鮮血染紅了魔君表弟的嘴唇。
很痛!
但就是這痛感,將魔君表弟從幻術中拉了出來。
「無法想像。」
從幻境中走出,魔君表弟身體完好無損,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口。
先前青黑色鎖鏈,貫穿了魔君表弟身體的景象,不過只是魔君表弟處身幻境中才有的。
如今,魔君表弟強行打破了幻境,掙脫了紫瞳幻術的束縛,身體上自是再沒有絲毫的傷口。
「什麼?」
在魔君表弟走出幻境的剎那,天空驚雷滾滾,魔君表弟眸子冷凝,眉宇擰的好似麻花一般,神色難看,他看向天空,很是不情願的喝道:「我認輸。」
「嗯。」
很是平靜,紫瞳淡然的點了點頭,揮手退去幻境,讓魔君表弟走出。
「這魔君表弟,怎麼無緣無故的認輸了呢?」
圍繞在東山頂峰處的修士,很是疑惑,他們根本不理解魔君表弟此舉究竟何意。
魔君表弟和紫瞳的戰鬥,不過才剛開始沒多久,紫瞳也沒有做些什麼,魔君表弟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認輸呢?
「哎,數萬年過去了,魔君表弟老了,認輸倒也正常。」
有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故作自知的樣子,徐聲說道。
「哼,一群垃圾,你們知道什麼。」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魔君表弟頓時怒火攻心,氣憤的吼說道。
若非不敵,魔君表弟也想擊敗斬殺紫瞳。但不敵就是不敵,兩相對比之下,魔君表弟和紫瞳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多,魔君表弟自是不會再冒險一戰。
「還有臉說我等垃圾。你連一個瞎子都不敵,你又算什麼東西?」
說話時,眾人冷視著魔君表弟,冷喝道。
「爾等不服,大可自己上前邀戰。」
魔君表弟灰溜溜的退下,他很清楚,紫瞳雖已瞎,但其身上的殺意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而且還是極其的渾厚。
先前,魔君表弟以道蘊強行衝破紫瞳神魔天怔所凝聚出的幻境,他本以為,自己可以順勢擊敗紫瞳。
但!
令他沒想到的是,剛走出幻境的他卻又深陷雷電之中。
晴空之下,驚雷滾滾。顯然不可能!
也就是說,晴空下的驚雷之景,是紫瞳用幻術所做。換言之,深陷雷電囹圄的魔君表弟實則是陷入了另一幻境中。
幻境牽連幻境,走出一重幻境,還有另一重幻境,這般情形下,試問魔君表弟如何能獲勝?
認輸,乃是識大體之舉!
「幻術中的幻術是嗎?」
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走出,他半眯著雙眸,神色嚴肅看向了紫瞳,徐徐地說道:「世人以眼觀世間萬物,你卻以心看世間萬物。普通人突破桎梏,以為僅憑藉雙眸便可,殊不知,眼見未必為真,耳聽未必為實。你能修心瞳至如此地步,倒也是一個奇蹟。」
「你是誰?」
紫瞳嬌軀微微一顫,那人所說的話,全部都說進了她的心裡。
恰如那人所說,紫瞳所修煉的心瞳,就是以心作瞳,破除外界假象對普通肉眼的束縛,僅僅憑藉自我內心施展道法。
紫瞳突破內心束縛,以心作瞳施展道法,將魔君表弟困入雙重幻境。
倘若紫瞳僅憑肉眼,所施展出的道法,決然做不到這種地步。
「大隱隱於市,我名鞦韆索。」男子臉部線條竟是這般堅毅,眉星劍目,筆挺的站在了紫瞳正前方,繼續說道:「當然,這個名字可能很多人都忘了。」
「鞦韆索?」
天玄老者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對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但卻又想不出來。
「他…居然就是鞦韆索!」
問蒼天神色驚變,很是難看,嘴唇發顫道,但本就有心裡準備的他很快平復了自己的神色。
從天外天天主、外主出世,還有別有洞天的天君出世,問蒼天便猜想到,那些曾被記載在史冊中的強者,那些選擇隱於世的強者,都會選擇重回九天十地,爭奪這次進入幽冥墓的機會。
「鞦韆索!是他。」
天玄老者突然反應了過來,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冷聲說道:「看來,除了你這個大魔王外,其他的大魔王應該也來了。」
「呵呵,的確如此。」
鞦韆索身形魁梧,臉上分布著些許劍痕,結了痂留了疤痕,很是顯眼,為鞦韆索增添了幾分兇殺狠意。
「當初,你就已經獲得進入幽冥墓的機會,卻無故選擇放棄。如今,你又為何重新出世,爭奪進入幽冥墓的機會?」天玄老者眉宇緊縮,冷聲問道。
「這不是重點。」
鞦韆索笑了笑,看向紫瞳,笑說道:「不知,我可否與你一戰?」
「這」
紫瞳臉色很是凝重,聽了天玄老者和鞦韆索的對話,紫瞳便知道鞦韆索也是曾經的無上強者。
這點,單從鞦韆索獲得進入幽冥墓的機會便可看出。
「你不會是怕了吧!」
鞦韆索半眯著雙眸,眼神凌厲無比,凝聲譏諷笑說道。
「怕?」
聲音很是洪亮,卻並非是獨孤求敗所說,更不是紫瞳言語。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一少年,御劍飛行,破空而來。
少年淡然一笑,繼續說道:「想要欺負女人,還故意使用激將法。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可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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