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奇異的現象。
數道青的火焰,火焰如同跳動的小蛇一般,漂浮在林峰眼前的宣紙之上。
「哧!」
林峰加快勾勒的速度,筆鋒如同利刃般在宣紙上遊走,一道道深綠的紋路,緩緩地呈現在宣紙上。
此刻,林峰累的大汗淋漓。毛筆依舊緊握在手中,他飛速沾染深綠的漿糊,繼續快速勾勒。
製作符文,必須一氣呵成。
一旦中斷,就意味著整張符文必須從頭再來。
毛筆在林峰手中,隨著林峰對符文紋路的熟知,他勾勒紋路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倘若此時有人在門外觀看,定然會大吃一驚。
因為林峰的身體,全然被青的火焰包裹。而且由於林峰手中的毛筆划動速度太快,肉眼已經看不見實體。
「唰!」
「唰!」
「唰!」
筆鋒碰觸宣紙,使得宣紙不停沙沙作響。
林峰落筆如流水一般,深綠的漿糊自筆尖流下,再牢牢地附著在宣紙上。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就如同行雲流水一樣。
「成!」
林峰大手一揮,掌心聚實,數道深綠清輝從符文中流出。
宣紙上,紋路千道。若在普通人的眼裡,這只是普通的宣紙,但在一名修士的眼中,這卻是無比玄妙的火符文。
按照同樣的方法,林峰又原模原樣的製作了一道火符文。
此時,太陽如一盞火紅的燈籠,懸掛在天地交痕處。
林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而在他的手中,緊緊地握有那兩道血紅的符文。
今天是天元府新生報道的時間,卻也是軍營新生報道的時間。
林峰是天劍的又一弟子,自然要正常去報道。但在他離開之前,他讓林管家叫來了林方。
林方的地位不同於林峰,所以為了林家的發展,二長老大義凜然的讓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投軍。
軍營不同於學校。
未來的幾年,林峰都會在學校中度過。但林方就沒有那麼幸運,他未來幾年都要在軍營度過。
軍營之中,一切以實力說話。
林方初入軍營,就算林家在燕京頗有勢力,他卻依舊免不了會受別人的欺負。
所以,林峰製作了火符文,他想要將符文送給林方,或許有一天林方會用到。
林管家做事沒有半點含糊,當林管家找到林方時,林方也早就已經起了床,正在收拾去軍營的東西。
一聽林管家說林峰要找他,林方便丟下正在收拾的東西,急急忙忙的跟林管家找到林峰。
製作符文,耗費精力。林峰的臉有些發白,只見他雙手撐立在身體的後方,他雙眸炯炯有神,仿佛能夠一眼將人看透。
他盯看著林方,問道:「你父親讓你去軍營,你心中可有不滿?」
「有!」
林方正視著林峰的眼睛,沒有絲毫躲避,神情很嚴肅,滿臉淡然的回應道。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們這些人除了感到無奈和選擇適應之外,一無所有。」
對於林方的回答,林峰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任誰被自己父親,無緣無故的送去軍營,心中都會有不滿。所以林峰非常能夠體諒林方此時所有的感受。
但,林峰並不打算安慰林方。
這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事情,無論生於何處,長於何方,終究都會遇到令自己不滿的事情。
「這是一道火符文。在軍營若有人無故欺負你,你大可直接動手,不必有所顧及。」
這是林峰所說的話,是說給林方所聽的話。
雖然這句話是很簡單,但卻很有震懾力。畢竟燕京中還是很少會有人願意得罪林家。
如今,林峰讓林方做事不要有所顧及,就是在告訴林方,林家子弟不可被欺這個道理。
「火符文?」
林方是二長老之子,其身份地位也是很不簡單。對於林家的事,林方有所了解,但他卻從不知道林家有位符文師做朋友。
「少主,這道符文是從何而來?」
林方很好奇,自家少主怎麼能夠拿出符文。
若林家有符文師做朋友,那林家在燕京的地位,肯定就可以更上一層樓。
「我煉製的。」
林峰神極其平靜。當聽到這四個字時,林方的心頓時澎湃不已,自家少主竟然會製作符文。
但隨後林方轉念一想,自家少主從未學習過製作符文,這道符文又是否能夠有效?
似乎看出了林方的顧慮,林峰微微的抬起了嘴角,道:「難道對於我所說的話,你還有所質疑嗎?」
看到林峰淡然的神情,林方那顆懸空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他開始知道在自家少主身上,有著太多太多不可以深知的謎。
「林方相信少主。謝少主賜予林方符文。」
經過了那幾件事,林方對於眼前的這位少主,變得深信不疑。對於火符文有沒有功效,林方知道只要自己在軍營中一試便知,所以再沒有不相信林峰的意思。
「嗯,我希望一年後,你能夠成為一名對林家有用的人,而不僅是現在這個樣子。」
林峰說話絲毫不留情,畢竟未來的林家,需要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只知道仗勢欺人的爛小人。
當然,之所以對林方說這話,也是因為林峰知道林方的脾性,否則決然不會如此貿然。因為沒有一個人喜歡被別人說教。
有時候,哪怕是一隻狗,被主人說教多了,也還是會張口咬這個無趣的主人。縱然這個主人是為它好。
「林方定不負少主期望。」
林方的眼眸中,閃射出了一絲凜然的光芒。這是他對未來的嚮往,他相信未來的林家,必然會有他林方的一席之地。
「嗯!」
看著林方的自信的神,林峰欣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眼前的林方可以離開了。
當林方離開以後,林峰將目光投向了遠方,那是一片飄渺的未知,等待著他的到來。
沒有和任何人告別,也沒有任何人送行,林峰便一人離開林家去了天元府。
沒有人陪同前去天元府,在林峰的眼中,在林振的眼中,這都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之所以說自然,是因為林峰早就猜測到林振不會送他。
離開時,沒見到林振,林峰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但對林峰而言,那也只是失落。
因為林振從來沒有光明正大的送過林峰,而林峰也從來沒有瞥見過林振前來送他。
哪怕只是驚鴻一瞥
對林振而言,他始終堅信,「海空憑魚闊,天高任鳥飛。」早晚有一天,林峰會不辭而別。與其到時候再去傷心,不如現在習慣林峰的不辭而別。
縱然在那閣樓上,有一個人一直目送著那名十六歲的少年,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口,他才落下了傷心的淚。
去天元府,林峰是去修行,如果沒有什麼事,在畢業前,林峰怕是不會再隨意的進出林家。
一是不想惹閒話,二是林峰覺得他是時候應該依靠他自己,在燕京中闖出一片天了。
林峰步子不快不慢,一路上看遍行路匆匆的行人,看遍在街市在匍匐乞討的乞丐。人有各,而林峰盡收眼底。
「為什麼是你來接我?」
偌大的天元府,人口眾多。但當林峰走到天元府的大門時,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那個他有些不想見卻又難逃終日面對的人,叫墨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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