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皆知,內府共有上百堂主,而堂主之上的長老,卻只有十人。
府中,大小事務,一般都由長老處理。
可謂是萬人之上,宗主之下。
從此可見,長老在七玄府中的地位是多麼崇高。
林風的實力在內府只能算平平無奇,但他卻比那些實力更強的弟子還要橫,還要囂張,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他出生好,有一個在背後撐腰的長老爺爺:林霸玄。
而對於方雲海來說,這可是巴結林霸玄的最佳機會。只要他將這件事處理好了,指不定就靠上了林霸玄這顆大樹了。
所以,他定不會輕易放過寧牧。
「寧牧是吧?我命你速速放開林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方雲海橫眉冷眼地看著寧牧,口氣生硬無比。
與此同時,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令身邊之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幾步。
七玄府,一切以實力說話。
堂主,實力必須要在人脈境九重之上。而長老,則必須是一名神魂境的武者。這方雲海,就是一名人脈境九重的武者。
「方堂主,弟子唐突,不得已之下,方才用這種不入流的方式請你來見我。這一點,是弟子過錯。不過……」
感受到方雲海的強大氣場,寧牧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絲毫要退縮的意思。話鋒一轉,依舊不畏不懼。
「不過什麼?」
方雲海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弟子必須要質問堂主一件事。」
寧牧心不驚肉不跳地答道。但他的回答,卻讓眾多圍觀者心大驚肉大跳。
一名外府弟子質問內府堂主?
這種事,誰敢做?
牛?
霸氣?
瘋子?
自尋死路?
各種聲音,參差不齊,在眾人心中冉冉升起。
寧牧沒去管這些,他繼續道:「弟子今年在內府考核大賽上明明進入了前十,擁有了進入內府的資格,但為何內府卻將我拒之門外,而選擇各方面都比我差的賀山?」
「這幾日,弟子有幸凝結神魂種子,並且實力一舉突破到了人脈境四重,按宗門規矩,但凡到達人脈境四重,只要在入府堂核實,便可立即成為內府弟子。但為何,我剛剛只是報了一個名字,就又被拒之門外?」
「負責審核的負責人說是堂主你下發的命令,只要名為寧牧者,一律不予通過?堂主,這件事,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還望你能給弟子一個合理答覆?否則……」
寧牧眼神示意地看了一下腳下的林風,這是為了表示,他的否則,便是要直接殺了林風。
區區一堂之主,先是被威脅來此,然後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質問,無論是誰,怒氣恐怕都不會少。
方雲海當然也是如此。他現在一個眼神,幾乎都能殺死一個人。
但他不敢動。
一個外府弟子,今日能做出這麼多猖狂之事,他絕對相信,他有斬殺林風的勇氣。
若是因自己處理不當,導致林風死了。那麼,林霸玄這顆大樹不但不會感激他,反而還會對他撒怒。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先放了林風,我便告訴你。我方雲海言而有信,說到做到」
方雲海冷冷答道。於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林風平安。
「方堂主,我可不是三歲小孩。這些話聽聽也就算了。至於林風,我只有在得知答案後,才會放開。你應該知道,我寧牧爛命一條,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
寧牧淡然笑道。他現在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是危機重重。所以,他必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你……」
方雲海怒氣磅礴,表情更冷了幾分。似是在心底思量了一番,方雲海過了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道:「想知道為何不讓你進內府?那你就得去問府主大人。因為,這是府主大人親自下發的命令。而我,只是執行他的命令罷了」
「什麼?府主親自下發的命令?」
「府主大人為何會親自下令禁止一名外府弟子進入內府?」
「這寧牧難道是做了什麼事觸怒了府主?」
這個意外之外的答案一出,眾人的表情都驚訝不已。
寧牧也聽之不禁大驚。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阻止他進入內府的人,會是這七玄府最權威的存在。
不過,驚訝之餘,寧牧更多的還是疑惑。
按理說,他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外府弟子,連內府弟子都不會正眼瞧他一眼,至高無上的府主大人卻親自下命不讓他進入內府?
這似乎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啊?
而且,假如府主真不願寧牧呆在七玄府,那大可直接將其驅除府外,何必特意如此?
「方堂主,你該不會是故意拿府主大人嚇唬我吧?」
寧牧還是有些不相信方雲海的話。這聽起來,太玄乎,有點不切實際。
「你覺得這樣的時候,我還會開玩笑嗎?就算開玩笑,我敢拿府主大人來開玩笑嗎?」方雲海眼如鷹眸,勃然而道。
他說的不假,就算他真要騙寧牧,也斷然不會搬出府主大人的名號來。
褻瀆府主,那絕對是死罪。
而聽方雲海如此說,寧牧也是有些信懷了。七玄府內,確實沒人敢冒用府主大人的名號。這是不爭的事實。
若說方雲海為了救林風而得罪府主,那更無可能了。
「滾」
既然信了。寧牧自然得兌現承諾。他鬆開踩著林風的腳,毫無情面地對著林風冷冷喝道。
「臭小子,你就等死吧」
而那林風,如獲新生。急沖沖地爬起身,林風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寧牧,放出狠話,然後方才灰溜溜地跑下了武鬥台。
「好,我一定等著你死」
寧牧攤了攤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若是林風敢再度挑釁他,他該怎麼報復就定會怎麼報復,絕不會再手軟。
見到林風安全,方雲海心口的擔憂總算塵埃落定,但他清冷一笑。然後,目光陡然如鷹凖一般,赫然一冷。「既然你要的答案我給了,那麼現在,我倒要問你,寧牧,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
這四字一出,眾人都知道,方雲海要發難了,寧牧要慘了。
「我何罪之有?」寧牧還在納悶府主一事,卻聽見方雲海勃然怒語,當即,回過神來,浩然問道。
「你區區一名外府弟子,不守本分,以同門師兄性命,威脅本堂主來此,之後又質問於我,如此以下犯上,當屬逾越本分,大逆不道。」
方雲海話語錚錚,不容置否。
聞言,寧牧臉色一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但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後果。既然做了,他又何必懼之。當即,大氣凜然地笑了起來。「方堂主,何為本分?我受到不公待遇,討個說法就算不守本分的話」
「那麼,你入府堂之前不道緣由,破壞府規,據我於門外,這樣就算做好了本分工作嗎?若是你入府堂做好了本分之事,今日,我又何必來此向你討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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