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雅看著張殘的笑臉,不屑地說:「招惹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張殘微笑道:「很好。」
下一刻,張殘一掌將茶几拍成兩半,然後瞬間單手掐住了木小雅的脖子,根本沒有等她做出任何反應,已經將她提在半空。
騰騰幾個跨步,張殘又重重將她按在了牆上。
木小雅喉嚨被扼,出氣不順,只能痛苦的發出幾聲低微的悶哼。而張殘見著木小雅無力的掙脫著自己的鐵腕,一雙美腿只能毫無作用地踢騰著自己的雙腿,輕笑了一笑,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聞著她誘人的髮絲清香,咬著她圓潤光滑的耳珠,低聲道:「感觸的真實吧?這並不是夢!」
然後張殘在木小雅即將昏死之前,鬆開了手。
木小雅復得自由,卻立足不穩,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
這樣看上去的話,木小雅尤其值得憐惜和疼愛,甚至連張殘看在眼裡都略微有些不忍。張殘暗想,這要是周休還活著的話,不用說,一見之下肯定立馬嗷嗷叫著就來找自己拼命了。
等到木小雅緩過了神,她仰著頭,冷冷地看著張殘:「你不是周休!你到底是誰?」
張殘根本沒有任何緊張感,反問道:「娘子何出此言?」
木小雅仍舊癱坐在地上,喘著氣,冷冷地看著張殘:「你之前,會這麼對待我嗎?」
張殘啞然失笑道:「那你怎麼不想想你是怎麼對待我的?親愛的娘子,人的心,就只有這麼大。s被傷完了,被傷透了,那就再也不能承受任何了。」
然後張殘伸出了手,微笑道:「親愛的娘子,請起!」
木小雅誇張地笑了一下:「你這算什麼?」
張殘答道:「我的氣出完了,娘子要是還有氣的話,隨便出吧,別憋壞了自己。」
木小雅一把打開張殘伸出的大手,冷聲道:「所以,你剛才在席上受了氣,又得不到琴姑娘,自己窩囊,就回來打罵我?倒沒看出來,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樣的本事?」
張殘不以為意,又伸出了手:「現學不晚!別看了,地上不冷?」
木小雅這次沒有拒絕,抓住張殘的時候,有心想一把將張殘拉倒,不過張殘早就開了出來她的小算盤,提醒道:「若我站不穩的話,肯定會撲在你的身上的。說不定還會上下其手,痛快過過癮。」
木小雅瞪了張殘一眼,不過確實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然後認真地說:「你真的變了。」
張殘微笑道:「人總是要變得,你我夫妻一場,彼此遷就,相信你能慢慢習慣我的變化的。」
然後張殘提醒道:「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脾氣要發?」
木小雅二話不說,抓起手邊的一個花瓶,用力摔在了張殘的腳下。
「噼啪」一聲,花瓶四分五裂。
張殘努了努嘴:「這是一對兒。」
木小雅瞅了一眼,依舊二話不說,抓起了另一隻,又是用力砸在了張殘的腳下。
然後張殘點了點頭:「撒完氣,早點休息吧。哦,對於剛才的事情,為夫向你賠罪。」
木小雅看著張殘毫不在意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提醒道:「周休,我忍了好久了,現在不怕告訴你!若不是我為了報答你們搭救家父的恩情,你真的以為我會嫁給你?」
張殘點了點頭:「那麼,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什麼?」木小雅有些不解地問。
張殘笑道:「毫無條件和沒有底線的退步,就是包容。不過剛才你最後的一句話,已經葬送了你我夫妻之間最後的一點恩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裡,也會永生不忘的。」
「那你說的自由是什麼意思?」木小雅問。
張殘走到了自己的「床鋪」上,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淡淡地說:「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放心吧,你可以盡情向夢想和幸福展翅高飛,我絕不阻攔。」
過了好久,木小雅冷冷地說:「滾!你給我滾!」
張殘倏忽睜開了雙眼,然後一言不發,轉身朝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身後傳來木小雅的叫聲。
天見可憐,這真的是個誤會,因為張殘沒有停下腳步,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因為張殘聽到了郭正的腳步聲,所以及時在院子門口,出現在了郭正的面前。
郭正被張殘幽靈般冒了出來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恢復正常,看了看四下無人,低聲向張殘匯報著:「濟仁堂坐鎮的醫師名叫薛超,他鰥夫一人,平時深入簡出,鮮少有客。我今天在濟仁堂門口呆到現在,都沒有看出這個老傢伙有任何異常。」
張殘皺了皺眉,然後點了點頭:「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
郭正似的得到了很大的鼓勵一般,頗有一種「千里馬得遇伯樂」的神色,低聲道:「要不要?」
然後郭正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唉!真尼瑪傻叉一個!
在船上的那場惡戰,連完顏傷都只能在他無心戀戰的情況下死裡逃生,你這樣的角色衝上去,充其量只能給人家多添一個兵數而已。
擺了擺手,張殘說道:「不用,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觀察就是了!」
郭正點了點頭,剛剛轉身,還沒走出一步,張殘又說道:「算了,不用去了,明天你自己隨便轉悠吧!」
郭正一臉的不解,不過也不敢多問,再度拜了一拜,才徑自離去了。
等到郭正遠離,張殘才把從他後背撕下來的紙條放在了眼前:「丑時三刻,胡家老宅。」
胡家老宅在哪裡?
張殘忍不住摸了摸腦袋,然後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計較。
來到女傭安歇的院落,張殘隨口拉住了一個剛剛洗漱完畢的小丫鬟:「今天有個叫做小珠的,她在哪裡?」
那小丫鬟見到是「周休」,哪會給張殘好臉色,不悅地掙了開來:「自己不會找嗎?」
張殘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左手,以血肉之掌從牆上抓出了半塊青磚,輕輕一握,只聽「噗」地一聲,那半塊青磚被張殘攥成了細細的飛灰:「小妹妹剛才說什麼來著?」
那小丫鬟呆立了良久,有些懼怕地顫抖地說:「最裡邊,挨著,挨著茅房的那間小屋子裡。」
張殘哦了一聲,然後微笑道:「我覺得,明晚的時候,您一定會菩薩心腸,發揮助人為樂的精神,和小珠換著房間睡,對吧?」
看著那小丫鬟慌不迭地點頭,張殘這才笑道:「你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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