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圍住自己的黑衣蒙面人彤根苦笑一聲道:「這位前輩,我玄黃山乃是一小門小派,一向與世無爭,不知道哪兒做了對不住閣下的事情,我代表玄黃山向各位致歉了,需要什麼補償的,只要我玄黃門有的,就絕不會吝嗇,完全沒必要讓的如此多的無辜為此命喪黃泉啊!」
站在其對面的黑衣人,將手中的大斧一橫說:「彤根,不用再廢話連篇了,不交出那東西,今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必須全部留在這裡!」旋即將空餘的手往空中一舉,做了一個上的姿勢。
在其手勢一動之下,四周的黑衣蒙面人呼啦一下有著近三分之一直接沖了上去,頓時一陣刀光劍影,僅僅是片息之間就有三分之一的藍衫人躺倒在血泊之中。
「有種的說出你們是哪一個宗門?老子就是死了也心甘了!」望著周圍那一個個倒下的同門師兄弟,一名雙眼充斥著紅芒的老者大聲吼道,而他的這一吼卻也是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對方口中的東西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如何能交出?又怎麼交的出?現在他們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又或者是哪一個門派用此藉口想要一舉剷平玄黃山。
沒有人知道這幫黑衣人從哪兒冒出來了的,要說知道那也就是知道此事定然和那黑幕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可是那人在留下一封書信之後就再無蹤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人知道他在哪裡。
就在老者剛吼完這句話之後,其背部頓然感覺一涼,緊接著就看到在自己的胸前透出一截尚留有血跡的劍尖兒,老者絕望了,絕望的不是他致死都不知道是誰殺死了自己,絕望的是他致死都沒從對方口中獲知是誰發動的這場空前絕後的滅門慘案。
「哼!想知道,到地域去問吧?」老者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句惡狠狠毫無感情的冷哼以及說辭。
五百多氣衛階別以上的習氣者,五十位以上的氣領,甚至還有著二位氣將,對於一個在邊緣和夾縫中求生產的小門小宗來說,這種實力足以將他們毀滅數次。
彤根也絕望了,他的五位好兄弟以及門內的主要精英力量為了保護自己身後的這數百的低階弟子,已然在這些黑衣蒙面人攻破護宗大陣之後同對方硬撼的過程中先他一步而去,現在站在這裡能夠和對方硬抗的門內弟子業已所剩無幾,但此時對方卻還有著至少四分之一的人員甚至連手都沒申過,而自己的這邊卻即將到達了徹底崩潰的邊緣。
讓彤根更加不明白的卻是,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哪怕是自己宗內的長輩或者弟子在外面干下了那姦殺掠奪的滔天罪行,也不至於讓的受害者憤怒到非要滅掉自己滿門的地步。
除非….彤根腦海里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一般,面色剎那間變的慘敗無色。
生活在這個世界,城池的君王,哪怕是國度的劃分僅僅只是對於不習氣的普通人而言,真正的地域劃分乃是根據習氣者的實力所限定的,就像玄黃山擁有的這片區域,就包含著郡嗣城等八座城市,在這八座城市內玄黃山就有著一定的主導權,假若那個城市的君王或者城主不服從玄黃山的主動,則隨時有可能發生主權更替的事宜,當然,城市對市內居住普通人的日常管理玄黃山是不會參與的。
而玄黃山每十年一次的弟子大選也只能從這八座城池內選取,至於其他城池的人,除了慕名主動前來投靠或者參選之外,玄黃山是不能夠主動到那裡去選擇入門弟子的,否則就會被視為對別的宗派一種挑釁與宣戰,屆時將有可能爆發習氣宗門之間的大戰。
地盤越小的宗門,主導的城池或者國度就會越少,相反則會越多,當宗門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凌駕於其他宗門之上成為主宗,而主宗就可以通過本宗弟子或者與其相干的人員控制下屬宗門並從下屬宗門內選拔弟子,在減少俗物的同時將更多的時間放在發展本宗、增強實力之上。
玄黃山本和武雲山脈接壤,地跨兩個山脈不說,而且還跨越臨淵邦和武都郡,那可都是擁有著數千萬公里,數十萬城池的邦郡,而玄黃山就是生存在二者的夾縫之間,兩大邦郡以玄黃山脈、武雲山脈為隔界,平時誰也不招誰,誰也不惹誰,上千年一來一直都相安無事。
現在突然之間冒出如此多高階習氣者,而且還個個都黑衣蒙面,聲稱是要主宗要找的東西,難不成兩大邦郡要開戰?或者是有哪一方想要霸占這交界之所?又或者在自己本就是一方向另一方宣戰的由頭?
突然之間想到這些才讓的彤根駭然色變,卻又是顯得蒼白無力,在其心裡,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即便是老祖宗能夠趕回來恐怕也就只是為玄黃山多添一副屍骨而已。
一具具屍體倒下,往昔的玄黃山中央廣場徹底變成了現在的屍山血海,就連那殺人的黑衣蒙面人的黑衫,有的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人數在不斷的減少,從三百減少到二百,再減少到一百,當減少到僅有十數名的時候,只聽到從外面傳來一聲悽厲的巨吼:不!
跟隨者巨吼在山間的迴蕩之聲,只見一頭異常高大白熊雙腳猛然踏著那染滿血跡的地面轟隆隆的頃刻之間就來到了玄黃山所剩餘的十餘人身前,阻止了黑衣蒙面人接下來的殺戮。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玄黃山到底和你們有著什麼樣的仇恨?」白熊之上此刻站起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髯老者,衝著周圍那黑衣蒙面人厲聲喝道。
老者的突然出現,讓的四周的黑衣蒙面人也都是一怔,旋即看到在黑衣蒙面人之中一位從始至終都未曾出過手的一人,輕輕踏前一步笑道:「呵!我當是誰?原來是竇寇年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好生生的活著呢?」
竇寇年將眉頭微微一皺,道:「閣下是誰?如何認得老夫?」
「哼!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你今天既然來了,也就不用走了!」黑衣蒙面人冷哼一聲道。
年關將近,祝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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