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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
正想著,身後突然響起輕蔑的女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殷小米知道那是誰,挺直背脊,她轉過頭。
殷雅雅今天選了一件裹胸晚禮服,倒是引了在場不少男士的流連。
抱著手臂走近,殷雅雅仗著自己比殷小米高出幾公分,居高臨下,眼神鄙夷的打量她。
殷小米被她看的十分不舒服,退後一步,「你有事嗎?」
「你到底憑什麼?」殷雅雅冷哼,看了眼被眾人團團圍住的顏蘇木,「難道是那方面的功夫不錯,夠當?」
「你胡說什麼!」殷小米氣的臉頰通紅,狠狠的瞪著殷雅雅,「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嘖!你裝什麼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殷雅雅目露嘲諷。
「你別得意,殷小米,早晚有一天,你會被拋棄,我就等著看你悽慘的那一天。」
說完,殷雅雅轉身就走。
剛抬步,不卑不亢的女聲讓她硬生生止了步。
「你是嫉妒吧?」
「你說什麼!」殷雅雅不敢置信的轉過頭,「你,你再說一遍!你,你敢再說一遍!」
最後一句,拔高了聲音。
殷小米輕笑,眸子裡清冷一片,「你嫉妒我,不管你做什麼,顏蘇木都不會看你一眼。」
「你!你!我跟你拼了!」殷雅雅被惹怒,張牙舞爪的朝殷小米衝過來。
殷小米沒想到她會這麼不顧場合,臉色一白,她急忙退後躲開。
「鬧什麼!」
就在殷雅雅的手將要落在殷小米臉上的前一刻,有人握住了她的腕子,進而把她往後一扯。
「哥?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
「殷雅雅!你給我適可而止!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殷赫咬牙低吼,握住殷雅雅腕子的手下了力道。
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利索,但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他不能不在。
現在阻止著殷雅雅,其實也是勉強,扯得傷口很疼。
殷雅雅又痛又委屈,紅了一雙眼睛。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捂住眼睛低叫一聲,她用力甩開殷赫,提著裙擺跑掉。
殷小米捂著心口,鬆了一口氣。
殷雅雅要是不管不顧的和她鬧起來,對她絕對沒有一點好處。
都怪她。
明知道殷雅雅那個脾氣,剛才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
「因為顏蘇木?」殷赫上前一步,低聲說。
殷小米蹙眉瞪著他,「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小米,你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女孩子,會出言激怒雅雅,難道不是因為你覺得今天有顏蘇木給你撐腰?」
「激怒她?是她先出言不遜。」殷小米淡淡說完,擦過殷赫身邊離開。
今天,是殷家的大日子。
殷赫看著那抹翩然如蝶的美妙背影,握緊了拳頭。
殷小米,不急,不急,我們來日方長,早晚有一天,我會得到你。
整理了一下西裝,他微笑投入到賓客中。
轉了一圈,在香檳和果汁之間,殷小米嘆口氣,選擇了果汁。
雖然現在,她是喝香檳的心情,但考慮到顏蘇木會不高興,還是喝果汁算了。
新鮮榨出的芒果汁冰涼爽口,殷小米一口氣喝了半杯,剛才被殷雅雅和殷赫兩兄妹激起的火氣也慢慢散了。
眨巴一下眼睛去尋顏蘇木,沒費什麼力氣。
他不管在哪兒,永遠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焦點。
一眼就能讓人看見,不能忽略的存在。
此時,他手裡端著香檳,被一群地中海,圓肚子的中年老總們圍在中間。
有個詞,對,鶴立雞群。
就是這種感覺。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殷小米自己「咯咯」笑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奇蹟般的穿透遙遠的宴會廳,準確的被某人捕捉到。
又或許是默契所感,他突然朝她的方向投來視線。
收入眸底的,是她明媚如朝陽的笑靨。
重瞳融化了冰雪。
顏蘇木對滔滔不絕講述自己宏圖大志的某老總淡淡點頭,中肯的提出兩點意見。
某老總當場怔在原地,被偶像翻牌的巨大喜悅衝擊了他。
其他人都向他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暗自咬著牙。
「抱歉,失陪一下。」
顏蘇木朝眾人頷首示意,千山萬水,朝她而來。
「好喝嗎?」
「嗯,啊?」
殷小米晃神的空檔,手裡一松,她喝了一半的芒果汁已經到了面前男人手裡。
劍眉微蹙,他看著橙黃色的液體問:「這是什麼?」
殷小米機械的回答:「芒果汁。」
「嗯。」點了下頭,他仰頭把剩下的喝掉。
「那個,顏蘇木?」
空杯子在手,顏蘇木點評:「還可以,不過有點涼,你少喝點。」
垂下頭,殷小米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
幸好今天她是化妝的,可以推說那是因為腮紅的作用。
宴會前方,殷長風身後跟著盛萍,殷赫和殷雅雅,一家人站在一起,殷長風正在發言。
真是和樂融融的一幕。
他們似乎忘了,還有她。
說不上失落,殷小米勾了勾唇角,面帶嘲弄。
「別擺出這種表情,不適合你。」細腰被摟住,殷小米吃驚的抬眸看向身邊人。
他目視前方,從她的角度看去,下巴的輪廓完美的讓人心悸。
殷長風發完言,就是殷赫。
他補充說明了殷長風遺漏的幾點,聲音鏗鏘,從容不迫。
不同於殷長風或多或少還帶著點暴發戶的氣質,殷赫是完完全全的貴公子形象。
他說完,直接宣布由顏蘇木和殷小米開舞。
現場爆發雷鳴般的掌聲,大家都在四處尋找兩人。
顏蘇木朝殷小米微微弓起臂彎,目光溫柔:「準備好了嗎?」
殷小米本來在殷赫宣布開舞的一刻,就緊張到手腳冰涼。
這時對上他的目光,卻忽然放鬆了。
「準備好了。」
微笑挽住他,她與他並肩而行。
音樂聲響起,兩人立在宴會中央,周圍人或嫉妒,或羨慕,或滿意,或深沉。
不過這些都和兩人沒關係。
手交握,身貼近。
殷小米跟著顏蘇木的步伐移動,在他掌心,臂彎,視線所及,舞出最美的迴轉。
一舞畢,宴會繼續。
眾人相攜進入舞池,也有不少來找顏蘇木和殷小米邀舞的。
殷小米跳完剛才的舞,可能是一直提著氣的緣故,這時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顏蘇木把她帶到休息的地方,安頓好,轉身去邀請盛萍。
被邀請到,盛萍吃驚到不行,意識到自己失態,她匆忙將手遞到顏蘇木掌心。
「顏,顏總。」
「夫人,請。」
這是顏蘇木的風度,可是看著盛萍前所未有的嬌羞樣子,殷長風還是覺得心口窒悶。
回頭見身後的女兒狠狠的咬牙,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看!還看!說什麼顏總對你上心,我問你,今天顏總可正眼看過你?」
殷雅雅被父親質問,委屈羞憤。
跺跺腳,她氣呼呼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見前方,一抹熟悉身影。
那抹身影正好就要走到酒塔附近,殷雅雅眸中一閃而過厲光,加快腳步追上去。
殷小米本想去花園透氣,只是路過酒塔的時候,不知道誰從後面推了她一下。
「啊!」驚呼一聲,她往前,撲向了那九層高的酒塔。
「嘩啦啦!」
杯子紛紛落地,酒液溢了滿地。
殷小米狼狽的趴在地上,美麗的禮服被酒液弄髒。
周圍都是碎渣,她的手掌亦被割傷,疼得她直冒冷汗。
賓客們陣陣唏噓,卻沒一個人上前將可憐的女孩子帶離困境。
殷小米咬牙支起上半身,耳蝸鑽進一道冷嗤的女聲。
抬眸,她和抱肩站在人群之中,滿臉得意洋洋的殷雅雅對視上。
她想,她知道推了自己的人是誰了。
對方要的,不過是自己當眾出醜,而現在,確實做到了。
只是,真的好疼。
「發生什麼事了?」
殷長風帶著殷赫穿越過人群走來,看見眼前情況,頓時一怔。
殷赫率先反應過來,驚叫一聲「小米!」,邁步上前。
「別過來!」
誰知道殷小米突然對他吼道,那雙眸子,恨意,怒意,惱意,讓殷赫硬生生的僵在原地。
「阿赫!你想什麼呢!快把小米扶起來!」殷長風不悅的低吼。
正在這時,有人闊步而來。
來人的氣場太過冷冽,凌厲,讓人群不得不自發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面對擋在自己面前,看戲的殷雅雅,焦急的殷長風,還有仍然僵站住的殷赫,他冷漠出聲:「讓開!」
「顏總!」殷雅雅不甘心的叫了一聲。
殷長風急忙扯住女兒手腕,把她往旁邊拉去。
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蹲下身。
肩上一重,熟悉的味道將殷小米包裹。
她眼淚「吧嗒」掉落下來,和地上的酒液混為一體。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溫柔的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聽到。
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地,不顧自己昂貴的西褲被酒液弄髒,也不顧地上還有那麼多玻璃的碎渣。
一手箍住她的後背,一手箍住她的腿彎,輕輕鬆鬆,將她打橫抱起。
終於安全了。
殷小米如受傷的幼獸,乖巧的蜷縮在顏蘇木懷裡,環住他的肩膀,頭窩在他頸窩。
顏蘇木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轉身面向殷長風,「抱歉,我們先離開了。」
「啊?」殷長風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趕緊點頭,「好,好,阿赫!送送顏總。」
「不必。」顏蘇木淡聲說,說完,就這麼抱著殷小米邁步離開。
「小姐這是怎麼了?」
司機見顏蘇木抱著殷小米出來的,立刻迎上來擔憂的問道。
顏蘇木抱著殷小米坐進車裡,沉聲吩咐司機:「去醫院。」
「不用的。」殷小米一聽,急忙說,「小傷,沒事。」
他不說話,握著她腕子的手捏的很緊。
殷小米有點疼,卻不敢說。
他的臉色好陰沉,他生氣了。
司機一踩油門,直奔醫院。
護士給殷小米處理手上的傷口,有很多細碎的玻璃渣扎了進去,要用小鑷子一點一點弄出來。
等全部弄好,上了藥,包紮,已經過去半小時。
殷小米從診室出來,不見顏蘇木。
四處去找他,最後發現他在吸菸處吸菸。
「顏蘇木。」
聽到她聲音,顏蘇木碾滅了手裡的煙,轉身看向她。
「弄好了?」
「嗯。」殷小米舉起抱著紗布的手,輕輕笑。
那抹笑刺了他的眼。
走近她,他握住她的肩膀,「是誰?」
「……」
「是誰推了你?」
眼神微閃,殷小米輕聲說:「不知道,我,我沒看見。」
她在說謊。
其實也不難猜,在場和她不合的也就他們殷家自己的人,裡面會搞這種小動作的,無非她那個繼母和繼姐。
出事的時候,他在跟她繼母跳舞,碰巧,她那個繼姐就在她身邊。
「殷雅雅。」
薄唇輕吐三個字,一個人的名字。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殷小米一驚,抬眸看向他。
「顏蘇木!」
「護著她做什麼?」顏蘇木的大掌重重按向她的肩,「她對你動手的時候,可沒有猶豫。」
「狗咬了我們,難道我們還要咬回去嗎?」殷小米輕輕一笑,眼神略顯俏皮。
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顏蘇木著實一愣。
捏捏她的小鼻子,他的眸色染了幾分寵溺。
殷小米鬆了一口氣,「顏蘇木,算了吧,能不能別找她麻煩?」
也不完全是想要護住殷雅雅,只是不想再跟殷家的人扯上什麼關係,太累了。
顏蘇木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起另一件事,「以後,不要再讓人欺負你。」
「哦,好。」
「答應的倒是快。」冷哼一聲,他退後一步,手插在褲袋裡,姿態閒適,「要真的做到才行。」
「那下次,誰再欺負我,我就揍他!」說著,殷小米還故意做出凶神惡煞的表情,比劃著手。
她的手包著紗布,配上她現在搞怪的樣子十分討喜。
顏蘇木忍不住笑出聲。
看他笑了,殷小米也跟著笑,「好不好?顏蘇木?」
顏蘇木哼了聲,握住她纖細的腕子掂量了一下,「就這樣,還想揍誰?」
「揍不過我可以跑啊。我上學的時候,田徑很厲害的。」為了表示這句話的可靠性,殷小米馬上踢了踢腿。
可是她忘了自己剛剛參加完宴會,還穿著高跟鞋和曳地晚禮服。
這個踢腿不要緊,她身體失去平衡,差點狼狽的跌坐到地上去。
幸好,一隻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細腰。
顏蘇木不悅的男聲在她頭頂盤旋,「你給我老實點!」
殷小米不好意思的仰起頭,吐吐舌,「對不起,我忘了自己穿著禮服呢。」
站穩了,殷小米低頭看了看長長的裙擺。
顏蘇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直接蹲下身。
「哎?」
「嘶啦!」
他手上捻著一截裙擺,酷酷的轉身丟進垃圾箱。
現在好了,長裙變成短裙了。
殷小米笑了笑,顏蘇木卻盯著她那雙筆直纖細的大白腿擰了眉毛。
「回家了。」
「好。」
他率先邁步就走。
殷小米跟在他身後。
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一路相隨,不讓人厭煩,反而聽著像是樂曲一般動人。
*
殷小米刻意把手藏在身後,可是一進門還是被傭人發現了手上的傷。
「這是怎麼弄的?」傭人捧著殷小米的手,心疼的眉毛都皺在一起。
殷小米笑著安慰她說不疼,又忍不住去看顏蘇木。
其實,還是有很多人在關心著她的。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留一扇窗。
好不容易說服傭人去休息,殷小米轉頭,他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沒上樓去。
「顏蘇木,很晚了,不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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