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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讓她暫時的昏迷,而這個聲音讓她清醒。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慢慢睜開眼睛,殷小米看見了他。
可是,真的是他嗎?
「顏蘇木,我疼……」
輕的不能再輕的五個字,讓顏蘇木眼底的風暴席捲而來,鋪張蔓延。
他低頭和她碰了碰鼻尖,柔聲說:「我現在抱你,會有點疼,可以忍一下嗎?」
殷小米「嗯」了一聲,眼淚掉下來,「顏蘇木,我想,走。」
「好,我們走。」
他伸手,箍住她的腿彎和後背,將她抱起。
殷小米忍不住低低的痛呼,細細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
顏蘇木不敢抱得太緊,怕弄她更疼,又不敢太松,怕抱不住她。
不過走出書房到樓梯的幾步路,他的手臂已經酸了。
重瞳落在殷長風手裡的皮帶上,他勾唇,那抹笑詭譎可懼。
「你打的?」
殷長風咬牙,捏緊了皮帶,梗著脖子,「我打的!怎麼了?我打自己的女兒,顏總管不著吧。」
「哦?」饒有興致的挑眉,顏蘇木看了眼懷中人羸弱的臉,「我沒記錯的話,她不是被你賣掉了嗎?」
「……」
「她現在是我的,你打的是我的人。」
一句我的,讓殷長風腿軟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盛萍咬牙扶住殷長風,看向顏蘇木,「顏總,今天,今天是殷小米她,她勾/引她哥,被我和她爸爸撞見,她爸爸也是氣急了才……」
「你說什麼?」顏蘇木仿佛沒聽明白,抱著殷小米微微俯身,一雙重瞳鎖住盛萍。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盛萍心漏跳一拍,被他的視線盯得直哆嗦,顫巍巍的開口:「我,我說,殷小米她……」
「嗯,你再亂說一個字,舌頭就別要了。」他的語氣很輕,很淡,說完直起腰。
盛萍霎時間白了臉,抿緊了嘴唇,往殷長風身邊縮了縮,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顏蘇木這才抱著殷小米下樓。
殷小米一直安靜的蜷縮在他懷裡,如果不是淺淺的呼吸著,她幾乎像是一個玻璃娃娃。
站定在殷赫面前,顏蘇木如一個高大的神,而殷赫不過是他腳下一粒塵埃。
意識到這一點,殷赫臉色漲紅,然後慢慢發白。
重瞳在每一個人身上划過,最後落在懷裡的殷小米臉上。
他說:「今天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的意思很簡單,他會追究。
殷家的人全部變了臉色。
……
顏家。
趙萊烊給殷小米看過之後,咬牙切齒的問顏蘇木:「特麼的!哪個混賬乾的!靠!」
顏蘇木走向殷小米,摸摸她高燒的額頭,「給她把燒退了。」
「藥效要一會兒才能起作用。」煩躁的耙了耙頭髮,趙萊烊擰緊了眉:「到底是誰?」
「殷長風。」
「什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趙萊烊又去看躺在床上的殷小米,「你說是她爸爸把她打成這樣?有沒有人性啊!」
顏蘇木勾了勾嘴角,他這個絕對不是笑。
趙萊烊知道他是徹底被惹怒了,那麼殷家估計……
怕殷小米後半夜再燒起來,畢竟她身上傷的挺重,趙萊烊主動留下來,去睡了客房。
顏蘇木衣服都沒換,就這麼守在殷小米的床前。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伸出,落在她臉頰上,輕輕的游弋。
殷小米眉心微動,櫻唇輕啟,不安的囈語:「不要,不要打我……我沒有……我沒有,好疼,不要打我……顏蘇木……」
「小米,我在。」握住她的手,顏蘇木俯身親吻她的眼睛,鼻尖,最後在她唇上輕吻,「我在,小米,我在。」
「顏蘇木……好疼啊,顏蘇木……」慢慢睜開眼睛,殷小米醒了。
顏蘇木拉住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語氣溫柔:「不會再有人動你,乖。」
殷小米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浸透在枕頭上。
他伸手揩去她的眼淚,吻了吻她的眼睛。
「顏蘇木,你相信我,我沒有。」
「我知道,乖,小米,我知道。」
他相信她。
殷小米放心了。
擠出一抹笑,她輕聲問他:「顏蘇木,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可以。」
「你,你還沒聽是什麼事。」
「什麼事都可以。」
「我,我想嫁給你。」
這個想法不是突如其來。
至於為什麼這個時候說,她自己說不清楚。
就是想了,她就說了。
說了以後,她緊張的看著他。
雖然他說了會答應她說的任何事,但這件事,不知道在不在這個任何事的範圍里。
「好。」
過了差不多半分鐘,顏蘇木給了殷小米答案。
這個答案讓殷小米先是驚住,然後,欣喜若狂。
「顏蘇木,你,你答應我了?」
「嗯,我答應。」他薄唇微勾,卻又說:「但是殷小米,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你說,你說,我聽著。」
「我可以娶你,我可以寵著你,但,不會愛你。」
頓了一下,顏蘇木神色溫柔的看著她:「這樣,你還願意嗎?」
*
殷小米受傷的事情,顏蘇木沒打算瞞著。
所以第二天,林尋、秦然都來了。
林尋沖在最前面,在臥室門口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咬著牙,他轉身靠在牆壁上,表情懊惱。
趙萊烊把他的反應收入眼底,眸子裡有化不開的輕愁。
秦然挽住他的手臂,和他對視一眼,輕聲說:「先去看殷小米吧。」
趙萊烊嘆息一聲,點點頭。
敲了門,門裡傳來顏蘇木沉沉的男聲:「進來。」
推開門,三人前後腳走進去。
林尋走在最後,卻一眼就看見床上躺著的女孩兒。
她面容雖蒼白,精神倒還好。
「怎麼弄成這樣?」秦然在床前站定,看著殷小米。
殷小米笑了笑。
蹙緊眉頭,秦然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讓秦然陪你。」顏蘇木開口,給趙萊烊和林尋遞了個眼神。
三人一起出了臥室,林尋在關門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殷小米一眼。
書房。
顏蘇木坐在桌子後,吞吐著煙圈,煙霧繚繞下,一張俊臉不甚分明。
趙萊烊站在落地窗前,林尋坐在沙發上,三人都沉默著。
良久,趙萊烊轉過身問顏蘇木,「你準備怎麼做?」
他話落,林尋也抬起頭看過來。
顏蘇木把煙碾滅在桌上的菸灰缸里,淡聲說:「廢了殷家。」
這個結果,趙萊烊和林尋並不意外。
只是……
「到底是殷小米的父親,會不會?」趙萊烊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顏蘇木冷冷一笑,重瞳沒有一點溫度:「他對殷小米動手的時候,就該承擔這樣的後果。」
微微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我準備娶殷小米。」
「什麼?」
此話一出,趙萊烊和林尋都驚了。
「你,你,凱風,你想好了?」
「嗯。」
「那就好,既然你想好了,這事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一邊說著,趙萊烊一邊將手按在林尋肩上。
林尋整個人是懵的,趙萊烊按在他肩上的力氣很大,也讓他有了一點反應。
沒有一刻比此刻更加清晰,他對殷小米動了真心。
可惜,她即將嫁給他最好的兄弟。
人家本來就是一對,他活該活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耙了耙頭髮,林尋開口,聲音在自己聽來,還算鎮定,「挺好的,你們可算是把事情辦了,挺好的,真挺好的。」
是不是,有點囉嗦了?
林尋擰了眉毛,又不說話了。
顏蘇木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有深意。
今天之後,殷小米徹底劃分在他羽翼之下,他的人,不容別人肖想,就算是他兄弟,也一樣。
這個道理,林尋懂,所以不必多說。
只是氣氛忽然尷尬了,趙萊烊左看看,右看看,把話頭接過去,「殷家那邊,要不要我們?」
「不用,我自己來。」
他一旦動手,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
殷家也算是走到頭了,註定劫數難逃。
本來有殷小米在,他們多少在顏蘇木這裡還能撈點好處,可偏偏不知死活的去動殷小米。
……
「你別這樣看我吧,我沒事。」
殷小米話落,狠狠被陶子剜了一眼。
她嚇得瑟縮一下脖頸,幸好救星傭人來了。
「陶小姐,吃點水果吧。」
「您別客氣,叫我陶子就好。」
傭人喜歡極了陶子,有她在小姐身邊,是好事。
傭人在,陶子就不瞪殷小米了,可是傭人一走,陶子的小臉立刻垮下來。
殷小米知道,她其實不完全是生自己的氣。
「陶子。」討好的拉住陶子的手晃了晃,仗著自己受傷,她也不會甩開自己。
果然,陶子冷哼一聲,握緊了她的手,「你就是個豬腦子!」
「是,是。」殷小米垂著眸子,做委屈小媳婦兒狀。
陶子又心疼了,咬著牙:「真是秦獸不如的東西!對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女兒也能下這樣的狠手!我真想……」
後面的話,她沒說,到底顧忌著殷小米,不好在她面前說太多。
殷小米倒是無所謂的態度,柔聲說:「沒關係的,都過去了,就當,還了他對我的養育之恩。」
「小米。」
「真的,我不在意了,這樣也讓我徹底死了心。」頓了一下,她面露羞澀,「還有一件事。」
「嗯?」
「我準備嫁給顏蘇木了。」
陶子怔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驚呼出聲:「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要幹什麼?!」
「陶子。」殷小米失笑:「你怎麼了?你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陶子站起身,來來回回的走,一邊走一邊撓頭,「你要嫁給顏蘇木?你要嫁給他?你沒開玩笑吧?小米,你來真的啊?」
奔回殷小米床邊坐下,她拉住她的手,「你真的決定把以後那麼長的人生交給他了?他真的,真的可以嗎?」
嘟嚷著,陶子好像又知道自己勸不了殷小米,只是這些話不說出來,憋在心裡不舒服。
「嗯,決定了,想好了。陶子,我真的想嫁給他。」
她那麼篤定,又那麼開心的樣子。
陶子被她的情緒感染,鼻子有點酸酸的。
吸了吸,她笑罵:「知道了,想嫁就嫁吧!沒人攔著你,你上趕要做婦女,讓你去做。」
「陶子。」殷小米被她說的羞澀,支吾著臉紅。
陶子也為她高興。
這麼久以來,殷小米沒有從家人那裡得到一點愛和關懷,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完整的家。
嫁人,也算是用另一種方式滿足了她的願望。
「我還想,以後你會嫁個什麼樣的男孩子,沒想到直接是男人。」
殷小米淺淺的笑,想到那人,就覺得溫暖。
得!
看她沉浸在自己小世界裡的模樣,陶子有一種很深的感嘆。
類似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中午陶子留下來吃飯,因為殷小米要臥床,所以傭人把做好的飯送上來,讓她們在房間裡吃。
有陶子在,殷小米心情好,飯也吃了不少。
傭人看著更高興,拉著陶子讓她晚上也留下。
「好的呀,您做飯真是太好吃了。」
傭人被她哄得喜笑顏開,張羅著馬上要出去買菜。
下午的時候,秦然來了。
「我給你拿了藥膏來。」秦然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在床邊,「感覺怎麼樣?」
殷小米輕聲說:「挺好的。」
「傷成這樣能好?」陶子在一邊憤憤不平的說了句,引得秦然側目,「我都不知道,殷小米還有長得這麼好看的朋友。」
陶子被誇得臉一紅,「沒,沒有啦。」
「陶子就是很好看呢。」殷小米對秦然說,語氣裡帶著自豪。
秦然點點頭,「是。」
*
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感覺眼皮上一暖。
殷小米慢慢睜開眼睛,模糊著看見床頭坐著一抹剪影。
循著心裡的意念,她開口叫道:「顏蘇木?」
顏蘇木俯身往她唇上又吻了一下,「嗯」了一聲。
殷小米徹底清醒,看見他,笑靨如花,「顏蘇木,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你在睡覺,就沒吵你。」
「顏蘇木,你吃晚飯了嗎?」
顏蘇木微笑,捏捏她的鼻尖,「小傻子,已經12點了,你說我吃了沒?」
「哦,你好像很忙。」她說完這句話,才反應過來太像撒嬌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矯情,殷小米急忙看向他的臉。
入目卻只有滿滿的柔情和寵溺,他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兩天沒陪著你,生氣了嗎?」
「沒,我沒有。」她嘟著嘴巴,「陶子有陪著我,秦然姐也來看我了。」
「嗯。已經都忙完了。」顏蘇木說著,掀開她的被子,躺在她身邊。
她身上有傷,他沒抱著她,就這麼和她並肩躺著。
即使這樣,殷小米還是覺得甜蜜的不得了。
轉過頭,殷小米看著他。
床頭燈柔和的照在他臉上,他閉著眼睛,側臉俊美的讓人心悸。
忽然,他睜開眼睛,把她抓個正著。
她一怔,然後坦蕩蕩的繼續看,還笑眯眯的。
顏蘇木側過身,單手支著腦袋,「膽子越來越大了。」
「嗯?什麼?」
「以前看我一眼都要害羞半天。」他伸手蓋住她的眼睛又拿開,「現在都可以看的這麼肆無忌憚了?」
她也覺得好神奇。
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嫁給他的緣故吧。
他很快就是她的丈夫了。
「顏蘇木,我們真的要結婚嗎?」
她眨巴著眼睛,眸色有些惴惴不安。
「等你傷好了。」他說完,伸手關了床頭燈,「現在睡覺,好好休息才能養好傷。」
「嗯,我要好好養傷,我想快點嫁給你,顏蘇木,我喜歡你。」她咕噥著,往他懷裡湊了湊。
顏蘇木手臂放在她腦袋上面,半環住她,聽了她的話,重瞳一閃。
唇往她額上碰了碰,聽到她偷笑的聲音,他沉聲說:「好了,快睡。」
「唔,睡了,就睡了,顏蘇木,晚安。」
殷小米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第二天。
顏蘇木早上陪她吃了早飯才去公司,他剛走不久,陶子就來了。
陶子這幾天被特准帶薪休假,就是為了能夠陪著殷小米。
當然,這是誰的指令,不用猜了。
「號外號外!」
「什麼?」殷小米靠在床頭,正在剝橘子皮。
陶子接過來,三兩下替她剝好了,「你猜我在外面看見誰了?」
「誰?」
「殷赫和殷雅雅。」
手一抖,殷小米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陶子。
那天的細節,她沒有跟陶子說,所以她並不十分了解,自己究竟經歷了怎樣一場噩夢。
「他們,他們怎麼來了?」
「你以為呢,跟你求情唄。」
「求情?」
一看殷小米樣子,陶子倒是真的驚訝了,「什麼啊?外面都變天了,鬧了半天,你還被蒙在鼓裡?」
「說清楚點,陶子,什麼變天?」
「不是吧?真不知道?」
搖頭,殷小米好像猜到了什麼,「是不是殷家?」
「嗯。」陶子點頭,告訴她:「那個,殷家完了。」
真的聽到這個消息,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
幾乎是立刻,她就猜到了這一切是誰做的。
顏蘇木。
為了她。
「小米,你可不要有負罪感,這都是他們罪有應得,殷家沒一個好東西。哦,當然,除了你哈。」
顏蘇木不想她見他們,不然,傭人不會不告訴她。
要不是陶子說了,她還不知道。
心裡有點亂。
「陶子,能陪我出去一下嗎?」
「你不會要見他們吧?」陶子老大不高興,「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我告訴你小米,別去,你去見他們幹什麼啊。」
「陶子。」
「不許去!我說真的!現在來求你,晚了。早幹嘛去了。要不是他們對你做那些可惡的事情,怎麼會有今天。」
殷小米搖搖頭,說不出話。
晚上,顏蘇木回來。
車子剛開到大門口,就被衝上來的人給攔住。
「顏總!顏總!求求你!高抬貴手!」
殷雅雅哭的滿臉是淚,狼狽不堪,她身後,殷赫雖然一言不發,可是神色卻十分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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