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竟然請出了風鷹冽,不愧是武神門徒的家族,我等比不了啊!」神都之中,有老者感慨。 和這老者一般感慨的,還有不少人,他們感慨的內容,幾乎都一樣。
雖然風鷹冽已經二十年沒有出手,但是他的名聲,在整個神都之中,依舊如雷貫耳,讓人震驚。
而本來趨向沉寂的天訊,也開始再次沸騰,就連西方十七城,還有自由之城的武者,都開始要求神都的武者想辦法上傳天訊。
他們感興趣的,不是羅雲陽,而是風鷹冽。
二十年穩居天榜第十的風鷹冽,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他的手段,和以相比,又有什麼不同。
羅雲陽的雙眸,凝重的看著風鷹冽,從此人的身上,羅雲陽感受到了一種狂暴的氣息。
真真正正的狂暴,一往無前的狂暴!
雖然風鷹冽成名於二十年前,但是眼前的男子面容如玉,長髮披肩,猶如刀削斧劈一般的面容,組合在一起的瞬間,就好似隱藏著無窮的魅力。
在容顏上,羅雲陽一向不怎麼在意,但是此時看著完美一如天神般的風鷹冽,他的心中,還是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欣賞。
這就是風鷹冽!
「我知道你,天榜上最年輕的少年大宗師!」風鷹冽的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槍,青色的長槍長有丈六,立於地上,一如擎天之柱!
羅雲陽看著風鷹冽,在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也淡淡的道:「我也知道你,天榜第十!」
兩個人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好像此刻,兩個人就是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一般。
但是實際上,兩個人之所以沉默,並不是他們無話可說,而是因為對視了一眼,就已經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再說已是無用了!
「接我裂風千擊,風乍起!」風鷹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手中的長槍動了。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在這風乍起的瞬間,羅雲陽就覺得四周的虛空,已經隨著風鷹冽這一擊的揮出,處在了一種無異的狀態。
這種狀態,比之神之右手的領域,好似柔弱了不少,但是其中的精妙之處,卻並不是神之右手那種粗狂至極的領域之力可以比擬的。
羅雲陽從長安來神都,一路上幾乎是身經百戰,無論是舍勒大師,還是那暗影殺手,他都有一種盡在我掌控之中的感覺,但是現在,他卻生出了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這一招,他能夠破除,但是破除這一招的話,風鷹冽接下來的招式,讓羅雲陽有些頭疼。
長槍拂動,輕靈自然,卻帶著無窮的變數。
四周的天地,仿佛一池春水,而羅雲陽,就是處在這池春水之中的對象。
幾乎就在這槍影衝來的瞬間,羅雲陽做出了抉擇,雖然運用精神念力更加的輕鬆,但是羅雲陽還是選擇了武道。
這並不是對風鷹冽的尊重,更不是羅雲陽故意矯情,而是他需要將自己的武道,進行磨礪。
猿龍斗天圖雖然是一無上修煉法門,但是同樣,它還是一無上的戰鬥法門,不論是焚天龍拳還是暴猿撕天大能力,都是無上的武技手段。
依靠著離痕的記憶,羅雲陽可以隨手將這些武技,施展到最巔峰的狀態。
但是,沒有經歷過實戰的武技,難以爐火純青,難以登峰造極,更不要說出神入化。
一路殺上神都,讓羅雲陽越來越感到,自己所面對的對手,是何等的強橫,一個聶家已經如此,如果自己什麼時候對上那位無上的武神……
武神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不出手,他為了一個晚輩,和自己相對抗的可能性,真的很小,但是羅雲陽絕對不能將自己和家人的性命,賭在武神不會出手上。
比如現在的風鷹冽,羅雲陽也沒有想過和他做對手,但是現在,兩個人已經交戰於通天大道。
左手金龍騰空,右手天猿裂空,羅雲陽的雙手,迎著風鷹冽而去。在這陰陽兩力的作用下,風鷹冽那風乍起所形成的,猶如神域一般的東西,直接破碎。
對於自己第一招被破,風鷹冽不但沒有表露出任何生氣,他的眼眸中,有的只是興奮。
這是一種武者遇到了對手的興奮,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興奮,是一種從骨子裡沸騰的興奮。
「再接我一招!」風鷹冽手中的長槍揮動,無數的槍影,一時間化成漫天的狂風,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到底哪是人,哪是風。
而羅雲陽左手焚天龍拳,右手暴猿撕天大能力。至陽至陰之力在他的手掌之中,化成兩個巨大的金銀兩色磨盤,將所有的攻擊,全部碾碎成為碎粉。
百丈的通天大道,在兩個人的力量之下,出現了無數的裂紋,更有一幢高有百丈的高樓,直接被兩個人的力量,化成了一片廢墟。
「砰砰砰!」
羅雲陽的拳頭,重重的轟擊在了風鷹冽舞動的長槍上,每一拳轟中,都將風鷹冽的長槍,轟出了一道裂痕。
只不過在羅雲陽完成這一擊之後,他的肋下,已經多出了一道長長的槍痕。
雖然這槍痕的傷勢,對於羅雲陽而言,實在是算不了什麼,但是其中的兇險,也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如果不是他敏感的躲避,如果不是那焚天龍拳和暴猿撕天大能力配合的越加完美,如果不是……
那麼這一槍,很有可能,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手持顫抖的長槍,風鷹冽依舊筆直如槍,但是他的頭髮,卻有不少已經變焦了,焚天龍拳雖然沒有轟破他的腦袋,卻也讓他好似從火窟之中出來一般。
「哈哈哈,痛快痛快,好多天沒有如此的戰鬥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風鷹冽目視著羅雲陽,由衷的感慨道:「我敢說,二十年前,我不如你!」
「但是很不幸,你遇上的,是二十年後的風鷹冽!」
話語之間,一種更加磅礴的氣息,從風鷹冽的身上傳出,在這種氣息下,就算是一些觀戰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臣服的衝動。
就好似,站在自己前方的人,已經不是風鷹冽,而是一個神,一個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神!
羅雲陽注視著風鷹冽,一臉嫌棄道:「你怎麼跟個多嘴多舌的娘們兒似的,廢話真多!要戰就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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