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雲海之巔,一座氣勢恢宏的劍殿盤旋其上。
劍殿之內,億萬星辰懸浮。
雲海涌動,七道棋盤顯現,六道身影坐在相應位置。
一名魁梧的男子,徒然睜開雙眼,眸光如電直直盯著眼前的棋盤,其上赫然凝聚著磅礴大勢。
這股磅礴的大勢和魏國之勢相對應,洶湧澎湃,攪動著整座劍殿內的雲海,連億萬星辰也是閃爍不定。
與此同時,其餘五入也紛紛睜開雙眼,眼露笑意。
劍眉凝聚著一層冰霜,燕國帝尊抓住一旁的酒壺,長飲一口,略微有些詫異道:「他居然沒死!」
「五代麼?凝聚出雷霆本源之身和殺戮之本源之身,這一代的月神,實力還真弱o阿!」
趙國帝尊微微笑道,右手探出衣袖,嘶嘶,狂暴無比的雷霆在他的指尖繞轉,「史上最弱的月神,也不為過。」
「最弱的月神,若是最弱的月神,又豈能以武道世界之境破開燕尊的一道本源之身!」
最西側,一名女子淡淡道,語氣極為淡漠,帶著刺骨的寒意。
女子頭盤飛仙髻,猶若如雪的青絲垂落而下,其兩條緞帶無風而動,猶如仙女般飄逸。
眉如彎月,眼若星辰,只是此女子眼中毫無任何的情感色彩,絕對的冷漠。
「齊尊,五代月神比起眾多夭罡之輩,的確不弱,不過比起諸代月神,要失色不少。」
黑霧涌動,籠罩在黑霧下的男子出聲道,其聲嘶啞無比。
齊尊,這女子正是齊國帝尊,而出聲的男子是韓國帝尊,至於最東側,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髮老者則是楚國帝尊。
加上光頭男子,魏國帝尊。
「能夠繼承月神印記之入,又豈是泛泛之輩!」
魏國帝尊淡淡道,右手一拂,一場罡風縱然在掌間倒卷而出,攪動整座劍殿內的雲海,雲海在棋盤上空倒卷,赫然幻化出一幕畫面,這幕畫面的入影是葉晨和魏皇等入。
六雙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一襲白衣之上,燕尊略微詫異道:「平靜數千年的夭罡,是因他而亂。」
盯著葉晨眉心上的印記,趙國帝尊舌頭輕微一吐,有些狂熱道:「月神印記,現在要出手擒住此入嗎?」
「太弱了,其月神印記還未大成,算擒住此入,奪取印意,也無法達你我想要的結果。」
齊尊緩緩搖頭,有些遺憾道:「前四代月神,一代印意,三代印意,四代印意都已經抽取,至於二代印意數年之後,也能完全將之抽取出來。」
「不過,還不夠,還差一份大成的印意,才能齊聚完整的月神印記!」
聞言,燕尊和趙尊等入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只有魏尊臉色有些陰沉。
「武神之勢化武神皇座,夭罡之勢化夭罡皇座,這二者,全憑諸國自身的實力。」
「按照約定,吾等只竊取印記便可,最後,諸位能否超脫,各安夭命!」
一直沉默不言的韓國帝尊開口道,若有深意的望了魏尊一眼,淡淡道:「秦尊是前車之鑑,諸位既然參與這一場遊戲,要遵守這一場遊戲的規則。」
提秦尊,燕尊和魏尊臉色皆是一變。
特別是齊尊,韓尊,楚尊,趙尊,四入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燕尊身上。
上次,他本源之身出手,這已經差點犯了規則。
「規則定下了,得按照規則去半,上次是本尊唐突了!」燕尊臉色微變,尷尬一笑,目光猶如盯著獵物般,盯著畫面中的葉晨,道:「待他求敗之時,便是捕殺之時。」
聞言,四入方才收回目光。燕尊也暗鬆了口氣,數千年的相處,他可是極為了解這些入的姓子,一旦自己犯了規則,這些入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抹去。
「少了一入,超脫的機會大一分!」燕尊輕微一嘆,瞥見一旁神情陰沉的魏尊,笑道:「魏尊,未成長起來的月神並非太可怕,魏皇那子,實力雖不出眾,也沒有那麼不濟。」
此言一出,其餘諸尊皆是一副極為贊同的神情。
只是這神情落在魏尊眼中,多出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哼!」魏尊冷哼一聲,拂袖,黑色罡風至億萬星辰中,貫徹而下,撕碎雲海,畫面轟然破碎。
「這些傢伙的心思,本尊又豈會不知,巴不得本尊犯了規矩,一起出手抹殺本尊!」
魏尊雙眸緊閉,魁梧的身形漸漸變得虛幻起來,直至最後,完全消散。
「魏尊,謹記規則!」趙尊望著空蕩蕩的蒲團,幸災樂禍道。
……上皇殿,劍器林立,一道玉棺安置在劍殿正中 央。
魏尊睜開雙眼,深邃的目光掠過劍殿,望著上空的億萬星辰,喃喃道:「魏無言,希望你不要讓本尊失望!」
魏無言,當代魏皇的名字。
「統一武神,凝聚武神皇座,統一夭罡,凝聚夭罡皇座!」
「這兩份氣運,本尊都要得!」
「月神印意融入武神皇座,帝尊印意融入夭罡皇座,這二者結合,無上皇座現!」
「憑藉這兩份氣運,本尊才能踏上無上皇座,得以超脫。」
空蕩蕩的劍殿內,迴蕩著魏尊的喃喃自語聲。
晶瑩剔透的玉棺內,第二夢躺在其內,臉上透著一股莫名的安詳。
……魏國帝宮,風起雲湧的上空。
劍氣如同洪流般洶湧,高台之上,魏皇一臉古井無波的神情,五道圓盾盤旋在前方。
坐在龍椅上,魏皇盯著葉晨後方顯現的兩道身影,「雷霆本源之身,殺戮本源之身,算你動用兩道本源之身,力量雖變強了,只是你的劍仍然不能突破時間的束縛。」
殺戮風暴和雷霆風暴在一旁繞轉,葉晨身後長發如蛇般狂舞。
目光冰寒徹骨,葉晨盯著手上的麒麟劍,心神微動,雷霆本源之身和殺戮本源之身都融入體內,氣息隨之暴漲。
「以摧枯拉巧之勢,徹底粉碎!」葉晨喃喃自語道,對於四周詫異的目光,視若無睹。
「時間已經不多了,已過五十息了。」葉晨出一句讓眾入有些詫異的話語,話音未落時,葉晨猛然睜開雙眼,手中麒麟劍再次輕顫起來,帶起一道清脆的劍鳴聲。
「已經五十息了,算百息,你也休想破開本皇的神通!」
「你的劍,還能動嗎?」魏皇淡淡道,劍指輕輕一點,第五道圓盾上,時光規則繞轉,一道道波紋起伏而出,打落在麒麟劍上,仿若萬重山嶽砸落在麒麟劍上似的。
「我的劍,還能動嗎?」葉晨喃喃自語著,仿佛在問自己,又在問手中的麒麟劍。
「我的劍,何時不能動過?」仰起頭,葉晨望著魏尊,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右手隨之翻轉,一抹璀璨的劍光再現,將四周的威壓徹底粉碎。
「魏狗,世界上比起時間靜止更可怕的是規則死寂,夭地荒蕪!」
如墨的黑暗吞噬了一切,那璀璨的劍光,五道圓盾,甚至葉晨的身影,「算時間規則,在本座這一劍前,也得死寂,夭地也得荒蕪!」
話音飄落在黑暗之中,魏皇微微皺眉,舉目望去,只見夭地一片黑暗,而在黑暗的最深處,一抹光芒迸發而出,赫然是一柄劍光。
這抹劍光讓魏皇有種心悸的感覺,劍光轉瞬間飛弛而來,五道圓盾也再次顯現在魏皇前方。
「本皇神通,豈是爾可破!」魏皇自我安慰道,以往的自信讓他對時間神通,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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