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梟望著楚河遠遁而去,莫名的嘆息了一聲,才是掙紮起來,去看其他同伴的情況。
…………
迫於對方所給的壓力,楚河到臨了人類城市,才將天璣星收了起來,便是傷勢再重,他也堅持著去傳送陣。
傳送到第二個城市,楚河依然忍著傷痛,進行傳送,直至連續傳送了幾個城市,進入了極南域後,楚河才在南劍城停留了下來,找了一處福地用來養傷。
由於背負陸游與萬羽匣顯得很刺目,楚河不認為自己能擺脫一些有心人的留意。他之所以找個小地方貓起來養傷,不一路直接回到南風海域,便是怕那九神上會跟著線索尋來,讓青靈宗不得安生。
這樣的大神通者,只需抬抬手,便能輕易將整個青靈宗毀於一旦,不由得楚河不小心。
便是在這裡再度與對方相遇,楚河也有些依仗之力。
南劍城,可是南劍派的宗門道場所在的城市,如果在這裡出現妖神強手,不用說,南劍派的高手,也會出手驅逐,容不得他放肆。
傳聞南劍派中,不止南風行一位仙人高手,宗主亦是仙人級數的存在,在此養傷,自然能安心不少。
出乎楚河意料的是,接下來的十數天,藉助丹藥之力,他幾乎將傷勢恢復,對方沒有跟在後面尋來。
難道,妖域中發生了什麼大事?想起對方見到天璣星之時那貪婪的眼光,楚河可不認為對方能夠輕易善罷甘休。一定是妖域之中發生了讓他走不開的事情,才會如此。
不過,楚河也懶得再去追究,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他便第一時間離開南劍城,往南風海域歸去。
由於帶著陸游,目標極為明顯,楚河沒有再藉助傳送法陣,而是放出一艘上品戰艦法寶,御風而行。
雖然這樣子回去青靈宗。時間要多花費數十倍以上,但是隱蔽性卻增強不少,這層工夫,楚河是願意而為。
此行歸來,收穫不少,但損失也讓楚河有些惋惜,特別是玄文因此奄奄一息,只得一縷殘魂,讓他有些黯然。
一路遁行。由於上品的戰艦法寶很惹目,雖然楚河儘量低調收斂。但也被一些有識之士盯上,時不時在周邊出現暗哨的影蹤。
只是,當楚河將元嬰真君的威壓放出的時間,這些暗哨,絕大多數是逃得比兔子還快。
當然,也有膽大生毛之輩,以為楚河是尋常的元嬰真君,他們仗著己方也有元嬰真君撐腰,是貿然藉助強力炮火襲來。
對於這些靠行不義生活的蟊賊。楚河不會客氣多少,來幾個就殺幾個,如果醒目些逃得快,倒是能取得一線生機。
尤其,進入天南海域,這些趕來送死的修士,是多了不少。給楚河送上了不菲的收益。
大出楚河意料的,一路下來,淨是從這些蟊賊身上所得,豐厚的驚人。特別是擊殺的兩位元嬰真君身上,更是富得流油。
「有這樣的身家,還出來打什麼劫,躲起來都足以修行上百年了。這一次栽了,只怕元嬰境都不保啊,真是因小失大的蠢材。」楚河嘆息著說道。
栽在他手裡的兩位元嬰真君,一位連赤子元嬰都未能逃出去,一身所有都成為了萬羽匣汲取的養分,另一位,見機早,倒是能逃出了赤子元嬰,奪得一線生機。
只是,散修本來修習的功法就幾無上品之階,所凝練的元嬰品次也有點不足,更不堪出竅來遭遇渾濁之氣的沾染,逃走的那一位縱使能夠找到合適的爐鼎奪舍,大有可能今後難守元嬰境,境界要跌落出去。
不用多日,便到了南風海域,楚河直接驅使戰艦進入,用通行玉牌來開路,直行回到了核心區。
楚河的回歸,又是帶著陸游回來,青靈宗上下固然開心,但白璃等人表情中的那絲憂慮,卻顯而易見。
將陸游安置好,楚河便追問了起來,才是知道,鸞兒出事了。
「宗主你別急。」白璃見到楚河不等他說完,便急匆匆摔門而去,連忙大聲喊道。
別急?!走火入魔,可不是小事情啊!楚河一路奔行,焦急不已。
鸞兒此時所在的地方,是在見陽峰頂西苑最裡面。
才一踏入內院中,楚河就發現:這裡的布置,遠非以前,已經大改造過,層層的法陣運轉,符紋層疊累累,連見多識廣的自己,也不能分辨出幾個。
而認識的幾個法陣,無不是靜心辟邪,正魂安神之類的法陣。
或許是裡面的人知道了楚河的到來,法陣之中是顯現一條小路,直通裡面的屋子門前。
「呃,前輩你在這裡啊。」楚河一路衝進去,才是發現,鸞兒的師父老道人在那裡。
老道人經過這些年來的靜心修養,元神金身已經凝實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糟糕。
鸞兒所在的這個房間中,空無一物,但地上符紋繁密如同炸窩的螞蟻,流淌匯聚,一條條符脈竄連,比蜘蛛網還要密集。
除了地上烙印的法陣,周圍還有燃點無數品階上佳的定神香,煙氣滾滾,盡給符陣收攏,從上空降下,滲入那玄冰中。
而在房間中央處,符光流動熾亮無比,一圈一環,規章井然,再看細一些,那圈圈環環中,分明是一塊白色的大寒冰。
大冰塊中,一道俏麗的人影隱隱約約,不消說,那定是走火入魔的鸞兒。不過,縱使冰塊隔絕,楚河也聞到了那絲熟悉的味道:果真,是心魔的味道。
也不知道這老道人用的是什麼方法,要將其冰封了起來,不過以他如此喜愛鸞兒來看,應該其所能想到的好辦法了。
「你回來了?好,好,太好了。你趕快煉製那洗塵靈液,再加上絕品的蓮心丹內服,鸞兒挺過此劫的希望,是大了不少。」老道人見到楚河,緊鎖的眉頭一松,便有一絲喜意飛起。
旋即,又到了楚河的眉頭緊鎖:要想達到鸞兒所需的洗塵靈液的份量,足以讓自己吐血。
鸞兒所需的洗塵靈液,並非是吞服入體內,而是用來浸泡的,只是這一項,便要楚河為之煉製數年之久。
這也說明鸞兒走火入魔的時候,那情況是多麼的糟糕,怪不得要藉助玄冰的極寒力量連她的身體都要封起來。
「我會叫明月跟你一起煉製的,雖然她在煉丹之道上面沒有太過高深的造詣,好歹也是元嬰境的修為,也能夠助你一臂之力。」老道人喃喃說道,讓楚河心裡好受了些。
只要煉丹之術不是太差,像洛明月這樣的修為,早已能夠操控元嬰之火如臂使指,用來煉製洗塵靈液是一大助力。
有洛明月相助,楚河所要擔負的任務是輕了好一些。
「她這個樣子,能夠維持多久。」楚河問道。
「如果沒有別的意外變化,四五年無妨,若是到時沒有進一步醫救,情況的惡化,將會以百倍於之前的速度進行。」老道人眉頭又鎖了起來。
「什麼?!」楚河一聲驚呼,旋即,他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這些法陣與定神香什麼的,只能起到暫停封禁的作用,而鸞兒體內的惡化情況,則依然在累積著,愈演愈烈,直到某一天,終會衝破封禁而出。
「我明白,我馬上去準備,閉關煉製洗塵靈液。只是,前輩能告知於我,為何鸞兒會這樣子,她不是修習你傳授的鳳凰涅槃法麼?怎麼會碎丹成嬰所遇到的兇險,比常人艱難這麼多。」楚河眼光盯在他的身上,是問出了一句話。
碎丹成嬰,固然要經過心魔這一關,但是,破關不成,可以停手不再沖關,有一定的幾率的能保得安然,便是日後所要面對的心魔更為強大。
而鸞兒的這種情況,似乎是心火透體而出,心魔之氣將整個身體都滲透,甚至可能連道心與道基也淪陷了去,非比一般的走火入魔。
「唉,她修煉涅槃法小成,自有有鳳凰炎護住道心,這點你就不要擔心眼下的情況。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鸞兒之所以未能碎丹成嬰,很大的原因,是落在了你小子的身上。」老道人嘆了口氣,輕輕說道。
雖然楚河也猜到了些許原因,但未肯定,聽得老道人這麼一說,一切就明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丹室,有勞前輩照料。」楚河躬了一躬,便是退了出去。
老道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繼續關注鸞兒的情況。
在這些日子來,他已經處理過數次的異變,實在不敢有絲毫鬆懈。
楚河轉身即走,一路心潮難復:老道人所說,直指重點,鸞兒的這個情況,還真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修行之人,為了削減心魔滋擾之力,向來是薄情寡義。而鸞兒這丫頭,早就一顆心繫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從目前的忽變來看,她的這份情,似乎遠超之前,當得一句用情至深都不為過。
唉!楚河嘆了一聲,步速在加快。其他的不多想,儘快將所需的洗塵靈液煉製出來,才是他最為著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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