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從消融仙尊投影的那絲魂靈可知:便是仙尊這等存在,也無法忤逆天心,再度輕易降下投影於此界,是需要一段時間過渡的。
所以,便是在天星神宮中停留一段時間,也能暫時無事,不怕再有強敵殺來。
想到這一點,楚河是慶幸了一下:還好是投影,若是分身級的存在,只怕自己真要為之魂飛魄散了。
此處天星神宮之行,雖然驚險了不少,但是所得的好處,足以讓楚河覺得很值。
不止於力量上的增加,新得的一些知識更是讓楚河眼界大開,消去不少的疑惑。
這一具仙尊投影,能以元神真一的實力運使將近仙人的神通,便是依仗己身對天地法則的掌握,能夠借周邊的一切天地之力為己用,讓攻擊之力暴增。
這些訊息,對於現在的楚河來說,或許過於深奧,但做為存儲,將來再用,也是極好事一件。
畢竟,兩儀真法這法訣,便是楚河再在其中下多少工夫,撐死了也只能修煉到元神境界,根本不能突破瓶頸,登臨仙人之境。
曙光雖遠,且只有一絲,但,總比一路黑暗好。楚河如是想道。
玄文這一研究起來,不分日夜,也不管其他,楚河也只好讓他到處奔走,自己則在一邊,沉心進行自己的修煉,以及修復身體上的一些暗傷。
那紫微仙尊的那幾掌,幾乎是將楚河身體內的骨骼震碎了大半,若不是楚河煉體小成,有著旺盛無比的恢復力,並在昏迷中藉助對方的精純元氣來療傷,還真可能要癱瘓一些時日,行動不便。
紫薇,為帝星,統御七大天星,為最巔峰的仙尊之一。亦是最有希望登臨聖座的存在。
這一條信息得自那投影所知,此時是在楚河的神魂中不斷翻轉來去,他是深深知道,這一次,自己得罪的人物。該是如何的強大。如何的一手遮天。
「天璇與天樞,代表天地的兩大主星已經落在他的手中,這可難辦了,希望剩下的三大天星。他不會那麼容易得到。」楚河暗嘆了一句,掌握了天璣與天權兩顆天星的主權,關於七星之間的信息,他也是知道一些。
七大天星,擁有無窮的源力。分為陰陽五行。天樞為天,天璇為地。其餘未知的三星:天衡為土,天輔為木,天沖是金。
其中以天樞天璇為主星,威力最強大,其餘的五行天星與之相比,是要弱上一籌的。
從那傢伙的口中可知,其他的三大天星,似乎他還沒有掌握。對於己身來說,亦是一個好消息。
「那就看誰的運氣好了!」楚河暗裡咬了咬牙:那傢伙為帝星之體,一切運用星光的術法,似乎都有克制之道,更能在瞬間引為己用。以後再跟其交手,必須從淨蓮真火上面做文章。
只是,淨蓮真火這東東,只有異物侵入楚河的體內。危害到楚河的性命,才有可能發威相助。從屬性上面來看。便是將其丟出去,連一隻蚊子都不能燒傷。
「嗯,不想這些了。」楚河收攝心神,著力恢復自己暗裡的傷勢。
星元增加到三百道,所建立起來的星絡,也比之前擴展了數倍,若是能步入七星煉聖法第三階,楚河便能在諸身建立起大致的主幹星絡,可以幅及全身,讓道體的強韌更上一層。
感應著星元在其中的滂湃涌動,無窮的力量帶來的強大信心,讓楚河有些著迷這種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玄文終於是停止了法陣的研究,不過楚河見到他胸口的破損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便再停留了一下,直到他無妨如初了,才是傳送離開。
也虧得是六臂銀衛,得益於重水秘銀與另外兩樣材料的特殊性,這麼嚴重的傷勢,也能恢復得過來。
不過,看到玄文自己用重水秘銀與其他的材料填填補補,讓楚河有些怪異之感從心中泛起。
「玄文你今日能為我出生入死,將來,我若有大成就,必誠心回報,一定助你成就元神金身,脫離這該死的傀儡之身。」楚河有些意動地說道。
他所言絕非虛偽,是出自本心之語,他這脾性,一如前世:誰對我好,我就百倍回報,反之亦然。
只要元神金身大成,便能夠無時無刻抽取天地靈氣為己用,金身穩固,脫離道體到處遨遊也與常人無異,不會像赤子元嬰那般,長時間停留在外面會有潰散的危險。鸞兒的師父,那無名老道人亦是如此。
「謝過主人,我不求大成元神金身,但求能幫我出那口鬱積許久的怨氣,便是因此輪迴去,我也心甘情願。」玄文得楚河這般大承諾,雖然感激,但並不是他所要的。
楚河聽到他這般回道,有些訝異,但也恍然:一位前途錦繡的少年,不但給壞人暗算,還有可能被橫刀奪愛,並在這機關傀儡之中不人不鬼地生存了百餘年,如果這樣的際遇發生在己身上,說不定,自己也要為之瘋狂怨憤無比。
「好,我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替你辦到。不過此事要延後,我沒有元神真一的修為,是不會惹上玄機宗的。」楚河想了想,毅然回道。那玄天一,雖然是玄機宗主的得意子嗣,但未必不可圖謀。
楚河不會愚蠢到殺上門,或許,暗地裡用些手段與計謀,未嘗不可。何況,若是玄文所給的信息沒錯,那玄天一真的是那種貨色,對付他的方法可多著呢。
唯一所願,便是那玄天一不要那麼逆天,趕在自己的面前先一步踏入元神境,成為真一宗師。
畢竟,玄天一的天賦,在整個玄機宗萬千後進弟子中,還是頂尖的幾位,潛力也屬於深不可測之流。
「宗主的難處,屬下自然曉得,我也不急於一時。」玄文見楚河如此回道,知道他是出自青靈宗方面的考慮,也是為之釋然。
「好了,我們啟程吧,早日回去,煉製出洗塵靈液,對於本宗來說,是絕好的事情。」楚河見他無妨,便是起身,前往傳送陣。
傳送了過去以後,玄文是在出口費了點心思,重新布置了一下,再與楚河離開。
以玄文在法陣上面修為,是比楚河這半路出家的強出好幾分,經過他布置,入口的隱蔽性與迷惑性是強了不少,只怕便是元嬰真君以強大靈識反覆掃蕩,也難以短時間發現。
兩人出了來,還沒飛出多遠,楚河忽然間是停了下來,玄文見他臉色不好,知道沒好事情發生,也開始了警備。
只見楚河拿出一枚魂牌,上面裂紋斑駁,已碎裂不成樣子了,但是偏偏能一線相連,保持住形體。
楚河此時將那魂牌以隔空之力停留住,不斷掐訣打出道道法光,甚至,他用上了自己數滴精血,滲入那魂牌之中。
魂牌受到法光的激發,很快就不復原樣,而是乾脆地溶化開去,只剩下小小一團烏色的光影在內里掙扎著,細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小的人影,連半寸大小都沒有,「他」此時正在茫然地舉手動腳,沒有絲毫目標性。
楚河的那數滴精血通過法光層進入其中,融入那烏色的小人影中,讓「他」周身泛起陣陣的血紅之色。
「吼!」
玄文沒有想到,這看似細小無比的人影,竟然是發出一聲堪比六級妖獸大聲吼叫的聲音,讓他是為之嚇了一跳。
至此,他才明白:楚河是用秘法激發魂牌裡面殘存的那絲魂靈,讓其暫時有尋找本體的能力。
旋即,那化為血色的小人影已經從楚河前面飛走,化為一道血痕,在重重妖霧中極為顯眼。
楚河兩人立即跟上,不敢懈怠半分。
「陸師兄,終於找到你了。」魂牌忽然產生的感應,讓楚河意動不已。大獸潮來至此,與陸游已經分離了數十年,也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雖然從魂牌上的變化來看,陸游的情況似乎不大樂觀,但總比渺無信息好。
陸游其人,與顧寒白璃一樣,也是楚河放在心上的摯友之一,這二十餘年來,他的那絲掛念未曾削弱過,反而是愈來愈強烈。
當年,多得他並肩作戰,臨危不退,才能在毒鳩真人的手下取得一線生機,這等情誼,足以讓楚河掛念在心。
還好,血色小人影所帶往的方向,是朝著妖域外面而去,並不是青州方向。如今的青州,應該成了妖域最內里的州地,之中,應是妖君與妖王頻現,為妖族大能者的深居之地吧?!
這方面,與修士一樣,哪一處靈氣雄厚,擁有靈脈的地方,不是修為高絕之士占領,只有強者,才能打敗諸多爭奪者,霸占著好資源。
楚河心急火燎,放出劍光跟在後面遁行著,也管不了身形的暴露,有膽敢上來滋擾者,皆是一劍了結。
果然,在這裡招搖,比較容易引來諸多強力的妖獸,只是遁行出數千里的距離,楚河已經是與兩位化形妖君來了個遭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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