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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典籍中曾言:「羅剎,此雲惡鬼也。食人血肉,或飛空、或地行,捷疾可畏。」「暴惡鬼。男即極丑,女即甚姝美,並皆食啖於人,有真一之力。」
其雖有惡鬼之名,但在佛宗裡面,又有守護神之稱,說其彼等呈神王形,身披甲冑,手上持刀,跨騎白獅,自有大神通力。
不管是什麼樣的形容都好,都指向一點:羅剎不好惹,而且速度超絕,嗜好吞食人族。
對方顯化的那尊法相,當然不是尋常的羅剎,而是與佛宗典籍中的守護神頗為相似,雖然沒有跨騎白獅,但怒目圓睜,闊嘴嘶吼,哪裡還有神王形半分。
面對這等以力欺人的羅剎法相,楚河無可奈何,只能以天璣火輪迴敬,反正不管怎麼樣,對付黑暗所屬的神通,最為犀利的手段,便是站在它對面的神通。
陰陽相生相剋,那就看誰人勢大,能夠壓過對方了。
雙拳轟鳴,火輪飛出,帶起陣陣空間漣漪,絲絲裂痕隱滅無端,重重地與那羅剎法相硬撼了一記。
「嗚嗚!」
那條魂鏈給天璣火輪撞得慘鳴不已,雖然將天璣火輪抽散了去,但天璣星火沾之即燃,粘得極為牢緊,瞬息便在那魂鏈上面燒起了小半面積。
與天璣星火的層次相比,這條魂鏈縱使有萬煉之數,但終究在精純上面與星火相差不少,這番沾染,無塵無質的星火無情透入裡面。立即將千百惡魂焚滅,大部分連慘嚎一聲都來不及。
張絕沒有想到,對方此刻所激發的火焰,竟然是如此恐怖,在無聲無息間能夠突破魂鏈的數十層護持。傷害到裡面的惡魂。
這種火焰的厲害,已經有幾分仙焰的威能了!心顫一下,但他依然驅使著法相四臂轟鳴狂炸,力求在短時間將楚河的防禦撕開。
對方有這般恐怖的火焰在手,若是有所街,只怕變數極大。如果在幾個回合間不見得起色,他要考慮一下進退的問題。
張絕能夠活上數千年之久,歷經數次大驚險都能生還,其中一次還包括在仙人高手的手下逃命,絕不是一位頭腦發昏之輩。
他所修習的法訣,為佛宗六道之一惡鬼道伸延而來的羅剎觀想法。如果是真正的佛宗六道法訣,楚河的熾烈星火,未必能威脅得到他。只是這羅剎觀想法為真法層次,非圓滿的正道之法,多有缺憾,所以那至陽的星火對其克制很明顯。
他心生懼意,但還未能阻擋他的決心。此際楚河在他的眼中,已經跟香餑餑無異,即使為之付出一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萬煉魂鏈毀了便毀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連蝕血針都不計較了,他頗有一些拋開去的大舍之意。
因為,對方的頹勢,在中了蝕血針的情況下也很明顯出來:只一番猛砸之下,嚴密的防守間隱然有縫隙,羅剎法相再提勁猛衝。優勢更加明顯。
對方鍥而不捨,愈來愈洶湧,楚河縱使有天權冰水鏡輪番演化抵擋,天璣火輪硬撼,但也為之手忙腳亂。若不是星元漩渦奏功,只怕在兩三個回合之間便要給對方撕破防禦了去。
該死的毒針,還有那奇詭的破魂之音,內外夾擊,楚河不手忙腳亂才怪,加上天權星光與天璣星光後續之力在逐漸減弱,讓他在某方面力有不及。
若不是巽風之翼給力,補上這個遺缺,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咦?真的是巽風!這傢伙的身上,究竟藏有多少秘密呢?!」等發現了那淡青風翼的真實面目,張絕不禁又是心跳加速。
巽風,是生於九天之上的奇物,殺傷力極為犀利,又勝在無聲無息防不勝防之間,尋常的真一宗師,哪有本事將其收攝在手,續而有大神通將其煉製。
不消說,他身上的那件風翼法寶,最少是絕品以上的層階,說不定,還是一件有可能晉入仙階的法寶。
想到這裡,張絕心頭的火熱是前所未有的膨脹:如果有這麼一件的法寶在手,日後度三九雷劫的把握,定是要增加不少。
因為張絕修煉之道為鬼冥之道,至陽至剛的雷劫對其克製得極為厲害,遠超尋常的修士,沒有厲害的法寶在手,渡劫的希望不是很大,幾率要比其他的元神真一低許多。
只是,世上的接近仙階或仙階的法寶,極為罕有,基本都落在陽神仙人的手中,數十年都未必能見得一件新出的,連他這般身份,四處尋覓了數百年,也找不到一件契合的仙寶,一直來都不敢輕易勾動天心,進而渡那三九雷劫。
所以,他對這件奇異法寶不覬覦才怪,並為之付出大代價也在所不惜。至於萬煉魂鏈與蝕血針,便是因為此事而隕滅開去,但能換得擊殺對方,取得這巽風法寶,也是值得的事情。
上品與絕品的靈寶,雖然也價值不菲,終歸是能用一定代價置換得了之物,而巽風法寶就不同了。
這生於九天的奇物,與九天奇風,元磁極光等非凡塵之物,數萬年來都,不知道多少大神通者,早就動過它們的主意,要將其納入法寶中,煉製成形。
只是一直以來,能成功者,幾乎沒有,在諸多嘗試者裡面,就一個極光仙人僥倖成功。其歷經九百年,終於是制煉成一件中品的元磁神尺,也是因為這一件仙寶的厲害,他一舉晉身於地元大陸十八地仙之列,讓其元磁仙宮名震東部之地,與仙劍宮執一時牛耳,享有兩大仙宮的美譽,諸派懾服。
張絕驚喜之下,一條暗中的命令也是為之發出,他要召集部下前來,合力將這傢伙擊殺再說,對方手段百變,指不定手裡還有什麼暗藏著的壓箱手段,這樣難得的肥魚,可不能讓其溜走。
「轟轟!」
羅剎法相四臂如電伸縮,瞬間便轟出數百記,每一記攻擊,都能讓百餘丈內的空間震盪,而且隨著速度愈來愈快,整個空間好像從天空中剝離了出來一樣,變成了一個密室之處,給一個龐然的巨力魔神控在雙掌中,不停地奮力拍擊。
在其中的楚河,感覺非常難受,震盪不斷地在增幅,透過層層護光,不斷揉捏著他的道體,讓他開始五內皆傷了起來。
這種震盪幅度,甚至超過了空間狂瀾不少,是硬力的加持,殺傷力對神魂不大,但針對道體,消磨楚河的護體星元極為厲害。
要解決這種困境,最好的方法,便是神通法域反制,能換得一口鬆緩的時間,抑或,祭出法相與其對沖。
可惜楚河這些年來,由於受傷的緣故,七星煉聖法一直裹足不前,至此,連一千一百道的數量也不能湊齊,如何能施演星河小法相。
不過,楚河也不會禁忍到崩潰,他又是冰槍凝練出來,施展半生不熟的冰火融匯的神通。
天權冰槍的槍頭之上,有一亮點耀眼無比,之中是壓縮到極點的七轉天璣火輪,做為攻堅之用。
當初,他也是這般奇思妙想過,而且也取得很意外的驚喜,如今再度試手,便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這上面。
「嗦啦。」
巽風之翼淡青華光一漲,是雙翅急震拍擊,將對方的羅剎法相阻擋了一下,他手中的冰槍便是急點而出,直取羅剎法相的心口之處。
張絕如何動作,他是不管,先將這氣焰滔天的羅剎法相洞破或封禁起來再說。
能夠汲取法域之力的羅剎法相,對於楚河來說是威脅最大,楚河不得不先考慮這混蛋。
「哼,這冰槍連萬煉魂鏈都奈何不了,又如何能對羅剎法相造成威脅?!」張絕冷哼一聲,他心神一凝,控制著給楚河震開去的蝕血針,便要第二次刺擊。
怎麼看,楚河都像是強弩之末,只消再加一把勁,一切都風輕雲淡,大局定下來。
「轟轟!」
面對楚河有些異變的冰槍,羅剎法相回敬的是四樣法寶一齊轟來,帶著道道撕裂開來的空間裂痕,重重砸在天權冰槍上面。
豈知,這一次冰槍的穿刺,當真犀利無比,不但將受創的萬煉魂鏈小半穿透開去,便是其他的山字叉與長刀,都不能阻擋它的鋒利。
「噈!」「嗤!」
楚河一槍扎在了羅剎法相的心口之處,而張絕的第二波蝕血針也扎入了楚河的體內,雙方都在此時得手。
「咯啦!」
冰寒之極的封禁之力隨著冰槍的爆炸開來,是迅速漫捲開去,將羅剎法相連帶著張絕,是凍成了一塊大玄冰。
而楚河身上痛癢入骨髓的感覺如海潮爆發,讓他在瞬間是知覺全無,身形晃悠,若不是強撐著巽風之翼停留,幾乎要從半空跌落開去。
兩敗俱傷之局,怎麼看,楚河都吃虧不少。
但實際上,凝練了楚河所有天權星光與星元幻化而成的冰槍,瞬間的爆發奏功,對羅剎法相與張絕的封禁與侵染,也是不可輕視的。
就是張絕能夠掙開來,只怕他渾身的真元運轉,也要為之大打一個折扣,不復往初。或許樂觀點,這個羅剎法相都要為之潰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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