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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睛仙人所謂的「順水人情」,分明將這寒冥仙人一送就要送到黃泉上去的:楚河連方九重都能揍得灰頭灰臉,更別說你這麼一個少陽仙人了,再說你那龜兒子此事不在理,日後這糾紛就是鬧到教主那裡,只怕也贏不了。
寒冥仙人第三個兒子的隕落,根本與金睛仙人沒有半點關係。
楚河劃下三十里的距離,而玄冥教趕來護衛的那些高手,則更是限定的警戒線布置在一里之外 。有那緩衝的一里地,來人還進入到三十里內去,分明是有心的,給人家殺死有什麼好說的。
況且,那死掉的小王八蛋,向來趾高氣揚,目中無人,仗著老子的寵溺,什麼荒唐事都敢做。他只有元嬰上階的修為,但這十數年在西冥海域也惹出不少禍事,向來都是教中的高層看在寒冥仙人的面子上,只要不是天大的事,都給他擦了屁股。
今日那小子奮不顧身,不顧楚河的警告貿然進去,以他的修為,嗖忽間便是百丈距離,哪裡有人能攔住他。
那小子,有依仗而無所顧忌是一個原因,但鸞兒也是主因之一。
自從來到這西冥海域,從六環搬遷入一環之地,鸞兒才是在極少數修士面前露上一面,由於姿色絕世無雙,那聲名與提取出來的印象蜃影,在第一時間是傳遍整個西冥海域,成為許多修士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兒。當然。那寒冥仙人的兔崽子也是其一。
然而沒想到鸞兒在之後,卻是如同驚鴻掠過,不但絕世容顏沒有再現世人面前,便是所在的那一座海島也是禁閉起來,就連玄冥教的尋常人也不歡迎。再加上玄冥教派了不少護衛過來巡守,甚為嚴密,閒人連靠近數里都不能,更別說前去拜訪了,這閉門羹那兔崽子也是吃過了幾次。
不過,楚河府中雖然僕從少。但都是玄冥教派過來的人。所以那小子平時想得到鸞兒的一些信息還是可以的,他再加以消息推測一二,也能知道鸞兒今日渡劫。
如今仰慕的人兒要渡劫,他自然要去到比較靠近的地方。等心上人兒渡劫成功。也可以第一時間送上祝福與露臉。
然而。這一位花花公子的誠心誠意,卻沒有機會說出口來,就跟同伴一起被轟成了渣渣。讓楚河用來立威警示。
如果讓在場諸人知道這一位花花公子的動機,委實要笑掉了大牙去:你區區元嬰真君的修為,人家即將晉升為仙人,竟然也有膽去追求人家,真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每一個坑爹的存在,都有一個操蛋的老爹,這寒冥仙人怒氣沖沖而來,不問原委,連算是自家人的金睛仙人都不分青紅皂白地恨上了,可知他一二德性。
想來他不立即動手上前撕了楚河,多半是因為顧忌楚河的本事吧。
金睛仙人在一邊悻悻暗道:哼哼,你是少陽仙境的高手,人家也是,要打還真不怕你,再說了,人家手下的那些悍將,哪一個不能夠將你的那些飯桶跟隨爆成渣啊?!怎麼看你老人家都在絕對下風啊,還敢發飆麼?!
按理說,寒冥仙人應該審時度勢,不會那麼輕易動手,畢竟那橫衝直撞的龜兒子已經掛了去,再與一位仙人高手結怨甚至拼個生死,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最好的處理方式,則是向對方討要可觀的賠償。
當然,這也得看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是注重臉面的,相互間放手做過一場也無可厚非,畢竟死了兒子這樣的親人。
想到這裡,金睛仙人眼中是掠過一絲喜意:如果寒冥這廝受到重創或者隕落,絕對是自己喜聞樂見的事情。最起碼事後,鳴蟬很有可能重西冥海域來執掌此處。
鳴蟬在此處的話,對於他來說是好事,起碼那天火石與其他兩種西冥海域獨有的材料,在供應度上面不會有那麼多掣肘,也不會受一些莫名其妙的鳥氣。
打吧打吧,愈是激liè愈好!甚至,他心中為眼前的局面加油了起來,恨不得寒冥仙人馬上跟楚河大戰一場,然後可以見到寒冥仙人的狼狽樣。
「是你殺死了我的兒子寒燁?」
寒冥仙人依然踏空前行,陣陣仙人威壓卻是瀰漫開去,席捲八方,震懾著數十里內的所有修士,更讓一些修士的臉上出現痛苦之色:心靈受到壓制的感覺可不好受。
「我再重複一次,不管是誰,踏進不這三十里之內,皆是格殺勿論!」
在島嶼上空步虛的楚河,彷如高高在上的天神,對一腔怒氣的寒冥連正眼都不曾有過,依然是冰冷發聲,環震四野,鏘然彷如絕世神劍出鞘,一時間連那天上的轟鳴雷聲都壓了過去。
「轟隆隆!」
在島嶼上方的劫雲中,那雷電開始頻頻顯現,發出令人心靈顫抖的聲威,天地之威在明顯往上提升著。
「好大的口氣,莫以為你仗著跟鳴蟬的關係,就能在這西冥海域為所欲為!我倒要看看,你真的有那個本事,能夠格殺進入劃線之內的人,還是胡口吹大氣!」
寒冥朗然的聲音帶著幾絲冰寒,雖然自己的兒子給殺死,但對方是仙人高手,他也有所顧忌,是下不了與之死戰的決心。
只是沒想到,便是自己親身而來,對方似乎也不曾放在眼裡半點,彷如無物。如何不叫他一口老血憋在喉嚨中:我可是執掌西冥海域的管事者,便是教中的大長老與教主,也要對我客氣半分,你是什麼東西,誰給了你這個資格?鳴蟬那廝?
今日,我便讓你好看!
可惜,他這一番回嗆的話語,卻沒有引起楚河半點留意,這時候的楚河,是轉身了過去,目視著某一處。
在那裡,一位紅衣女修飛身而起,渾身有赤紅至極的火焰繚繞,她與他關切的目光對視,皆是心有靈犀地微笑,並點點頭,然後那女修化為一道紅光直升天穹,到那劫雲深處去。
縱使是諸人在數十里望見那紅衣女修,面容與身形沒有那麼清晰,但剎那的芳華依然讓人目眩,為之心動。
甚至有人驚呼了出來:「就是她,我朝思暮想的女神。」
「似乎比蜃影裡面更為驚艷啊。」
…………
圍觀的諸多修士一陣涌動,紛紛議論了起來,一時間哪有人還關心寒冥發威不發威。
「我在跟你說話呢!」
一聲爆吼,將那一刻的絕世風情打破,震得前面十餘里的虛空都是一陣顫抖。寒冥仙人怒了,從來沒有過那麼憤怒,從小到大,何曾有人敢將自己當成了空氣一樣。
「請勿踏過界線,否則後果自負。當然,你可以試一下,不要錢的。」
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陰森的話語,讓人一聽就不舒服。
寒冥低眉一望,卻是見得一尊猩紅中泛有灰黑各種異色的猙獰羅剎像,就在不遠處擠眉弄眼地,剛才那句話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不過看他的臉色,卻是充滿了鼓勵與希翼之色,看其蠢蠢欲動,應該恨不得上來將寒冥仙人拉到那界線之內。
也不知道它由什麼形成,渾身是散發著詭異的氣息:有妖煞氣,也有天魔之氣,更有血煞之氣,不僅是各種的煞氣,還有各種奇怪的毒素……
這一坨污穢之極的東西,分明是更有資格遭到雷劫洗滌的呀!寒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雖然他修煉的法訣,也是邪異的鬼冥之道,但是遇見這樣的雜種,他恨不得立即將其毀滅了去。
明顯感應到寒冥仙人的怒火在攀升著,並看到他的身形隱隱顫抖了幾下,似乎能沖昏了頭腦,金睛仙人不介意為之推上一把。
是以,他高聲呼道:「寒冥長老,別為了一時之氣,誤了楚大長老的要緊事。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後面的那一句純屬扯淡,但是前面兩人的長老之稱,讓他刻意加重了話音。
這樣的結果,無非是說給諸多圍觀眾聽的:寒冥不過是長老的身份,竟然尋釁在其地位之上的大長老,糊塗得尊卑不分,看來跟那混賬兒子一個樣。
當然,裡面的彎彎曲曲金睛仙人就沒有那個責任為廣大圍觀眾解惑了。
「這西冥海域,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金睛仙人的這一聲勸解,是壓倒寒冥心防的那根稻草,寒冥仙人這一聲怒吼出來,已是身形一閃,悍然掠入了那界線裡面。
「蠢貨龜兒子死了,混賬龜老子又來,真是一脈相承,哈哈,歡迎光臨!我一定讓閣下此行滿意。來來,讓大爺檢查一下身體先,帶病的話本大爺可不要哦。」
羅剎法相大笑連連,口裡面吐出一片臥穢語,旋即搖身一晃,陡然化為三頭六臂,每隻手各揮舞著一種奇異的兵器,揉身猛然朝著寒冥撲了過去。
萬羽匣去對付那寒冥仙人,楚河的心思便不在那邊,而是轉身望著東南某處,續而,他抬頭望了望上空那劫雲深處的那抹紅影。
續而,他雙拳是緊握了起來。
今日,這裡便是血流成河,也不會有人能影響到鸞兒渡劫之事。
即使得罪玄冥教那又如何?!
在東南方向,又有仙人的氣息在涌動著,如山如岳,似海潮般連綿不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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