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知道了腰間儲物袋不翼而飛,吳元明頭上立即有冷汗冒出:那個儲物袋,是毒鳩真人所送,他所給的秘藥就在其中。沒了這連一般先天境修士都能輕易放倒的秘藥,要想在青雨府無聲無息地成事,難度似乎要大上不少。
該死的小偷!吳元明醒悟過來,縱是反應快速,怒而折返,哪裡還能見到剛才圍住自己的幾個人。
吳元明來來回回兜了幾圈,確定難以再尋得絲毫蹤跡,才是作罷。
得手後消失得這麼快!很明顯,那些混蛋是一夥的!
世風日下啊!吳元明不禁有些悲憤:現在都什麼世道,鍊氣境的小毛賊都敢將手伸到先天境修士身上來。
…………
今日大風變弱,漫天大雪亦是停了下來,明晃晃的陽光照來,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楚河心情亦是大好。
青靈鎮上方有法陣護持,大雪不能落到城裡來,這太陽一出來,曬在人的身上有些暖洋洋的,反而讓人覺得是在陽春三月呢。
恍然間,是想起了前世的家鄉,那海邊城市,陽光也是這般溫暖啊,一絲鄉愁從心底爬起。
獨在異鄉為異客,自己要活得好好的!楚河雙臂往上一振,順便伸伸攔腰,便出門去。
還未走出多遠,就碰上了陸游過來找自己。
楚河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這幾天來,他幾乎成了自己的全職陪游。
陸游帶來的是個好消息:求應樓懸賞碎片之事有了反應。
「哦,快走快走,這東西愈多愈好,文教習也越高興。」楚河有些迫不及待。
陸游不禁有些無語:這上品靈石像水一樣地灑出去,就為買這些價值看似不明的碎片,還是用來送人的,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真是土豪啊!唉,富豪的生活,尋常人難懂啊!
那枚碎片的主人是在青靈坊市的求應樓裡面等著,在之前,陸游已經叮囑過守衛弟子,楚河是可以自由進出青靈坊市的,但他要一起同行,楚河也沒有推拒。
沒想到擁有碎片的是一名老修士,還是楚河的老相識。
「是你!」兩人在求應樓里的廂房一見,皆是同聲說道。
「哈哈,人生無處不相逢,初時我一看少仙天賦異稟,一道靈光自天靈蓋起,就知道少仙必是人中翹楚……」老修士滿嘴跑火車,贊的不絕於口。
楚河連忙開口將他的綿綿不絕打斷了,要是讓他遛完了,指不定會拿出《如來神掌》什麼的,而不是靈寶碎片了。
其實老修士也有些發由內心的讚嘆:初時看那小子還沒進入青靈門,不過一介應選散修,再次得見時,卻已經是外門弟子。今日一會,看其服飾更是有了內門之名。會不會以後再見,他便是親傳弟子,或真傳弟子?
楚河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噓寒問暖的,直奔主題才是正路。
只是沒想到的是,老修士是拿出一把碎片來,足有十幾枚。
可惜楚河只驚喜了一下:經儲物戒指裡面的核心碎片鑑定,老修士所拿出的碎片只有一枚是靈寶的碎片,其餘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相似東西。
付過靈石後,楚河並沒有告別老修士,而是問了一下碎片的來由。不過這碎片是從別人手中得來,他也說不出個子午寅丑。
但是所得的信息還有點用:靈寶碎片也有可能在清和坊市中的散市出現。
於是,楚河花了一些靈石做代價,是委託這一位叫趙勾的老修士,多注意一下這方面,如有收穫,必定加倍重酬。
坊市中,像楚河這種委託尋找物品的修士不少,趙勾也見怪不怪了,便是欣喜地收下預付酬勞再做告別。
「師弟還要繼續收集這種碎片麼?已經不少了。」陸游見他的靈石這般不計較地花費,也有些心疼。按理說,攢了這麼多,做為禮物送上去,應該也算豐足了。
「陸師兄你不知道,文教習收到這些碎片不知道多開心,他老人家吩咐下來,做小輩的自然要盡心盡力啦。」楚河淡然回道,將文教習又拉了出來擋槍,接著摸摸小白腦袋說:「為了慶祝今日有收穫,以及答謝陸師兄,佳釀坊走起」
「喲呼!」小傢伙一聽說有吃的,立即兩隻小手舉起高呼,遠比兩人要開心。雖然它不挑食,但對於平時一直嚼丹藥的它來說,好靈食的誘惑還是要大上不少。
…………
螺崗嶺某處,是熱氣蒸騰瀰漫。
「冬天泡溫泉還真是爽啊。」章裕舒服地呼出一口氣。
「沒有你的紫玉葡萄酒,這溫泉之旅都要遜色不少啊。」張栩含了小一口葡萄酒,細細品味著
「沒有此地的主人在,早已遜色不少了。近來沒有大收入,還真是有點不習慣。」章裕張開雙臂靠在池邊,毛巾蓋到了額頭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我也懷念啊,搞得現在領那些月俸都覺得沒勁。娘滴,那臭小子把本教習的胃口都養刁了,想當年,就是一枚上品靈石也能將本教習弄得興高采烈。」張栩也嘆了一下。
「不在更好,免得一些可惡傢伙上門來。對於那個肥頭大耳的混蛋,你怎麼看?」章裕忽然問張栩。
張栩抿了一口酒,才是回道:「平時與他相遇,都沒睜眼看過我們,忽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想套情報還出手那麼孤寒:才幾枚上品靈石不到。我當著他的面就丟到窗外去了。」
章裕聞言笑道:「哈,你還好意思說,當場落他的面,想來他恨死你了。」
張栩聳聳肩,不示弱回道:「哪有你厲害,竟然忽悠他白跑了幾趟,我數數看:青靈城,墨城……他應該更恨你。」
「哇哈哈,我好怕。我有說清楚呀:有可能,應該……沒有說一定呀,是他自己心火急燎,慌不擇路,能怨誰!」章裕攤手說道,一副無辜的樣子。
「管他哩,你我皆出了一口怨氣就好。反正也通知了那小子,臭小子應該會有防範的。」張栩一口氣將杯中酒喝完。
「總之,誰動我的得意門生,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我希望他不會亂來。」章裕有些牙咬咬。
「憑來多事是為何?」張栩搖搖頭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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