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沈蒽柔不太明白溫顏說的是什麼。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但是溫顏也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求她幫個忙。
「你開口,易淮先一定會幫你,之前是因為錢的事情你沒辦法向他開口,我能理解你的處境,感情的事要是跟錢扯上關係,的確比較難辦。」
「蒽柔,我就求你這麼一件事了,你幫幫我,可以麼?」
她怎麼能拒絕,溫顏這麼可憐,她要是不幫,也沒人幫她了。
沈蒽柔說「那你要我怎麼幫你?」
溫顏露出淡淡的笑容,卻不著急說,反而看了她一會兒,才慢慢說「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蒽柔,很謝謝你,你能幫我。」
沈蒽柔握了握她的手,也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幫的忙,至於錢,她是真開不了這個口,所以她那麼努力做兼職賺錢,把自己賺來的錢借給她。
這筆錢,她沒打算要她還的。
溫顏又說「之前星河灣工地上有人跳樓的事,你也知道了對嗎?」
「恩,看到新聞了。」
「因為這件事,星河灣的項目都停了下來,原本很小的一件事,查清楚就行了,而且這件事其實跟周繆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都不能開工,周繆很急,他不高興,遭殃的自然是我。」
「我也問過他了,他說只有易淮先能想到辦法讓這件事儘快過去,所以……蒽柔,我需要你幫我求易淮先幫這個忙,只要周繆高興了,我的日子也就會好過點。」
「實不相瞞,這段時間我不在學校也是因為這件事。」
「蒽柔,我真的很害怕,我也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了,只有你了能幫我了。」
……
易淮先這邊也跟護士了解了溫顏的情況,是被施暴了,身上還有凌虐的痕跡,是昨晚被人送來醫院的,還好傷的也不算重,但是人家不願意報警,大概是被她男朋友傷的。
她不願意報警,醫院這邊也不好說什麼。
沈蒽柔走出病房,易淮先走了過來,輕聲問她「怎麼了?」
沈蒽柔面露難色。
「她跟你說什麼了?」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她直接開口說了,可是肯定會很難為他,這種事情,怎麼開口。而且這裡面肯定多少會有假公濟私的成分在,既然星河灣一直沒有復工,那就是存在問題,本身有問題,要是真找人托關係開工,那不是也有問題。
她這個性格有點太耿直了些,這個忙還是很難幫。
沈蒽柔覺得自己也不了解事情原委,要是貿然求易淮先幫這個忙,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那還不是要易淮先承擔,而她有可能變成那個導致易淮先出事的誘因。
她不能這樣害了人。
回去路上,她跟易淮先了解星河灣項目的事,包括這件案子的進展。
她其實覺得易淮先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要是侵犯到他的利益,她不會再問。
易淮先一邊開車一邊說「原來她找你是因為這事。」
他也不意外,甚至還笑了下,說「星河灣之所以停工不是因為那件案子,是周繆得罪人了,是那個人不讓他的項目繼續開展下去。」
「是這樣麼?」
「恩,周繆沒敢直接來找我,那是因為他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不然他不會吃下這個悶聲虧,什麼都不做。也不是他不做,而是做不了。」
沈蒽柔咬了咬牙,有種被夾心餅乾的感覺,被夾在了中間,進退兩難。
「溫顏身上那些傷是周繆做的,是麼?」易淮先忽然問了句。
沈蒽柔「……」
「剛才我問過護士了,護士跟我說溫顏身上的傷都是凌虐導致的,至於額頭的傷,是被人拿東西砸的,具體是什麼,我想溫顏應該沒有跟醫生說。」
「你都了解過了?」沈蒽柔頓了頓,咽了咽口水。
「恩,剛才你在病房和她說話,剛巧有護士經過,我就問了下。」
前面是十字路口,剛好是紅燈。
易淮先側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想不想我幫忙?」
沈蒽柔再次吞咽了下,直視他的漆黑的雙眸,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
「她是你朋友,你想幫她,對麼?」
沈蒽柔絞著手指頭,說「想幫她,但是也不想讓你難做,也不想你的利益受損。」
但是兩難很難的。
她顧得了溫顏,顧不上易淮先,反之一樣。
易淮先也不是什麼慈善家,不可能讓他做這麼多有損自己利益的事,她才沒有開這個口。
而星河灣的事看起來挺複雜的,她又還只是學生,裡面藏著什麼陰謀她也看不出來,懂的也沒有易淮先多,要是貿然求他幫忙,那不是搬石頭砸他的腳麼?
她也不想委屈易淮先。
綠燈亮了,易淮先收回視線踩了油門繼續開車,說「我是挺高興的,有你這句話。至於周繆這件事,我要是幫忙,也不會影響到什麼利益,放輕鬆,不用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
沈蒽柔無聲望著他的側臉,說「我是不是一直在給你找麻煩?」
易淮先說「你怎麼不說是我帶給你的麻煩?」
要不是因為是他,周繆怎麼會通過溫顏找她幫忙,現在待在他身邊的女人要不是她,那就會是別的女人,周繆看上的只是這層關係,不是因為她的問題。
「別想那麼多,沒關係。」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的意思就是會幫這個忙,沈蒽柔也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
她心裡莫名增添了壓力,這種壓力一時之間揮散不去。
回到雅庭居,沈蒽柔心事重重的,就連陸樾都看出來了,陸樾還在開玩笑說她是不是被易淮先欺負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陸樾自顧自說的,也沒人搭理他。
沈蒽柔努力調整狀態,對陸樾笑了笑,說「不是,他不會欺負我。」
陸樾說「他欺負人都是無聲無息的,你被欺負了還不知道,還會幫他說話,看,就是你現在這幅樣子。你咋了這是,出去一趟回來,變了個人似的。」
易淮先看了眼陸樾,說「行了,有你貧的時候。」
陸質立刻挽住了陸樾的脖子,說「要你話多,玩你的遊戲去。」
沈蒽柔也不太好意思,說「我去廚房切水果。」轉身就跑進了廚房。
等她進了廚房,其他兩人問「怎麼了這是。」
易淮先這才說「周繆的女人找她幫忙當說客,她拒絕不了,又怕我難做,這會正糾結著。」
「你是說星河灣項目的事?」陸質問的。
「恩。」易淮先點頭。
「我還想說為什麼周繆都不著急,原來等著這茬。他女人跟沈蒽柔認識?」
「認識,同班同學,還是室友。等會當著沈蒽柔的面不要再提這事。」
「行吧,知道了。」
醫院這頭,溫顏把事情跟周繆說了,周繆也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是不高興,也沒說什麼,就讓她好好休息。
下午,周尋又來了一趟,病房就她一個人在。
周尋當面問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溫顏也只是輕描淡寫說「沒什麼事,意外而已。」
「意外,當我傻麼,你身上的傷,還有額頭的,都是我哥做的,是麼?」
溫顏不否認也不承認,就笑笑,當然是不會認為他是在關心自己。
「他最近因為公司的事心情不太好,我說錯了話,他生氣了才……不過沒什麼事,我傷的不重。」
周尋看到她這幅模樣心裡就有一團無名火,這團火熊熊燃燒,無法澆滅。
過了會,就在溫顏以為周尋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忽然說「他不是第一次打你。」
這是陳述句,不是反問。
溫顏頓了會,說「你都知道還用得著問我麼?」
周尋冷笑了下,眼裡的嘲諷毫不掩飾,說「也就只有你這麼賤了,非要往槍口上撞,不過這也是你該受的,活該。」
溫顏抿了抿唇角,沒說話,她臉色不太好看,額頭上還纏著紗布,多少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即便是狼狽,也不妨礙她的好看,還有幾分病美人的感覺。
周尋也有點被她蠱惑的表情,怪不得周繆能留她在身邊這麼久,還不是衝著這張長得妖艷的臉。
溫顏和沈蒽柔就是兩種風格,而周尋比較吃溫顏這款,要不然也不會和她保持斷斷續續的聯繫。
至於沈蒽柔,周尋只不過是因為她跟溫顏的關係,才對她有點想法,他要是一開始知道沈蒽柔是易淮先的人,也不至於對她做出那種事了。
好在後面沒有發生,要不然易淮先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也有自知之明,有的人不是他能碰的。
雖然不服氣,他還是認了。
而溫顏,他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周繆的女人,這麼久以來,他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衝著溫顏來的。
溫顏聽他說這番話,毫無反應,說「你說的也沒錯。」
她也不辯解,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周尋拉開椅子坐著,沒打算走的意思,看著她這幅樣子「昨晚被打了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你不怕我不接你電話麼?」
「你還是接了。」
她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對,他還是接了。
自打那天看到了溫顏在周繆別墅里過夜,他就沒跟周繆來往過,也沒找周繆要過錢,周母的電話也不接,在酒吧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日夜顛倒,因此沒有錯過溫顏的那通電話。
而溫顏身上的傷,都是周繆一手造成的。
至於是因為什麼事,周尋也不問,也不感興趣,他只是沉默盯著溫顏看,甚至當著溫顏的面聊周繆厲不厲害,是他還是周繆讓她開心。
溫顏知道他是故意要找不自在,她沒讓他得逞,沒說。
說了也是自取其辱。
周尋是擺明在這搞事。
她不肯說,周尋也沒繼續在她這浪費時間,坐了幾分早就走了,要不是周繆打電話要他來照看下溫顏,他也不會回來。
他就當是完成任務似的,沒待多久就走了。
溫顏就自己在醫院住了兩天。
……
易淮先還是答應幫沈蒽柔忙了。
何用都覺得這事不好處理,有點棘手,易淮先要是做這個中間人,那就以為著和周繆統一了戰線,而周繆也可以借易淮先的人脈關係,沾點光。
周繆一開始打的注意就是這個。
只要把易淮先拉下水,比什麼都重要。
易淮先組織了一個局,邀請了那位張炎,張炎也就是周繆所說的關鍵人,能決定星河灣項目生死的那個人。
張炎職位挺高的,拿捏住了周繆項目的生死,星河灣的項目之所以一直以來都不順利,都是因為張炎的緣故。
易淮先這個人說話不喜歡兜圈子,尤其他跟張炎也不需要兜圈子,張炎跟他家交情頗好,也是他父母的朋友,都是老熟人了。
飯局開始之前還在聊天,氣氛融洽,張炎還和易淮先提到了他父母以前的趣事,就是避而不提工作的事。
張炎這個人還是有準則的,他知道易淮先和周繆有合作,曾經也打電話勸過易淮先,讓他別和周繆這種人來往,但是易淮先最後還是和周繆搞這項目。
張炎為此還生過氣,後來還是易家老爺子解決的。
而今天易淮先約他出來的目的大概也是因為那項目的事,所以張炎一開場就說了不要聊公事,就說家常。
但這不是易淮先的目的,他還是得跟張炎說項目的事。
易淮先開了口後,張炎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說「阿淮,我其實猜到你約我吃飯是因為什麼,之所以剛才進包間就說不要聊公事,我就是怕你提這事。但你還是提了,我也不怕跟你直說。」
「周繆起初在申請這個項目一些程序上就有問題,但是沒被發現,也開始了,要是鬧大對有些人也不好,所以也就沒什麼事,我也是特別想管,現在出了事,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何況周繆這個人有問題,不是我跟他過不去,更不是我跟他這個項目過不去,現在他項目出了問題,所以才讓你過來跟我說,要我適當放手,對麼?」
易淮先笑了笑,說「張叔,你都把我的話說完了。」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之前你爺爺來我家喝茶,就跟我說了你有了女朋友就不回家的事,我還以為快喝到你的喜酒了,結果你給我來這麼一出。當初就跟你說了,不要和周繆來往,你還答應跟他合作。」張炎對故友的兒子還是很寬容大度的,雖然責備,但沒惡意,就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
易淮先拿了茶壺給張炎倒了杯茶,也沒反駁,態度不卑不亢的。
張炎喝了那杯茶,說「你不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套我的話。」
易淮先說「哪裡敢。」
「你說不敢就是敢,而且你也這樣做了,你要是不敢,今天也不會約我出來吃這頓飯,你這小子,這項目我覺得沒必要繼續了。而且周繆這人,我是不看好的。」
不是把易淮先當自己人,他也不會說這番話。
張炎陷入沉默,臉上的笑也淡了下去,表情還算溫和平靜,看易淮先不說話,也知道他這脾氣倔,嘆了口氣,說「那你給我一個理由,還是只為了這個項目,你也跟他一樣,只是想賺錢。」
易淮先拿了杯茶,喝了一口,說「這個項目得進行,張叔,我需要你通融一次,如果有問題,我來擔保這個項目。」
張炎又斟酌了會,說「你擔保我的確沒問題,但是以後要是有什麼事,那你就是作為這個主要的負責人,那產生的一切問題都是你承擔,你都想好了?周繆這人,誰也不敢保證以後還會不會有其他問題。」
張炎是好心提醒他。
易淮先不出意外,他也明白,也知道,也不怕這個責任。
「恩,我可以。」他毫不猶豫,雲淡風輕的。
張炎「既然話到這個份上,你也別怪我醜話說前頭。這次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走程序,但是具體最後會怎麼樣,也要看這個項目有沒有問題。」
其他的就沒再說了。
也說到這個份上了,意思很明了了,張炎說得差不多了。
……
沈蒽柔在微信上看到了易淮先發來的消息,說他結束飯局在回來的路上了。
溫顏這會又發來消息,說她出院了,請了幾天假,在家休息,讓她幫忙給輔導員遞張請假條。
沈蒽柔說好。
溫顏又問了她求她幫忙做的那事是不是很難。
也是側面在問她那事的進展怎麼樣了。
沈蒽柔也不知道,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復。
溫顏似乎有點著急,就直接問她有沒有跟易淮先說這事,什麼時候能有結果。
沈蒽柔就回了句說已經跟易淮先說了,但是具體怎麼樣,她也不知道。
溫顏也沒說什麼了,沒再問她。
她也知道沈蒽柔為難,這事已經不是錢那麼簡單了,要是錢能解決,周繆也不會讓她通過沈蒽柔請易淮先幫這個忙。
周繆還在感慨,沒想到易淮先也有這麼一天,這沈蒽柔的出現很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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