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床上熟睡著的棺材鋪掌柜的突然被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給驚醒了,他一挺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側耳向窗外細聽了聽,嘩啦啦的雨聲從外面傳了進來,一道道的閃電從窗戶上映現了出來,他不由大吃驚。文師閣 m.wenshige.com
就聽他嘟囔道我的天,雨下得這麼大呀。
話罷,撩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睡在一旁的掌柜的妻子醒了,見丈夫下了床,忙問道老吳,半夜不睡覺幹嘛去呀?
吳掌柜的道外面下大雨了,我不放心鋪子,去看看,別進了水啊。
妻子道這麼大的雨,天又黑,路一定不好走的,不要去了吧。
吳掌柜道不行,得去,今天留在鋪子裡收尾的是個新來的,我不放心。
話罷,穿好鞋走到外間屋拿了一把雨傘就向外走去。
吳掌柜撐著把雨傘,絆絆磕磕的來到棺材鋪的大門前,見鋪子的大門竟然沒有上鎖,不由就是一驚,忙推開大門急走了進去。
肥球因為害怕一直都沒有睡實,一有點動靜就醒了,連續的三次睡了醒,醒了睡的就再也睡不著了,於是躺在棺材裡就一勁的害怕了起來,然後就象油鍋裡面煎的魚似的,不住的翻騰起了身子。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房門「吱呀」的響了一聲,接著有腳步聲傳來,嚇得他雙手朝腦袋上一抱哆嗦了起來。
吳掌柜走入了棺材鋪,當他從兩口棺材之間穿過時,一腳踢中放在地上的那隻燈籠,只聽「嘩啦」一聲脆響,燈籠碎了。
肥球正在棺材裡抱著腦袋打哆嗦,突然聽到在他睡的這口棺材旁發出了響聲,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一挺身坐起來,一頭把上面的棺材蓋拱開落到了地上。
吳掌柜正要低頭查看什麼東西被他踢碎了的時候,突然身旁的棺材蓋子摔落到了地上,他不由大吃一驚,忙轉頭向棺材裡看去,就見裡面坐起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嚇得他一下呆愣在當地不能動了。
肥球挺身坐起來後,突然一眼看到在他睡覺的棺材旁站立著一個黑糊糊的人影,也嚇得不能動了。
一道閃電划過,天空猛地亮了一下,棺材鋪也在瞬間被照亮。
吳掌柜借著閃電看到棺材裡坐著一個臉色漆黑,兩眼賊亮,張著一張大嘴的東西。
肥球看到一個頭髮散亂,臉上淌水,面色慘白,眼放死光的怪物。
二人同時一聲大叫道鬼啊!
隨著喊聲的落地,肥球一拳搗在吳掌柜的扁臉上,一高從棺材中跳出來撒腿玩命的向外跑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吳掌柜「咕咚」一聲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可能是寧哥聽到了動靜醒了,他在睡覺的棺材裡面把棺材蓋緩緩的給移開了,然後就從棺材裡坐了起來,當他看到肥球睡覺的棺材裡面空了的時候,忙喊問道肥球,肥球,你在哪啊?
喊過後不見有人回答,他一挺身從棺材中站起,然後又從棺材裡面跳到了地上,突然,他的腳絆了一下,低頭一看躺著個人,以為是肥球,忙蹲下來用手推了推喊問道肥球,肥球,你怎麼了?
又一道閃電划過空中,棺材鋪內瞬間亮了,寧哥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不是肥球,而是棺材鋪掌柜的,不由就是一驚,暗道,掌柜的怎麼在這裡?壞了,一定是掌柜的晚上來鋪子有事,肥球把他當成賊給打死了。
想罷,驚恐的一聲大喊道我去,出人命啦!
喊罷,拔腿一遛煙的跑了出去。
數日後李應龍來到了大宋京都汴梁城,也就是開封府。
汴梁城是大宋朝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很有規模,城高牆厚,雄宏壯觀,有人口近百萬,十分的繁華。
在那個年代,人口近百萬的城市那就是大都市了。
李應龍站在汴梁的東城門前一番的觀賞,然後才邁步向城中走去。
剛走入城門中,就見城門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穿一身土黃色衣服的漢子急走幾步攔住了他,然後弓身向他行了一禮客氣的問道公子可是從蘇州來的李應龍李公子嗎?
聞言,李應龍一愣,看了看眼前這個漢子,很是面生,於是隨口道如果蘇州城再沒有第二個李應龍李公子的話,大概就是我了,可我並不認識你啊,但願你別找錯了人啊。
聞言,黃衣漢子一笑道錯不了,蘇州只有一個李應龍李公子進京赴試,而且還是蘇州尚書府的張老爺舉薦來的。
聞言,李應龍笑了,笑罷道那應該是不會錯了,蘇州的李公子可能不止一個,但蘇州尚書府的張大老爺卻絕對只有一個,他舉薦的李公子據我所知也就我一個。
話罷,一笑的問道這位大哥,你找我有事嗎?
黃衣漢子忙道我家老爺數日前接到張老爺的來信,他託付我家老爺好好接待蘇州來的李公子,所以,我家老爺這幾日就派了我們守侯在四座城門外等待著李公子的到來,小人今日運氣好,把公子給等到了,請公子隨小人回府見我們老爺去吧。
李應龍問道這麼說,我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要住在你家老爺的府上了,而且還管吃喝。
聞言,黃衣漢子一笑道是這樣的,公子在京城考試的這些天,所有的一切都由我們老爺負責。
李應龍道管吃管喝管住,你家老爺這不賠了麼。
黃衣漢子忙道我家老爺現任朝庭的戶部侍郎,是你們張大老爺的門生,照顧公子是應該的。
李應龍問道你們老爺貴姓?
黃衣漢子道我家老爺姓黃。
李應龍道那就謝謝你家黃老爺了。
黃衣漢子笑道公子不用客氣,我們老爺也有一個兒子,也要參加今年的京試,現正在家苦讀書呢,公子來了正好與我們少爺一起讀書,一起研究學問,我們少爺也就不孤獨了,說起來我們還要感謝公子呢。
聞言,李應龍暗自好笑的心道,要我陪你們家少爺讀書研究學問,那你們家少爺也別想讀好書了。
但他嘴上卻道一起讀書好啊,相互促進嘛,是不是?
黃衣漢子把李應龍用馬車給載到了黃府,然後又帶進客廳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後,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幾歲一身便裝的中年漢子走入了客廳,見到李應龍一笑的問道這位可是蘇州府的李應龍李公子啊?
聞言,李應龍看了看他問道大叔是------
中年漢子忙道在下黃天成,是蘇州尚書府張大人的門生好友。
聞言,李應龍忙行禮道原來是黃老爺,失敬,失敬。
黃天成擺了擺手道李公子不必如此客氣,來,咱坐下說話。
二人分賓主在兩張紅木椅子上坐下。
黃天成問道張老尚書身體可好?
李應龍道好,好的很,一頓能吃好幾碗飯,天天看書寫字。
聞言,黃天成高興的道在下與張老尚書已有多年不見,很是掛念,聽公子說了老尚書的身體狀況那麼的好很是高興,等以後有空閒的時候,一定親自去蘇州看望老尚書。
話罷,突然又問道對了,李公子與老尚書是什麼關係啊?
聞言,李應龍撓了撓頭道他們說我是尚書府的姑爺,張府小姐也這麼認為,可我知道這是誤會,因此我也說不準我與張大老爺是個什麼關係了。
李應龍說的是實話,但黃天成卻認為這是李應龍的謙虛,所以,他也並不認為李應龍是在說實話了。
黃天成道原來李公子是張老尚書的女婿啊,可老尚書來信為什麼不說明呢,難道對我還要保密不成,這個老尚書啊,哈哈哈------
聞言,李應龍心道,呢嗎干皮奶奶的,什麼保密啊,他根本就是嫌貧愛富不想承認我這個窮女婿,不過也對,我原本就是個冒牌的嘛。
但嘴上卻道這可能是怕黃老爺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對我格外照顧增加你的麻煩吧。
黃天成一笑道犬子也在讀書準備參加今年的京試,李公子來的太是時候了,正好與犬子做伴讀書,這對他也是個促進,要說麻煩,應該也是我們麻煩李公子才是。
聞言,李應龍一笑道黃老爺對我更不用說麻煩了,在下書讀的可不好,對什麼功名啊做官啊也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張大老爺對在下提出考取功名的要求,在下此次是不會前來參加京試的,所以,如果真有促進的話,那也是你兒子對在下的促進,而不是在下對你兒子的促進。
聞言,黃天成贊道李公子對功名如此看淡,其心胸之廣闊無與倫比,在下敢斷言,李公子此次京試必定高中。
李應龍暗道,干皮奶奶的,說什麼屁話哪,我要是能高中那不出鬼了麼,再說爺爺我也不想高中,此次來京不過是應個景兒,然後立馬走人。
但他嘴上卻道黃老爺過獎了,在下這點水兒上那中去啊,要說能中的話,那也應該是你的兒子,黃公子日夜苦讀,豈有不中之理,黃老爺你就在家中靜候喜報吧。
又有什麼人不願意聽喜歌呢,尤其還是誇讚自己兒子的喜歌。
聞言,黃老爺樂得嘴都合不上了,連聲的道謝謝!謝謝!借公子的吉言,犬子如若高中,在下請李公子喝酒。
古今都一樣,又有那個父親不想自己的兒子高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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