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管正往前走著,突然就被一個年輕的書生給攔住了去路,他不由大怒,竟然還有那麼不開眼的傢伙敢阻攔他的路,別說一個書生了,就是京城裡的二三品官員也不幹這麼做的,不知道他是誰麼,他可是權勢滔天的洛陽王府的大總管,呢嗎的真的是不想活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他剛要怒罵呵斥這個膽大包天的書生時,突然覺得這個書生怎麼那麼的面熟呢,定睛細一看嚇了一大跳,臉色也不由就是一變,於是忙向那個年輕書生施禮恭敬的道呀,是郡主啊,齊福參見郡主。
這書生當然是女扮男裝的趙盈了,而趙盈就是洛陽王府的郡主,洛陽王的寶貝女兒。
趙盈冷冷的問道齊總管,你剛才去高升客棧幹什麼呀?
聞言,齊總管一愣,然後小心的道小人是去替小王爺查一個人的。
趙盈問道是去查一個叫李應龍的人吧?
聞言,齊總管又是一愣,心道,郡主怎麼知道這小子呢?難道郡主跟著小子認識不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他們的小王爺要乾死那小子,郡主如果知道了這事一準去找小王爺拼命的,以君主的火暴脾氣那還不得把小王爺給揍個爹媽不認了啊。
於是他很是小心的問道郡主也知道這個人嗎?
趙盈冷聲的道這你別管,我問你,這人來汴京了嗎?
齊總管道算時間他應該是來了。
聞言,趙盈奇怪的問道什麼叫應該啊,他為什麼應該是來了?
齊總管道因為他要參加今年的京試,所以應該來,也必須來。
聞言,趙盈驚奇的眼睛都快鼓出來了,不由異聲的道什麼,他------他是來參加京試的?就他,就那無賴還參加京試。
話罷,思索了起來,心中不由暗道,難道是重了名,不是一個人。
聞言,齊總管不由又嚇了一跳,心道,我去,郡主還真就認識這小子呀,不好,這事得趕快的去告訴小王爺去,讓他好有個防備,可千萬別在這個暴脾氣的郡主面前說露了餡。
沉吟了一下趙盈問道對了,這個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你知道嗎?
齊總管順口道蘇州府來的。
聞言,趙盈暗道,那個無賴也曾說過要去蘇州的,看來真的是他了,不然不會這麼巧的。
想了想後趙盈又問道查到他的行蹤了嗎?
齊總管道目前還沒有,不過只要他真的進了京,應該是能查到的。
聞言,趙盈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吩咐道齊總管,如果查到這個人的下落了,告知我一聲,我住在四海大客棧。
聞言,齊總管忙應道是,郡主。
但他心中卻暗道,查到了也不能告訴郡主你呀,告訴你了你一定得把那小子給保護起來,小王爺要是知道了,那還不得扒了我的這張老皮呀。
趙盈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李應龍從酒樓回來後就直接去了書房,走入書房發現,黃鈞同並沒有象往常那樣頭懸樑錐刺骨的苦讀書,而是在書房的地上不住的來回走著。當黃鈞同看到李應龍進來後,如同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一把拽住李應龍急聲的問道李公子,這麼長時間你們去了哪裡?
李應龍道史姑娘說,要請我這師父吃頓飯,就帶我去了太白大酒樓。
黃鈞同又問道你------你們去了太白酒樓都------都說了些什麼?
李應龍道也沒說什麼,除了吃喝就是淡了一些武功上的事情,她還問我什麼時候教她武功,我說等京試完後再說。
聞言,黃鈞同遲疑了一下問道她------她沒說什麼時候過------過來嗎?
李應龍順口道她願什麼時候過來就過來,有必要跟我說麼。
黃鈞同忙道不是,我是說她------她什麼時候嫁過來。
聞言,李應龍奇怪的道這是你和她的事,她該跟你說,怎麼會跟我這不相干的人說呢。
話罷,想了想又道要不哪一天我陪你去找她,你當面問問她不就知道了麼。
聞言,黃鈞同一副很是沮喪的樣子道我------我不敢問,我怕她生氣了不理我了。
黃鈞同這吊樣不知道是不是人們常說的愛之深怕之切,不過他怕她怕的也太厲害了點兒,一提要去見她就跟去見到一頭兇猛的母獅子沒什麼區別,還沒去呢就哆嗦上了。
李應龍氣的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罵道呢嗎干皮奶奶的,你的腦袋是不是有病啊,如果她是真心喜歡你,是不會介意你說任何話的,更何況這談婚論嫁的事情,她更是喜歡聽,你怕的哪門子啊你。
被拍了一巴掌黃鈞同一點也不生氣,只是摸了摸腦袋,然後沒底的道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我,所以我才不敢問的。
看黃鈞同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李應龍不由暗想,干皮奶奶的,就你這窩窩囊囊的樣,女人喜歡你才怪。
但他不能說出來呀,一旦說出來了豈不更是打擊他了麼。
想了想他用疑惑的口吻道你們相互都不知是否喜歡對方,那你們的婚事是如何定的?
黃鈞同道是我的父母跟她的父母在我們小的時候給定下的,後來我們長大了,我就喜歡上她了,可是我不知她是否也喜歡上了我。
聞言,李應龍一副憤怒的樣子道又是一樁娃娃親,害死人了。
遲疑了一下,黃鈞同以商量的口吻問道李公子,我------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李應龍一笑的道你是不是讓我去替你問一問,她什麼時候嫁給你啊?
聞言,黃鈞同點了點頭道是,是,請李公子千萬給幫個忙。
這是好事,李應龍沒有理由不幫忙,再說了,李應龍也很願意幫這個忙,當紅娘,不對,女人才能當紅娘,男人只能當紅爹,當紅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李應龍一揮手爽快的道行,沒問題,哪天我再看到史姑娘時一定給你問一問。
聞言,黃鈞同感激的道謝謝李公子!
話罷,他走回到自己書案的後面坐下,然後拿起吊掛在屋樑上的那根繩子就往自己的腦袋上系,突然他似想到什麼的,然後用很是疑惑的口吻道對了,李公子,你來了快兩天了,怎沒見你讀書寫字呢?
聞言,李應龍一愣,接著用很奇怪眼光看了看黃鈞同道我幹嘛要讀書寫字啊。
黃鈞同也是一愣,然後不解道你不是來京試的嗎?
李應龍道是啊,怎麼,來京試就非得讀書寫字不可麼。
聞言,黃鈞同好像是明白了,不由一笑的道看來李公子是把握十足啊,高中應該是沒問題的對不對?
李應龍也笑了,但笑的怪怪的,笑罷道告訴你說,這次京試所有的人包括你都有把握,就我一個人沒有。
這下黃鈞同不明白了,不由愣楞的問道什麼意思?
黃鈞同問的什麼意思其實就是,既然你一點把握都沒有,那你為什麼還不讀書寫字呢,難道到考試的那一天,天突然掉下一隻大鐵餅子一下砸中了你李應龍的狗腦袋,你一下子就變成天才了,一下子就考上個一二三四五六名的。可這又怎麼可能呢,如果真有這樣的奇蹟發生的話,呢嗎的,那也一準被從天上掉下來的那隻大鐵餅子一下子給砸成個弱智白痴了。
李應龍又是怪怪的一笑,笑罷道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考上啊,哈哈哈------
似乎不想考上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似的。
看著一勁哈哈大笑的李應龍,黃鈞同的思維都不夠用了,呢嗎的,這是一隻什麼怪物啊,哪個讀書人十年寒窗不是為了一朝高中考上個一官半職的光宗耀祖啊,可眼前這位似乎對考不上是那樣的熱衷,真是他娘的一大奇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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