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這麼多強者,氣氛不免變得緊張。
好在從氣息來看,大多都只是金丹期,元嬰期強者幾乎沒有。
其實這也才算是正常情況,要是隨隨便便就能遇上元嬰期強者,元嬰期強者在修行界的影響力也就不會那麼大了。
這些強者出現之後,先是打量著下方幾人,然後將目光看向那棵被炸開只剩下灰燼的大樹。
一名金丹期強者沉聲問道:「敢問先前發生了何事?」
所有人都沒說話,只有那白衣男人開口道:「試了一下法寶。」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有意還是無意,隨著這句話出手,這些金丹期強者的眼神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李修平看著白衣男人,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不用說,這傢伙肯定是肯定是有意為之,就是報復自己先前喝了他的酒。
李修平不免在心裡腹誹,不就一口酒嘛,至於?
當然,李修平也並不擔心,別說他身邊還有三位元嬰期強者,就他如今掌握的兩件仙器,一般金丹期強者對上他,也得吃不小的苦頭。
一名金丹期強者這時候又說道:「胡說八道,什麼樣的法寶能有如此威能?」
李修平便索性回道:「自然是仙器。」
說完,心念一動,那枚玄火令直接出現在身前。
「玄火令!」
看到玄火令,不少人直接驚呼出聲,顯然是知道玄火令的存在,或者說是吃過玄火令的虧。
有一名金丹期強者看著李修平,眯眼道:「你就是盜取玄火令的李修平?」
李修平不由得皺著眉頭。
他是李修平沒錯,可玄火令真不是他偷的啊。
李修平發現現在怎麼解釋似乎都沒用了,因為偷玄火令那個傢伙,用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如今玄火令又在自己手中,就算他說破嘴皮,別人也不會相信。
「算是吧。」李修平苦澀道。
其中一名金丹期強者顯然有些迫不及待,直接沉聲道:「交出玄火令,否則」
否則什麼,他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麼往下說。
李修平笑著道:「好歹是金丹期強者,原本還以為你們多少有些腦子,沒想到高估了你們。我能夠從九陽山把玄火令帶出來,並來到這裡,你們就沒想過為什麼?連九陽山那麼多元嬰期強者都沒能從我手中將玄火令拿回去,就憑諸位金丹期的修為,就想讓我交出玄火令,真不知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底氣。難道就因為腦子不夠用?」
所有人雖然心中憤怒,但卻又都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陷入沉思。
李修平說的沒錯,九陽山畢竟是九門之一,雖說如今不少強者都已經前往帝京參加升仙大會,可駐守宗門的元嬰期強者就有不少,但還是被李修平帶著玄火令逃離,就說明這李修平必然不簡單。
似乎這個時候,這些個金丹期強者才將目光放在除了李修平之外其他那些人身上。
這一看,眾人心中更加沒底。
因為李修平自身修行方式的不同,他們本就看不出李修平的具體修為,可現在發現除了李修平,剩下那些人他們竟是也無法看透,這只能說明這些人要麼毫無修為,只是普通人,要麼就是境界修為遠在他們之上,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看不出來。
這時候一名金丹期強者開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能夠帶著玄火令離開,是因為百草堂幫了你一把,如今沒有百草堂,勸你識相的趕緊把玄火令交出來,不然一會有你好受。」
李修平皺眉道:「玄火令是你們的?」
那名金丹期強者冷哼道:「這等寶物,自然是強者居之。」
李修平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可玄火令只有一個,你們這麼多人,就算搶過去,又怎麼分?到時候豈不是要打得天昏地暗?為了這樣一個東西,就不惜賭上性命,值得嗎?」
那名金丹期強者冷哼道:「你懂什麼,我等不過是江湖散修,一沒底蘊,而沒資源,能夠走到今天,就是用命拼出來的。」
李修平點頭道:「既然你們都說了,強者居之,那這場架肯定是非打不可了,正好,我也想試試這東西的威力如何。不過事先說好,我剛剛學會掌握這東西,不是很能把控,一會要是下手重了,把諸位打傷打殘,甚至打死了,可怨不得我。」
「大言不慚!」
一名金丹期強者冷哼一聲,祭出法寶,徑直向著李修平殺去。
隨著這名金丹期強者出手,其餘那些人並沒有任何動作,不論是天上那些金丹期強者,還是李修平這邊的青衣女子等人。
那些個金丹期強者自然是想看看這李修平到底有什麼能耐,也想看看李修平身邊那些人到底是什麼實力,如今有人打頭陣,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如果那人能夠壓制李修平,他們自然會跟著出手,第一時間搶奪玄火令,可若是出現什麼變故,是留是走,他們也能做出反應。
至於青衣女子等人沒有出手,自然是想讓李修平更加熟練的掌握玄火令和那把飛劍,所以不管多少人對李修平發動攻勢,只要李修平不出現性命危險,只要玄火令不會被搶,他們都不會出手。
再說了,就算玄火令真被這些人搶了,他們也能從新搶回來。
別說只是一群金丹期修士,就算是元嬰期老怪,也休想從他們眼前帶著玄火令逃離。
看著一名金丹期強者直接殺向自己,李修平便直接驅動玄火令抵擋。
先是一道火焰自玄火令中飛出,然後向著四面蔓延,形成一個火焰屏障,將李修平護在其中。
這火焰屏障剛剛出現,那名金丹期強者就已經殺到,所驅動的法寶直接攻擊在火焰屏障之上,竟是直接被彈開,火焰屏障也直接在李修平的驅使下直接炸開,磅礴的力量衝擊之下,那名金丹期強者直接被振飛出去。
李修平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將對方擊殺,藉助玄火令的力量,但李修平沒有。
如果他直接驅動玄火令將對方擊殺,上方那些金丹期強者必然會被震懾,屆時怕是就不會再出手。
如果這些金丹期強者不出手,就不可能知道玄火令有多強大,那麼就算現在不出手,今後怕也是不小的麻煩,再就是自己也不能借這些金丹期強者來印證玄火令的威力。
先用玄火令擋下對方攻擊,讓那些金丹期強者知道玄火令確實非凡,增強這些人的貪心,引誘這些人出手。
只有剩下那些金丹期強者都跟著出手,才能檢驗處玄火令和那柄飛劍的具體威力,也只有讓這些人吃夠苦頭,今後才會徹底打消搶奪玄火令的念頭。
這些傢伙雖然口中說著他們如今的一切都是拼命換來的,但真要危及性命,這些傢伙會比那些宗門弟子還要惜命,正因為他們如今的一切是用姓名換來的,所以才會更加珍貴,自然不願意有所損失。
江湖散修其實比宗門弟子還要更難對付,因為這些傢伙真要拼命,比宗門弟子更豁得出去,而這些傢伙一旦想要逃命,也會毫不猶豫的捨棄掉性命之外的一切東西。
這一點,之前朝仙門那名棄徒就給李修平做了很好的闡述。
這也是李修平要絕對震懾住這些傢伙的原因,不然一旦被這些人惦記上,麻煩肯定不小。
雖說身邊有著三位元嬰期強者守著,所有的麻煩都不算麻煩,但很多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能夠避免,李修平自然不會讓那個萬一發生。
除此之外,李修平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那三位元嬰期強者現在可沒有出手的打算,至於到底是什麼目的,李修平並不關心,但李修平知道,一旦自己有危險,或者那枚玄火令有危險,那三個傢伙不可能不出手。
只有讓自己置身險境,逼迫那三人出手,才能夠震懾住更多的人。
身邊帶著三位元嬰期強者,誰敢輕易招惹?
果然,一切都如李修平所猜想的那般,隨著那名金丹期強者被擊退,剩下那些金丹期強者眼神火熱,除了極少部分人,其餘人幾乎都同時祭出法寶,直接向著李修平殺去。
李修平自然不再遲疑,再次驅動玄火令,同時將那把飛劍也直接拿出,右手也直接取下腰間那把柴刀,將體內劍意完全釋放。
雖說他如今已經可以熟練駕馭那把飛劍,但李修平還是擔心飛劍會對他體內的劍意造成損傷,所以必須藉助柴刀的壓制,避免那把飛劍直接把自己體內的劍意抽空。
磅礴的劍意不斷湧出,然後灌入那把飛劍之後。
小小的飛劍這時候光芒大作,其上符文也跟著顯現出來,整個劍身跟著劇烈顫動,發出一聲聲嗡吟之聲。
李修平心念一動,那柄飛劍一階帶起一道流光,向著其中一名金丹期強者衝擊而去,同時那枚玄火令中的力量也不斷出現,天地間的溫度被不斷拔高,燥熱難當。
一團團火焰不斷凝聚成型,向著四面胡亂衝擊而出。
這種時候,李修平自然不敢有任何保留,雖然有著兩件仙器傍身,但那些可都是金丹期強者,比他高了整整一個境界,一個不慎,仙器被搶是小,丟掉性命都有可能。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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