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3金國使節
不久前的垂拱內,宋欽宗和眾大臣正在和金國派來的使節對話。
這其實已經是雙方不知第幾次的來回溝通了。
金使帶來的消息有五點,根據宋國使臣鄭望之、李梲等人在金兵大營里的討價還價,結果有好有壞
第一,不再要求以黃河為界,改為只割河北、山西地區的三個鎮太原、中山、河間。
第二,宋國提出的加歲幣至七百萬貫,金國只要求加兩百萬貫即可。
第三,釋放一批燕山等地被俘的將領。
以上三點,是金軍表示「讓步」的三個條目。
之後的四、五兩條,則讓宋欽宗及眾大臣沉默了。
第四,犒軍物品大大增加,除了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之外,還包括馬牛騾各一萬頭,駱駝一千頭,雜色表緞一百萬匹,里絹一百萬匹,書五監。
第五,鑑於宋朝一貫來的信用不良,要求親王作抵押,跟隨金軍過了黃河才能放回,同時一名宰相執政級宰執官員,等三鎮交割完畢再放回。
這種和談條款,說是討論。
實際上,只是宋欽宗和一群朝臣在沉默地聆聽著。
畢竟都是嚇破膽的老鼠,只想儘快結束戰爭送走金兵。
少數幾個主戰派又被打壓得很慘,沒有上發言的權利。
唯一的李綱還在牆頭上守城。
沒錯,宋朝就是如此「優秀」,那邊忠臣在揮灑血守城退敵,這邊朝廷卻在向敵人搖尾求和。
「還有,順便提一提,抓了我們的郭藥師郭將軍,儘快把人送回。」金使蕭三寶奴抬著頭直視宋欽宗,趾高氣昂地說道「我們斡離不下,大人大量,不計較你們的小過失,否則你們肯定要拿人頭和金子來賠。」
宋欽宗趙桓臉色沉地問眾臣「郭藥師放了嗎」
耿南仲出來說「回陛下,已經派人宣詔去了。」
趙桓點點頭,看向蕭三寶奴「詔令一到人就放回,大使可以放心了。」
蕭三寶奴擺擺手「那就好,條目是否同意你們儘快想清楚,否則等城破就不用談了,我明回營,希望到時候能有好消息給我。」
趙桓生悶氣不說話。
太宰李邦彥擔心怠慢金使,連忙開口圓場「大使車馬勞頓,已命人安排好酒宴供大使享用。」
「不用了,喝不慣你們軟綿綿的酒」蕭三寶奴揮手轉準備離開「把酒宴撤掉,換成等值的金子給我。」
內百官面面相覷。
龍椅上的趙桓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外面的牆塌了。
宋國前司的衛兵紛紛舉著刀槍堵著門,朝外喝斥。
朝上眾臣好奇地探頭向外看去。
卻見幾乎稱得上是宋軍最為精銳的前司衛兵,一照面的工夫,就被打得支離破碎。
各種驚叫和器皿的聲音瘋狂響起,到處都在喊人過來保護官家。
李鶴等人卻已無視那些嘈雜,抬腿跨過門檻,不緊不慢地走進內。
內頓時一片混亂。
橫眉冷對者有之。
大聲喝斥者有之。
縮頭縮腦者有之。
高台上的宋欽宗趙桓先是驚慌地站起,看到是漢人又轉為怒意。
旁有太監死命護在皇帝前,並不斷催促手下從後門出去喊人。
有實在忠君如命的官員竟然拿著手笏衝上來要打。
李鶴一把抓住那人,問旁的寧學仁道「這人是誰」
寧學仁向臉色蒼白的何灌打聽了點信息,回過頭說「誤國文臣,雖談不上,但也不算好,求和派。」
那人聽完大怒,整個人像瘋了一般要張嘴咬人。
李鶴點頭,對林凱說「綁了,把嘴堵上,留著用。」
林凱和葉安兩人動作飛快,拿出當初綁喪屍用的鋼絲繩給人綁得結結實實,堵上嘴丟到了一邊。
門開始有衛兵湧入,弓箭怕傷到皇帝不敢用,一堆堆拿著刀槍圍上來。
有帶隊的「文官」看到何灌,大聲質問「何仲源你敢造反」
何灌臉色蒼白連連擺手辯解「我於大宋絕無二心。」
李鶴走過去,一路撞開各種刀槍棍棒,走到那名文官跟前。
那文官的旁有位年輕小將。
見來者「氣勢不凡」,小將提起長柄重斧用盡全力氣從後貫出,畫了個半圓,朝著李鶴的腦袋當頭劈下。
「咣」
重斧砍中了魔法盾,斧刃嵌在了上方,雖沒砍破,力道儼然已比槍彈還要大。
李鶴左手抓著文官,右手抓著小將,扭頭問寧學仁「這倆呢」
寧學仁早已和何灌校對完畢,指著文官說「許翰,沒多少名氣的文臣,雖然是主戰派但是不懂用兵之道。」
他無視許翰又怒又驚的臉色,靠在李鶴耳旁輕聲道「據記載,援太原時胡亂指揮害死种師中的就是他。」
李鶴點點頭,隨手把許翰丟給林凱「綁了,塞好嘴留著用。」
接著又揮舞著小將扭頭問「這個呢」
小將拼命掙扎「放開我有本事單挑」
李鶴好笑地看他「剛剛難道我是群毆贏的你」
「。。」小將微微一愣,繼續掙扎「總之,你先放開我」
寧學仁上前問「你是不是叫呼延通」
小將又是一愣,好奇地問「你認得我」
寧學仁輕輕點頭,對李鶴道「沒錯了,呼延通,現在還沒什麼官職,要到南宋才顯露,是位不可多得的猛將。」
李鶴抬手補足魔法盾的法力,點頭贊同「看得出來,確實猛。」
呼延通掙扎「放開我」
李鶴對他說「我放開你,你不許鬧知道嗎以後就跟何將軍底下混,帶你飛。」
「我要跟你單挑」呼延通被鬆開後,氣呼呼地怒喝。
「好好,等我這邊忙完就跟你去單挑,你先等一會兒。」李鶴特別敷衍地敷衍他,轉就要走。
呼延通揮起大斧就往寧學仁的頭上砸下。
寧學仁的速度不慢,但沒料到這一瞬會轉目標對自己出手,一時反應不過來。
大斧呼嘯著落下。
距離寧學仁腦袋不到一尺的距離,斧口被一隻手輕描淡寫地接住。
「都說了讓你別鬧,我們有正事要辦,別搗亂聽到沒」剛剛綁完許翰的林凱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手裡捏著斧口將大斧從呼延通手裡抽出,雙手一緊將斧柄掰斷。
呼延通張大了嘴,臉上露出些許心疼的表。
林凱掰完斧柄又握住斧刃,使了半天勁沒怎麼動,他尷尬地將斧刃丟給葉安。
葉安握住斧刃對摺成一張沒餡的鐵餅,隨手丟到了地上。
呼延通張著嘴跪到地上,兩手抱著斧刃臉上寫滿了心疼,一時半會兒倒是沒精力管其他的事了。
周圍的衛兵眼見非人力所能為的場面在眼前發生,一個個嚇得兩腿直哆嗦,無一人敢上前。
李鶴如入無人之境,慢悠悠往裡走「都鬧完了吧能安靜聽我說話了嗎」
迎面有一個虜人打扮的人昂首闊步地走過來,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往門走去。
「你稍等一下。」李鶴對他說「我有說過可以離開嗎」
蕭三寶奴斜眼看他,滿臉倨傲「你敢攔我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李鶴誠實地搖頭「你哪位」
蕭三寶奴頭仰得更高了「我是金國使節,來談和約條目,你們內里打架造反我不管,但別惹到我頭上,否則我會用你的鮮血餵我的戰馬。」
李鶴瞭然點頭「哦,原來是金人。」
「咔嚓」他隨手將蕭三寶奴後仰的頭掰到貼住後背。
然後拍了拍手,看著周圍一大片目瞪口呆的臉笑道「送上門來的人頭不要白不要。」
「郭藥師,幫我記上,李鶴貢獻加1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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