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海上,秦七虎吐得稀里嘩啦的。
一向牛逼哄哄的秦七虎,這一刻終於變成了秦七貓。
不止秦七虎,包括妙音以及親衛軍好些人,都吐得稀里嘩啦的。
好多人感覺自己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只有極少數的人不知道是因為適應性強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並沒有像他們那樣暈船嘔吐。
恰好,雲錚就是其中之一。
雲錚只是有些輕微的眩暈,雖然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還能在戰船上四處轉悠。
「我再也不坐船了」
秦七虎吐無可吐,無力的癱在那裡跟雲錚吐槽。
雲錚幸災樂禍看著秦七虎,「你不是吹牛說你不會暈船嗎?」
「我」
秦七虎現在是有苦難言。
他娘的,他以前也坐過船啊!
不過,那些船都是在江河裡面航行。
他哪知道海上的船跟江河裡面的船的差別這麼大啊!
早知道這樣,他說什麼也不跟來湊熱鬧。
他騎著馬放肆的撒歡,偶爾說不定還能打打獵,難道不比在海上受這罪舒服?
都說好奇害死貓,果然不假!
去他姥姥的戰船!
破爛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
秦七虎在心中大倒苦水。
「行啦,別發牢騷了,吐啊吐的就習慣了。」
雲錚笑看秦七虎一眼,「你緩緩吧,我去看看妙音,她今天已經好些了,你也爭取儘快適應。」
秦七虎無力的看雲錚一眼,話都懶得多說。
他娘的!
罵歸罵,還是得儘快適應啊!
什麼以後再也不坐船之類的話,都是屁話。
不坐船,怎麼打羽國?
總不能看別人打得火熱,自己在家躺屍吧?
自己可是大乾第二猛將,打羽國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自己?
秦七虎努力的深吸幾口氣,強撐著想要站起來。
但剛站起來,一股眩暈感就襲來。
秦七虎重新躺下。
算了!
先躺屍吧!
他就不相信了,還能把自己吐死不成?
另一邊,雲錚已經來到妙音所住的船艙。
相比於上午,妙音的氣色已經有所好轉。
「怎麼樣?」
雲錚走過去將妙音扶起來,又在床邊坐下。
「吐了這麼多天,應該快適應了。」
妙音輕晃腦袋,微微噘嘴,露出一副不忿的模樣,「憑什麼你不暈船?」
「我也暈啊!」
雲錚哈哈一笑,「只是沒你們這麼嚴重罷了!」
也許,這就叫天賦異稟吧!
妙音癟癟嘴,又問:「秦七虎怎麼樣?」
「他好像是暈得最嚴重的那一批人。」雲錚微笑,「他那麼嘴硬的人,都說以後再也不坐船了」
也得虧他們坐的還是大乾的大型寶船。
這種船更大更穩,晃得沒那麼厲害。
要是讓他們坐黎朝的那些鯨齒船,估計更要命。
「扶我到外面走走吧!」
妙音靠在雲錚身上,「這成天呆在船艙里,我都快悶出病來了」
「行吧!」
雲錚點頭一笑,貼心的扶著妙音站起來。
在雲錚的攙扶下,兩人來到了寶船的甲板上。
他們的寶船被樓船、馬船那些牢牢地護在中間。
除了朔北水師的戰船外,雲錚還從熊津徵調了八艘黎朝的大小戰船。
其中的三艘就是被吹得神乎其神的鯨齒船。
其實,這就是一種類似於龜船的戰船。
不過,因為黎國也沒有火藥和火炮,這種鯨齒船的設計更偏向於碰撞和用弓箭進行射擊,也可以向敵軍戰船投擲簡易燃燒彈。
鯨齒船前方是一根經過特殊處理的硬木,這種硬木在碰撞的時候很容易戳穿敵軍的戰船。
而船頂的封頂結構,可以有效地阻止敵軍登船。
雲錚之所以要帶些龜船回去,就是要交給船舶司的那些工匠進行研究,希望他們能借鑑黎國這些戰船的設計,為他打造出更好的戰船。
戰船嘛,不一定非得越大越好。
簡單實用才是王道。
妙音的情況雖然有所好轉,但身子還是有些乏力,需要雲錚一直攙扶。
帶著腥氣的海風鋪面而來,吹亂了妙音的秀髮,但卻讓她舒服了些。
「咱們是不是快靠近北桓的海岸了?」
妙音舉目遠眺,向詢問詢問。
雲錚微微點頭:「上午聽趙留良說,應該快了。」
「爭取早點回到朔北吧!」
妙音展顏一笑,「我現在只想腳踏實地。」
雲錚再次微笑:「我昨天才問過趙留良,最多再有二十多天,應該就能回到朔北了。」
二十多天?
妙音心中暗暗發苦。
還要這麼久啊?
「我現在才發現,水師才是最辛苦的。」
妙音輕聲嘆息,「這海上要啥沒啥,要是遇到大風大浪,只有聽天由命」
想想最早出海的那些人。
三條寶船,一千七百來人,就回來了六十來號人。
何止是慘烈啊!
「其實,這都還不算什麼。」
雲錚正色道:「這只是在近海,要是到了遠海,更加危險!而且,現在天氣轉涼,咱們也不至於被各種病症折磨」
水師的危險和困難,遠比他們想像的多。
「噔噔」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趙留良疾步而來:「啟稟殿下,左翼哨船打旗語,有來路不明的船隻接近,有可能是海盜!」
說著,趙留良將手中的千里眼遞給雲錚。
雲錚一手扶著妙音,一手拿著千里眼觀察。
雲錚順著趙留良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他們船隊的左翼發現了幾艘來路不明的戰船。
遠遠看去,那幾艘船似乎並不大。
對方也不接近,就在他們的左翼游弋,有可能是在監視他們的動向。
「你看得出這是哪國的船隻嗎?」
雲錚放下千里眼,詢問趙留良。
「看不出來。」
趙留良輕輕搖頭,「不過,能在附近海域活動的,十有八九是羽國的海盜!」
羽國?
聽著趙留良的話,雲錚眼中頓時寒芒閃動。
他娘的!
這幫鳥人不會是想來他們這打秋風吧?
雲錚稍稍思索,馬上下令:「給哨船打旗語,嚴密監視敵船的動向,派一艘鯨齒船到前方探路!如果確定有敵軍襲擊,你負責指揮作戰!」
海戰,他是真不熟悉。
這些天,他倒是向趙留良請教了一些。
不過,都是些基礎的戰船操縱知識。
至於具體的海戰經驗,趙留良自己都沒有,更別說向他傳授了。
「是!」
趙留良大聲領命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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