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忙不迭的掛斷了電話,扭頭看看還拿著打藥酒的嚴新月,猶豫一下終於道:「老師,我真的不疼,不用擦打藥酒了!」
陳凌只是欲拒還迎的假意推辭,如果嚴新月還是像剛才一樣雌威大發,喝令他一定要脫褲子的話,他也只好逆來順受的脫下褲子,然後順手推舟的把事給辦了,然而當他說完這話後,嚴新月竟然真的扔了打藥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弄巧反成掘,陳凌心裡可不是一般的後悔啊!
不過這樣也好,扒灰雖然刺激,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嚴新月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心潮仍舊起伏跌宕難以平靜,端起桌上已經冷了的咖啡一口喝淨,苦苦澀澀的味道布滿整個嘴腔,這才稍稍平靜與清醒起來,暗道一聲好險,這小白臉實在是太誘人,差點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呢!
「老,老師,你沒事吧?」陳凌見嚴新月的表情陰沉不定,不由就忐忑的問道。
嚴新月定定的看一眼陳凌,搖搖頭,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來。
「這個學期很快就要結束了,而我所負責的課目也已經全部授完!」
「呃!」陳凌愣愣的點頭。
顯然,他並沒領悟嚴新月要表達的意思。
嚴新月有點生氣,這傢伙該聰明的時候怎麼偏偏就聰明不起來呢,於是只好直白的道:「也就是說,從下個學期開始,我名義上雖然還是你的班主任,但不會再給你們上任何的課。」
「啊?」陳凌先是一驚,然後是一喜,好了,終於解脫了呢!再也不用讓這個娘們騎在頭上呼呼喝喝指指點點了,農奴翻身得解放啊!
「瞧你的樣子,好像很高興呢!」嚴新月沉著臉道。
「沒,沒有!」陳凌趕緊的夾起尾巴,低眉順眼的道。
「哼,少來,你那點花花腸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是不是巴不得見不到我?」嚴新月冷哼一聲道。
「學生不敢,學生慌恐!」陳凌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美女老師這語氣是不是太過幽怨一些呢!
「下個學期,為了準備迎接學期結束後即將到來的醫院實習,你們的課也幾乎都是實踐操作課,醫院見習課,所以你們每個學生都可以自主的選擇自己的導師。現在,我提前給你一份導師名單,你先作個選擇!」嚴新月說著就把一本名冊扔到陳凌面前。
陳凌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登時駭得眼珠子都差點跳出來,因為花名冊上就僅僅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眼前坐著的這個女人——嚴新月。
「老師,這,這,這個……」陳凌指著上面的名字,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對上面的導師不滿意嗎?」嚴新月冷著臉喝問。
「不是!」陳凌搖頭。
「那你是覺得這個導師不夠稱職?」嚴新月又問。
「不是!」陳凌又搖頭。
「那你不喜歡上面的導師?」嚴新月連珠帶發的問。
陳凌這下是真慌恐了,趕緊搖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嚴新月攤著手問。
「我~~~~」陳凌這會兒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欲哭無淚了。
嚴新月不理陳凌那皺得像條苦瓜似的表情,一把從他手裡搶回了那份只有一個名字的花名冊,「你已經看過了,也作出選擇了是吧?」說著,她也沒等陳凌回答,立即又接著道:「那好,從下個學期開始,你就跟著我了!我是你下個學期唯一的導師,你也是我唯一的學生!你的課程,學習進度,作息時間,通通都由我來安排!」
陳凌瞪大了眼睛,花名冊上就一個名字,他跟本就沒作出選擇嗎?
這,哪裡是神馬學生在選導師,明明是導師在選學生嘛!
嚴新月收起了花名冊,就把一份類似協議書的文件扔給了陳凌,待看到他簽上了名字之後,臉上才露出了喜色,有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她還真不信借不到種子。
如是兩天,夏勝海終於再次約到了陳凌和嚴新月,商量夏雨的治療方案。
對於這個問題,這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配合默契的師生的意見是完全相擰的。
嚴新月堅持她原來的看法,夏雨患的就是「布魯格達綜合症」,只要在心臟上裝個起博器就可預防再次出現猝死,她甚至表示,如果夏勝海及夏雨同意,她可以親自為夏雨做這個手術,而且保守的估計手術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這種成功的幾率已經接近最低難度的闌尾炎手術了。
陳凌也相當的固執,他覺得夏雨是因為素食弄得缺乏某種不知名的營養從而引起心臟的毛病,才會出現猝死,所以他的意見是不同意手術,只要糾正她的飲食習慣,這個病就會不藥而愈。
師生兩人就此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很快又臉紅耳赤的引發了第二次爭吵。
陳凌雖然敬愛自己的美女老師,但絕不是不講原則的,在某些問題上,不能讓步的,他絕不會妥協。
嚴新月被這個二愣子給氣得花枝亂顫,出了學校,你就敢不聽我的了?
陳凌也很是無奈何,都出了學校了,你還凶什麼凶呀!
好你個陳凌,等回到學校,看我怎麼收拾你!嚴新月狠狠的瞪著陳凌,心裡頗為怨毒的想。
陳凌雖然怕挨板子,但都堅持到這份上了,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只有把決定權交給夏勝海與夏雨。
誰知道這對父女竟然也在這個問題上產生了分岐,夏勝海同意嚴新月的意見,讓夏雨安裝心臟起博器預防再次出現猝死。夏雨卻同意陳凌的意見,糾正飲食習慣看看。
這種問題,別人都是沒有發言權的,所以陳凌家裡人雖多,但也都只能是眼碌碌的看著他們雞和鴨講。
最後,夏勝海的另一個女兒夏冰終於站出來說話了,眾人看看不免點頭,在座的幾人,除了夏勝海與夏雨,她確實是最有資格說話的人。
「爸,姐姐,我覺得嚴老師的看法是正確的……」
夏冰剛說完前半句,陳凌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他平時確實是和夏冰不太對路,可他真沒想到在這種大是大非的關鍵問題上她竟然會跳出來做程咬金,氣得他不免捏緊了拳頭,悔恨這些天朝夕相處自己沒有狠心的將她推倒,把她上下兩張嘴都給堵嚴實了。
夏冰說著頓了頓,很是得意的看得氣得快要抓狂的陳凌,這才施施然的繼續道:「不過嘛,這姓陳的說得也有點道理。所以呢,站在中立一方的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暫時先按姓陳說的,先給姐姐糾正飲食習慣,看看她的病情是不是會有所恢復,如果沒有,那再按老師的方法來,畢竟老師的方法雖然是可以預防猝死的發生,但這個方法卻是治標不治本的,再退一步來說,夏雨還沒結婚,冒冒然的就在她的****開個口子,那會影響她的身材,以後和別人上床,恐怕會嚇到……」
眾人越聽眼睛瞪得越大,這妮子可真敢說啊!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說得確實很客觀。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她是傾向陳凌那邊的。
「夏冰,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夏雨臉紅耳赤的唾道。
「我胡說八道了嗎?我真胡說八道了嗎?」夏冰很是無辜的反問,然後又道:「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這個了。不過姓陳的,在他們下決定之前,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就算你真的糾正了姐姐的飲食習慣,你又怎麼知道對這樣做會對她的病情有效呢?」夏冰一針見血的問出了問題所在。
這個判斷的標準,自然是夏冰不會再次出現猝死之狀方為有效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到她真的發作的話,那個時候恐怕已經晚了。
面對夏冰拋出的難題,陳凌卻是淡然一笑道:「這個很簡單,只要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就足以知道糾正夏雨的飲食習慣是否對她疾病有效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嚴新月怒問,現在她已經開始有點後悔沒能把戒尺隨身帶來了。
「呵呵,老師,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你說夏雨患的是「布魯格達綜合症」,最大的診斷依據不就是因為她的心電圖上出現了那個典型的「鯊魚鰭圖形」嗎?如果糾正了飲食的三個月後,再次進行試製心電圖檢查,這個典型的圖形弧線變微,又或是完全消失,不就證明有效嗎?」陳凌緩緩的道。
此言一出,嚴新月雖然仍心有不甘,但確實已經無話可說了。
「嚴老師,你認為陳凌的這個辦法怎樣?」夏勝海心中忐忑的問,因為這個決定可直接關係著自己女兒的生死啊。
嚴新月看了看陳凌,又回頭看看低眉順眼的夏雨,但目光多數是落在她那鼓漲又圓潤的****上,在剛開始被陳凌拖下水給夏雨看病的時候,她曾讓夏雨在自己面前把衣服脫光了進行各項體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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