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那是一件很刺激很有情調的事情。
青山墓園,也確實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環境幽雅,又沒有人打擾,可是這裡雖然人沒有人,卻有數不清的孤魂野鬼。
所以最終,兩人也沒敢在這個死人遍布的地方亂來。
不過彭靚佩也沒有堅持回家,她又不是楚欣染,自然不會有當著長輩的面和男人親熱才感覺安全的嗜好。
他們只是就近選擇了一處星級酒店,開了個大套間。
房門關緊,把一切的世俗都隔在門外。
天地之間,僅剩下了彼此。
他們深情的凝視對方,千言萬語盡在這四目交融之中。
沒有誰先主動,也沒有誰是被動,兩人就那樣很自然的伸手擁住了對方,濕潤又火熱的唇舌深情的吻在一起,激情的糾纏,狂亂的索取。
衣服,成了兩人互訴刻骨相思的阻礙,所以它們一件一件的被扔到了地上,從房門到床頭,扔得到處都是。
當兩人終於倒在床上的時候,彼此都已是一絲不掛。
彭靚佩的臉上,帶著羞澀的粉紅,雙眸卻含著迷離的深情,全身上下也變得仿似沒有骨頭般柔軟。
面對著這個心愛的男人,她的身體是何其敏感,一句淡淡的話語,一個柔柔的眼神,一絲輕輕的觸碰,就能讓她徹底的火熱起來。
她期待著和他肌膚相親,她迫切的想和他融為一體,心貼著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愛,有時候不但要說,還是要做的
一曲終結,落跡斑斑。
兩人卻依舊深情的相擁著,不捨得與對方分開。
彭靚佩那如水般柔軟的雙眸凝視著陳凌,伸手輕輕的擦拭他額上的汗珠,幽幽的道:「親愛的,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已經在我身邊……甚至已經在我身體裡面了,我卻還是這麼想你嗎?」
「愛是不需要理由的,因為愛,才會想念!你在想我的時候,我也在想你啊!」陳凌嘆息著,湊上前,輕吻她的嘴唇。
彭靚佩調皮的輕咬他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好好。」
「那就不要再回去了好嗎?」陳凌不舍的道。
彭靚佩很認真的想了下,搖頭道:「不行的!」
陳凌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過份,沉默了下來。
彭靚佩伸手攬住他的頸脖,把他的頭伏到自己軟柔又豐滿的胸前,讓自己的心跳直接感覺他的呼吸,這才柔聲道:「親愛的,我不是捨不得放棄自己的學業,而是想以後能有更多的時間和你在一起!」
「嗯?」陳凌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我聽阿姨說,你現在已經開始提前實習了,而且表現還相當的出色,我也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名很優秀的醫生,所以我也要努力,我現在跟著的導師是韓國最出名的外科學教授,他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雖然我並不奢望自己能超過你,但最起麻我要做到不拖累你,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個很厲害的醫生,那麼我只要跟在你身邊,做你的一個小小助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彭靚佩情深款款的道。
陳凌被感動了,聲音些沙啞,「佩,我何德何能,值得你為我如此付出呢!」
「在國外的這大半年,我學會了很多東西,但最主要的還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是自私的,但愛同樣是寬容的,我願意用我的所有去包容你!」
「嗯!」陳凌重重的點頭,「我也知道,愛不但是要說,而且是要做的!」
彭靚佩忍俊不禁,卟哧一聲笑了出來,輕點一下他的腦袋道:「大半年不見,你還是好色依舊呢!」
「佩姐姐也不弱,剛才在墓園就要……」
「不許說!」彭靚佩羞臊的用手捂著他的嘴。
陳凌移了移唇,沒說話,只是張開嘴,把她的一根手指含進自己的嘴裡。
彭靚佩身體一震,下意識的想抽回來,誰知陳凌卻如影隨形,整個人又再一次貼了上來,把她壓在了身下。
「呀,又來啊!」彭靚佩怯怯的道,卻也不阻止,反而有點欲拒還迎的攬住他的腰。
「你不是說時間不多麼!」陳凌道。
「時間是不多,但也不能這麼拼命啊。」彭靚佩伸手輕撫他的頭髮,柔聲地喃喃的道:「不用著急的,我是你的,從前是,今晚是,以後也是。」
陳凌用力的點頭,「好,咱們慢慢來!」
不過這一秒才說要慢慢來,結果下一秒他又衝動狂熱起來了。
……
……
「哎哎,別著急嘛,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玩!我的玩法多著呢!」這話不是彭靚佩對陳凌說的,而是一個男人用韓語對金元成說的。
那邊,是溫柔纏綿的款款深情,這邊,卻是血腥暴力的冷漠殘忍。
金元成被人綁到了一個陰森幽暗的廢棄倉庫裡面,被關進了一個用鋼條焊成的鐵籠子裡。
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被揍了好一頓,這會兒剛被扔進鐵籠,一班早就守候在這裡的人就用長棍不停的敲打鐵籠,然後又用長棍戳他。
驚恐萬狀的金元成慘叫著在那個鐵籠里狼狽的躲閃,可是鐵籠並不大,躲了這頭,躲不了那頭,沒多久,他就被戳得渾身是傷,最後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像條死魚一樣任人折騰。
然而剛昏過去一陣,一股強勁又冰冷的水柱就從外面疾射了進來,使得金元成又在渾身疼痛中醒了過來。
「呀,這不是金同學嗎?」這個時候,一個語調陰陽怪氣,打扮得有又有點娘們的男人捏著蘭花指走了上來,看到了鐵籠里的金元成,不免就責怪起眾人來,「你們這些死鬼,怎麼可以對金同學這麼粗暴的呢!趕緊把他放出來,放出來。」
「崔基季,你想幹嘛?」剛才那個下令折騰金元成的男人上來道。
「哼!」崔基季娘氣的一聲冷哼,叉著腰,用蘭花指指著這男人道:「鄭浩鎬,我想幹嘛礙你什麼事,你別忘了,人可是我的人抓回來的!我想要做什麼,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鄭浩鎬唯之語塞,竟然真的反駁不出來,最後只能嘟噥,「mb,死基佬!」
金元成被人從鐵籠里拖了出來,崔基季就湊上前去,「呀,無陰功咯,把我可愛的金同學打成這個樣子。你們啊,真是好殘忍哦!」
鄭浩鎬聽著崔基季那尖著嗓子假聲假氣的聲音,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不用猜,他都知道這專搞玻璃的傢伙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心裡更是感覺一陣陣噁心。
「金同學,你認不認得我啊,我是崔基季,崔正南那邊的!」崔基季道。
金元成吃力的張開眼睛,什麼吹雞雞,吹個毛毛都他都不認識,不過看著死基佬說話這麼有份量,不認識也要假裝認識咯,所以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呵呵,我都說金同學認得我的啦!」崔基季一陣老母雞似的咯咯直笑,然後又輕點一點金元成的腦袋,「金同學,你不乖喲,害我們這麼大老遠的來找你!」
「mb,拜託你說話別這麼德性行不行,老子受不了了!」鄭浩鎬嚷嚷道。
「受不了就滾!」崔基季尖著喝道,然後又回過頭來對金元成道:「金同學,這樣好不好,你告訴我一件事情,我讓你少受一點罪怎樣?」
士可殺,不可辱,可是對金元成來說,只要能少挨點皮肉之苦,那受些侮辱又何妨,所以他趕緊點頭。
「那你告訴我,金檢察官的那個女人怎樣,上了床浪是不浪啊?」崔基季問道。
「王八蛋,姓崔的,你欠揍是不是?」鄭浩鎬怒不可揭的沖了上來,可是又被崔基季的手下給攔了下來。
「老崔,這麼激動幹嘛呢?我只是問問罷了!」崔基季好笑的道。
「你mb,你怎麼不問他搞你大嫂的時候感覺怎麼樣?」鄭浩鎬怒罵道。
這話把崔基季激怒了,呼喝自己的手下道:「把他攆出去!」
倉庫里原本看似一夥的人,立即分成了兩幫推攘起來,原來,這一邊是黑幫老大崔正南那邊來的,另一邊是金檢察官那邊派來的,都是欲置金元成死而後快的仇家。
好容易,鄭浩鎬那班人終於被趕了出去。
崔基季又恢復了原先優雅多姿的模樣,扭著臀走到金元成的面前,「金同學,你也看到了,那個姓鄭的很野蠻呢!可是我保得住你今天,可保不了你明天的,在你回到韓國之前的這段時間,我和他可是輪流看管你,我是捨不得對你使用暴力的喲,可是那個姓鄭的卻是超喜歡辣手摧花的,這可怎麼辦呢?」
「哥,哥,你救救我,救救我!」金元成趕忙求饒,可憐巴巴的拽著崔基季的衣袖。
「唉,我也很為難啊!」崔基季嘆了口氣,隨後又道:「不過呢,金同學,如果你能讓我高興高興,或許我也會頂住壓力,不讓他碰你的。」
「怎麼讓哥高興啊?」金元成愣愣的問,抬眼看看他那偽娘似的一身裝扮,心裡頓時湧起了不祥的預感。
「金同學,我聽圈子裡的人說你功夫很好呢,好多女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但不知你服侍男人功夫又怎樣呢?」崔基季說著最後神情竟然有些羞澀與忸怩,聲音低低的道:「所以,我想試試!」
金元成感覺一陣噁心,差點就沒把年夜飯給吐出來。為了少吃苦,他是受點侮辱無所謂,可是這個侮辱……未免也太大一些了吧?他可是從來不接男顧客的。
「如果你不同意,唉,那我也沒辦法了,喂,那個誰誰誰,你去把姓鄭的叫回來吧,這事我不管了!」崔基季一拂袖,這就要離去。
「別,別……我,我,我答應你!」金元成含著眼淚,木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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