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一個病號,忙活兩個小時,差點還沒讓人把科室給砸了,結果連急診檢查費都沒收到,你說你圖的是啥呢?急外五科的醫生護士都很想這樣問問陳凌。
如果他們問了,陳凌肯定會給他們說,什麼都不圖,只求個心安。
警察也好,騙子也好,被******的服務員也罷,通通都離開了急外五科,陳凌看看時間,也是時候下班了,脫了白大衣正準備走人,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好像把什麼給忘了。
想了想,不由恍然,李依諾還在檢查室里一絲不掛的躺著呢。
陳凌這就走過去,擰了擰門,沒開,裡面反鎖上了,而且好像還是自己出來的時候反鎖上的,於是就敲了敲門。
奇怪,裡面沒有反應。
又敲幾下,還是沒反應。
陳凌就有點急了,趕緊的找來鑰匙,打開了門,卻發現檢查床上空空如也。
乍不見人,陳凌不由心中一涼,急忙四下尋找,到了洗手間門前,推門一看。
一個玲瓏凹凸,身姿曼妙的女人正赤身裸體的站在水柱之下,傾泄而下的水柱落在她的身上,打濕了她的頭髮,臉容,以及全身,稍為昏暗的光線摭去她身的有斑痕,使得她看起來幾近完美,婀娜多姿的身材豐潤冶麗,精緻唯美的面容嬌柔嫵媚。
這一瞬間,陳凌看得幾乎是呆了。
李依諾也有些發呆,因為她實在料想不到陳凌會突然闖進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捂上面,還是該擋下面……
不過讓她氣苦的是,陳凌足足看了她有好幾秒鐘,直到她實在忍不住,扯下一條毛巾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扔下一句輕飄飄的「不好意思」,然後就走了。
仍站在花灑下的李依諾很是哭笑不得,自從得了這個病之後,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全開放似的,隨時隨地的供這個男人免費參觀。
當李依諾從裡面出來,衣服已經穿好了,只是臉上還留著難言的尷尬。
陳凌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咱們去吃飯吧,中午休息的時間有限,隨便在醫院食堂對付一頓吧!」
「哦!」李依諾悶悶的應了一聲。
兩人出了辦公室,迎頭遇上了嚴新月。
碰見了她,陳凌的表情終於變得有點不自然了,因為剛才的時候,他可是不止一次的頂撞了她。
嚴新月的表情也不好看,只是她身上還穿著白大衣,顯然並沒有打算去吃飯。
「老師,下班了,你不去吃飯嗎?」陳凌問道。
「被某些沒心沒肺沒肝沒髒的人氣得沒胃口了!」嚴新月瓮聲瓮氣的應了句。
「哦!」陳凌果然有夠沒心沒肺,「那我去了!」
嚴新月悶哼一聲,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走了。
陳凌也沒太在意,這個老師的性格他了解,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他敢斷定,這頓飯吃回來,她肯定就不生氣了。
於是,他就和李依諾進了電梯去食堂吃飯。
下到一樓的時候,電梯外站著有七八人,其中一個穿白大衣的醫生正對他們說著什麼,見陳凌出來,那醫生立即閉上了嘴。
陳凌也不以為意,因為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這棟急診大樓里最不受歡迎的一名醫生,自從那次禮貌性的稱呼討了個沒趣後,他就再懶得去搭理何人了。
……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
陳凌與李依諾相對而坐,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為了沖淡這種氣氛,李依諾無話找話的談起了莞城的事情,因為她明白,想要這個男人主動來調節氣氛,那她還是別想了。
「陳總裁,現在莞城的那個洪豎已經逃走了,那邊的情況也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打算?」陳凌很是茫然的表情,他能有什麼打算呢?
這真是個胸無大志傢伙啊!李依諾再次氣苦,「陳總裁,莞城的發展前景如此美好,洪豎又主動的給咱們騰出了地方,你不覺得咱們該利用它來做點什麼嗎?」
「那個,你說的咱們是說我和你嗎?」陳凌弱弱的問。
「什麼我和你,是長河集團和新銳鋒集團。」
「哦哦!」陳凌愣愣的點頭,隨後卻又畫蛇添足的問,「咦,你不是說我沒給你治好病之前不談合作的事情嗎?」
李依諾差點沒當場吐出血來,鬧了半天,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呢。鬱悶的她一下子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算了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到過!」
「別呀!」陳凌這會兒才急了起來。「你都說了,怎麼可以當作沒說呢,我也聽到了,又怎麼可能當作沒聽到呢!」
面對陳凌這樣的人,李依諾真的是沒脾氣也被氣得有脾氣,有脾氣也同樣可以被氣得沒脾氣,「那你倒是說說,咱們下一步可以做什麼?」
「嗯,我想想!」陳凌用手指敲了敲腦袋,然後問道:「李小姐,你說嫖,賭,飲,盪,吹,這五樣,咱們到底做哪樣好呢?」
李依諾徹底被打敗了,軟癱癱的問:「你們以我們兩家集團合作,擺弄的就是這種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兒嗎?」
「不弄這個,那能弄哪個啊?」陳凌不解的問。
被他這一問,李依諾也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我得回去想想,然後拿個方案出來。」
「行!」陳凌當即點頭,「到時你想好了,直接找我的助理說吧!」
這話,讓李依諾的血氣再次翻騰起來,到底你是總裁,還是你那助理是總裁啊?
……
回到急外五科的時候,嚴新月已經走了,接班的候陂谷正在處置室里忙碌著。
陳凌看看守候在外的家屬,有那麼點眼熟,想了想不由恍然,這些人不就是剛才在電梯口碰到的那些人嗎?
腳步就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張嘴問道:「候醫生,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候陂谷剛好依著嚴新月的醫囑執行完了,心裡放鬆,這就跟陳凌打起屁來,「要有風,要有肉,要有火鍋,要有才霧,要有美女,要有驢,這位患者帶著老婆,進了城,吃著火鍋聊著家常,突然出現了咽痛,灼燒樣疼痛!」
陳凌狂汗,眉頭緊皺著看著他。
被他這麼一看,候陂谷不敢再胡說八道了,趕緊正色道:「主訴就是輕微燒灼樣咽痛,否認有鼻塞、流涕,心慌、胸悶等症狀,檢查體溫為36度4,心率:84次每分,血壓140/90mmHg,咽部微紅,頜下淋巴結不大,心臟各瓣膜區無雜音。既往高血壓史不詳,心電圖:竇性心律。血常規:無明顯異常。」
候陂谷一口氣說了一大通,陳凌見他停下來喘氣,這才有機會問:「什麼診斷?」
「嚴老師沒下診斷,暫時下的是,咽痛查因。給予搞生素口服!」
陳凌點頭,也沒再去看病人,因為這個小症候陂谷也處理不好的話,那就別混了!
所以他就領著李依諾去辦公室睡覺去,當然,他們是分開來睡的,可誰曾想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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