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眼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女人的屁股也一樣。
陸心宜雖然說紅斑男摸的是她的腰,其實她是怕陳凌生氣,故意沒說屁股而說是腰的,但她沒想到陳凌竟然還是發了怒,將那人砍手示眾。
一時間,陸心宜既有些心寒,又有些感動,這個男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霸道狠毒啊。不過恰恰是因為如此,陸心宜對他就更是迷戀與痴醉,因為她可以預想得到,成為這種男人的女人以後,肯定不會受到什麼委屈和欺負的。
如此想著,看向陳凌的目光就更是溫柔,見他面前的酒杯已經空了,這就主動的拿起酒瓶給他添酒。
紅斑男杜槐被杜胖子帶走之後,那一班人顯然有些坐不安穩了,咶臊的桌子也安靜了下來。
劉磊和葉麗芬相互耳語幾句,然後就走到了那一桌前,那些神馬二代的一見他過來,立即刷刷的站起來,警惕的看著他。
劉磊道:「用不著緊張,我上面那位沒發話,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
上面那位,眾人不由的又把怨恨的目光瞪向把他們當成空氣一樣的陳凌。
劉磊見狀,在手上摸了一下,隨後訕笑道:「不好意思,我竟然忘帶了名片,這樣吧,我口頭介紹一下。我叫劉磊,現任新銳鋒集團的董事,這個派拉蒙KTV是我婆娘開的,但也隸屬新銳鋒集團。」
眾人聞言,臉色不由紛紛一變,因為大家雖然不是第一次來派拉蒙KTV,但卻是第一次知道派拉蒙KTV是隸屬新銳鋒集團的。
桌上一個家裡與新銳鋒有所交集的富二代疑惑的看向陳凌問劉磊,「他是誰?」
劉磊道:「能讓我劉某人鞍前馬後畢恭畢敬的,你認為有誰呢?」
那富二代仍是問:「他到底是誰?」
劉磊道:「他就是我們新銳鋒集團的董事長陳凌!」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色變,因為陳凌的名字在深城著實不是一般的響亮,可是真正見過他的人卻並沒有幾個。
如今傳說級別的人物就站在他們面前,而他們卻有眼不識泰山,實在不是一般的悲劇。
那名富二代的家裡的生意有一大半在靠著新銳鋒的幫襯才得以經營,三思過後,他果斷的道:「對不起了各位,這個事我可能摻乎不起,得先走一步了。」
這班公子哥兒為首的沈明堂就怒罵道:「你TM這麼沒義氣?」
這富二代為難的道:「沈少,不是我沒義氣,你也知道我家是做什麼的,我一個人事小,可是累及家人事大啊。」
沈明堂氣得渾身發顫,話都說不出來了,旁邊的幾人就質問這個富二代,「你就這樣走了,那幾耳光白挨了?」
這富二代臉上一窘,隨後還是道:「我知道哥幾個的意思,大家是想找回場子,可是我勸大家還是省省吧,他的事情你們又不是沒聽說過,誰能在他面前討得到好去。」
說完之後,他就自顧自的往門口走去。
劉磊喝道:「喂,那個誰,站住。誰批准你走了。」
這富二代只好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劉磊低語幾句。
劉磊聽完之後,一巴掌就拍到他的桌上,「草泥馬的,你林家的生意幾乎都是我們新銳鋒在罩著,你竟然敢吃碗麵反碗底,跟我們董事長作對,你是吃飽了撐著,還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家少爺吱唔著道:「我,我那個真不知道他是……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玩,我,我……」
劉磊怒得不行,怒喝道:「連人都不認識,你TM還好意思出來混,你等著,你全家都給我等著,以後你們林家全都吃屎吧!」
林家少爺終於慌恐起來,「劉……劉叔,你別,別呀,我,我……」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凌抿了口酒,終於開腔道:「劉磊,算了,讓他滾吧!」
劉磊這才稍止怒意,喝道:「楓少讓你滾,你還不上去說謝謝。」
林家少爺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向陳凌鞠一躬道:「楓少,對不起,我,我……」
陳凌見他兩腿像糠篩似的抖個不停,心知這位嚇得不輕,不由好氣又好笑,擺擺手道:「滾吧!」
林家少爺如蒙大赦,趕緊的走了。
那一班公子哥兒見狀,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但其中幾個卻已經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新銳鋒集團的當家話事人,他們哪惹得起啊。
沈明堂見他們一個個的慫樣,忍不住就罵道:「不就一個黑社會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是黑社會囂張的時代!大家都給我鎮定點,我已經給家裡打了電話,我還就不信今天治不了這個烏龜王八蛋。」
當中的一個黃少就低道:「沈少,你老豆是省城的大官,你自然是什麼都不怕,可是我們在深城這個一畝三分地上,你出去打聽打聽,現如今現城哪一條街上沒有新銳鋒的物業與生意。」
另一個李少也跟著道:「是啊,沈哥,你別把事情整那麼大啊,杜槐被砍了手,他老爸都不敢追究了,林棟也都走了。」
再一個孫少就弱弱的提議,「這事歸根結底是杜槐惹起來的,現在正主兒都走了,咱們也沒有必要再鬧下去,要不……咱們過去道個歉,然後走了。這樣的人……咱們真惹不起啊。」
沈明堂怒罵道:「草,你們這些孬種,就這點膽量,你們也好意思出來混。」
一班人被噎得十分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眾人等了一陣,終於聽到了警車的呼嘯聲。
沒多一會兒,無數警察就沖外面沖了進來。
沈明堂看見那帶頭的一人,臉上終於浮起了笑意,陰狠的看陳凌一眼,黑社會很了不起?黑社會很囂張?這會兒還看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來的警察很多,而且來頭很不小,不是附近派出所的,也不是區分局的,而是直接由市局下來的,帶頭的是副局長羅賓。
沈明堂立即就迎了上去,「羅叔!」
羅賓環顧一圈道:「這怎麼一回事?」
沈明堂道:「我們被人毆打,還有一個朋友的手都被砍了下來。」
羅賓眉目一沉,「是誰這麼無法無天?」
沈明堂指著陳凌道:「就是他。」
羅賓朝陳凌看去,不由微微一愣,因為依稀感覺這人有點面熟。
沈明堂繼續道:「羅叔,他叫陳凌,是新銳鋒集團的董事長,真真正正的黑社會。你瞧他叫來了這麼多人。」
羅賓聞言皺皺眉頭,因為他這會兒終於記起來了,這個陳凌是省附屬醫的醫生,和新晉的副局長楚漢良的關係不錯,而且在上次人體炸彈的案子中還主持了拆彈手術,受到市局的嘉獎。
他不就一個醫生嗎?怎麼成新銳鋒集團的重事長了?
羅賓疑惑的問:「小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說清楚。」
羅賓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當然不會實話實說,而是添油加醋的把責任全都通陳凌身上,能把自己說得多有理就有多理,把陳凌說得多流氓就多流氓。
羅賓身為市局副局長,自然不會聽信沈明堂的一面之詞,但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他又不能不管這事,於是他微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一旁站著。」
羅賓走上前去的時候,陳凌仍然坐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如此的無禮,首先讓羅賓心生不悅,只是當他看到旁邊坐著的陸心宜之時不由吃了一驚,「陸處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官場之中,陳凌這種見不得人的秘密警察是沒有幾個知道並認識的。但是陸心宜身為市教育局某處的處長,其父親又是一把手的市高官,不知道不認識她的人卻沒有幾個。
陸心宜道:「你是?」
羅賓忙道:「我是市局的副局長羅賓,年前曾經去拜訪過你父親。」
陸心宜道:「羅局長,你來了正好,我被人欺負了。」
羅賓愣了一下,「呃,這是怎麼回事……」
陸心宜就指著沈明堂那些人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至於陳凌指使人斷手的一事,卻避過不談。
羅賓聽完事情經過後,綜合了沈明堂之前所說的,大概猜出了事件的整個直相。
市高官千金在跳舞的時候被姓杜的富少沾了便宜,然後這個姓古的**絲上演英雄救美,把人痛扁一頓,接著這些富二代就聯手齊出,結果仍是被這個真**絲給落了面子,於是就報了警。
不管事實是不是羅賓猜想的那樣,他卻是真真正正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個是市高官,一個是省里的高官,幫哪一邊都可能得罪人呢!
沉吟了一陣,羅賓把沈明堂拉到一邊道:「小沈,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沈明堂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就是這個黑社會**絲的女朋友唄!」
羅賓無愛的看他一眼,「她是市高官的女兒。」
沈明堂愣了一下,「呃?」
羅賓道:「這個事情,我覺得你們最好能私了,如果真的鬧上公堂,你父親那邊不好看,我們這邊也會相當難看。」
沈明堂氣憤的道:「什麼?我朋友的手都被那廝砍了,這已經涉及到嚴重的傷人案,這還能私了?而且羅叔你看,他糾集了這麼多人在這裡,屬於非法集會,隨便哪條都是大罪,怎麼能夠私了?」
其實,杜槐的手斷不斷,甚至是被當場給腰斬,沈明堂都不會關心的,他只是覺得被狠狠的扇了幾個大耳光,連門牙都被打掉了,感覺心裡窩囊,咽不下這口氣,怎麼也得找回場子罷了。
沈明堂道:「羅叔,我知道你很為難,我也不要你偏幫我,你就公事公辦吧。這非法集會可能構不上,可是他把我朋友的手給砍斷了確是千真萬確的,怎麼也得告他一個故意傷人罪。」
羅賓見他不肯罷休,只好又回到這一桌上,問道:「陸處長,你的朋友真把別人的手給砍了嗎?」
陸心宜吱唔的道:「這個……」
陳凌卻接口道:「這個真沒有!」
羅賓皺眉,「沒有?」
陳凌向劉磊使了個眼色,然後道:「不信你找當事人問問。」
劉磊是明白人,自然立即會意,趕緊的給杜胖子打電話去了。
羅賓則是向沈明堂問清了杜槐的去向,然後派警察去了解情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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