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逆迷離
陳凌和晏曉桐上車疾追的時候,向斯平已經跑了好幾分鐘。
汽車在道上疾駛了近十分鐘,前面別說是向斯平的人影,連車尾燈都看不到。
周圍的路況十分的複雜,大道小道無數,交錯並行,向斯平隨便往一條小道上一鑽,陳凌就得摸瞎。
向斯平是這一伙人的關鍵,只要抓到他,這件事的真正內幕必定能浮出水面。所以陳凌絕不能讓他溜掉,可是面對如此複雜而陌生的路況與環境,他越追心裡就越沒底!
往前又疾追了一陣,已經到了環城主幹道了,雖然已是凌晨時分,但大道上車輛仍是穿流不息,類似向斯平的那種商務車也不少!
看著車來熙往的大道,陳凌不得不承認,向斯平逃了。
不過,陳大官人是個不見黃河不死心的人,讓他就這樣放手,那是絕對辦不到的!縱然是翻遍整個深城,他也一定要把向斯平找出來!
剛才的時候,陳凌已經記住了向斯平那輛商務車的牌號,儘管他未必會一直開著這個車,但在目前看來,這已經是唯一一條線索。
靠自己單人匹馬的肓目瞎找,已經不夠現實,他必須找人幫忙才行,儘管這種希望也不大,但像某位偉人說的,只要有一分希望,就要盡百倍的努力。
陳凌第一個想到的是蜂后,不過要給她打電話就不能當著晏曉桐的面,他雖然不太喜歡這個秘密警察的身份,但起麻的保密操守還是有的!所以他停下車,滋溜溜的吸氣道:「人有三急,師姐我得去方便一下!」
晏曉桐看他一眼,嘴唇蠕了蠕,卻並沒有把話說出來。
陳凌弱弱的問:「師姐,你是不是想說懶人多屎尿!」
晏曉桐搖頭,「我是想說你這藉口真爛,而且你的演技也很爛!要打電話找人幫忙又不方便讓我聽到就直說唄,了不起我自點昏睡(穴)還不行嗎?」
陳凌大窘,忙擺手道:「不用不用,給我兩分鐘就可以了。」
沒敢再跟她糾纏,趕緊的推開車門下去走到一邊打電話給蜂后,把情況說了一遍。
蜂后答應立即派人來處理現場,並盡力調配可以動用的能力圍堵向斯平。
掛了蜂后的電話,陳凌又打給了李嘯瀾,讓他發散手下留意一輛車牌號為粵B23的黑色現代十一座商務車。
回到車上的時候,陳凌的情緒明顯不高,陳凌的情緒不高,眼看離抓住向斯平就差一步了,結果卻仍是功敗垂成!
晏曉桐問道:「還追嗎?」
陳凌搖頭道:「不追了!折騰一晚上,有點累了,咱們回吧!」
晏曉桐輕輕握住他的手道:「別灰心,我男人最有本事了,這斯就就算逃得出你的手掌心,也逃不出你的手指縫!」
陳凌笑了笑,發動起車子問:「師姐回哪兒?是帝香皇庭還是福仁堂?」
晏曉桐想了想道:「今天事情挺多的,先載我回帝香皇庭吧,我去把我的車開出來,今天我要做面試官,得下午才有時間要置辦新居的東西了。」
陳凌好奇的問:「什麼面試官?」
晏曉桐道:「咱們福仁堂重新裝修後規模已經擴大了,必須招聘多兩個中醫師及幾名藥劑師才行,不然老是關著門,以後師父回來,肯定要罵慘我們的!」
陳凌點點頭,單單依靠晏曉桐一個人的話,確實太辛苦了些。
晏曉桐問道:「陳凌,你對咱們招聘的中醫師及藥劑師有什麼要求或建議沒?」
陳凌想了想道:「最好都是女的!」
晏曉桐柳眉柳了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要不要再加上年輕漂亮。」
陳凌乾笑一下,沒接她的茬。
晏曉桐撇了撇嘴,「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怕我請了男的,然後控制不住自己那什麼是不是?」
陳凌裝作聽不明白的問:「那什麼啊?」
「討打是不是?」晏曉桐白他一眼,然後道:「我偏要請男的,而且全部都是男的!」
陳凌嚇一跳,「不是吧?」
晏曉桐笑道:「你要是怕帶綠帽,那就得常常過來,別十天半月也不見人影。萬一到時候我真忍不住……」
陳凌不喜歡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其實不但他,任何男人都不喜歡,所以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打斷她道:「我不能保證天天過去,只能儘量,如果你真要那樣的話,那我只好隨你的便!」
晏曉桐看著陳凌表情不善,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些害怕,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感覺,因為以往凌要是敢給甩臉子,她立即就敢跟他大打出手,可是現在,她不但不敢揍他,甚至還怕他不高興,心裡雖慌,但嘴上卻撐強的道:「這可是你說的啊!」
陳凌臉色更是陰沉,直到車子駛到福仁堂路口都未再發一言。
回到了家,范允屬下的那支小隊雖然在,但范允已經不在了。
陳凌原本因為沒抓到向斯平,心裡很是鬱悶,加上又和晏曉桐絆了嘴,心情就更是不佳,讓那班范允的人離開後,便上樓悶頭睡大覺。
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陳凌只睡了幾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了,李嘯瀾來電,稱有弟兄發現了向斯平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就停在老城居民住宅區的巷子裡,車裡還有一具屍體,不過下面的人沒見過向斯平,不確定是不是他。
陳凌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給蜂后打電話。
當陳凌趕到現場的時候,蜂后也剛好到達,進入巷口的地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不少的群眾正站在警界線外張望與議論,數個警察在維持現場。
陳凌和蜂后在警戒線被一名女警攔了下來,「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
陳凌道:「我進去看一下,我可能認識死者!」
那面目清秀的女警呵斥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記者了,為了拿到新聞,什麼謊都敢撒!」
陳凌窘了一下,「我不是記者!」
那女警立即道:「那你是死者家屬?」
陳凌搖頭,「也不是!」
女警這就有些不耐煩了,「那你是幹什麼的?」
陳凌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我是一名熱心群眾!」
女警瞪他一眼,「你認為自己很幽默嗎?」
陳凌無語,這還不是被你逼的。
女警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麻煩你退到警戒線一米之外,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否則我告你阻差辦公!」
陳凌捂著胸口道:「警察同志,我心臟不是太好,你可別嚇我!」
女警瞪著他道:「心臟不好就上醫院,來這添什麼亂啊!」
陳凌鬱悶得不行,這女警實在牙尖嘴利啊。
兩人正在理論的時候,一輛警用轎車駛近前來,停下之後下來一名制服筆挺威風得不行的警官。
那女警和其他幾個警察見了,立即齊刷刷的敬禮。
那警官微點一下頭,掀開警戒線就往裡走,陳凌見狀也趕緊的跟上去。
「你幹嘛?你不能進去!」女警兩步跨上前來,一把抓住陳凌的手,就想往後背擰去!
如果這是個男的,敢對陳凌動手動腳,說不準陳大官人就讓他償一下分筋錯骨手的滋味了,可這偏偏是個女的,雖然牙尖嘴利可是又長得眉清目秀,弄得陳凌下不了狠手,只是像鐵塔一樣穩立在那裡。
那女警雖然抓住了陳凌的手,可是任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辦法將他的手擰轉過來,倒是把自己弄得臉紅耳赤。
那名警官回過頭來,看到糾纏的兩人,不由怒喝道:「胡鬧什麼?」
女警立即沖陳凌道:「說你呢,還胡鬧,我就讓你去吃兩月公家話!」
那警官從警戒線里出來,走到女警面前,喝道:「我說你呢,再不放開他,我讓你兩月沒飯開!」
那女警當場就傻住了。
陳凌掙開她後,還示威似的沖她邪惡的一笑,這才對那警官道:「小良,我得進去看看!」
那警官點點頭,還替他扳開了警戒線,然後陳凌就領著蜂后走了進去。
不用問,能讓陳凌如此恭敬的警察除了楚流良外,沒有別人。
陳凌和晏曉桐進去後,果然在巷子進頭看到了那輛商務車,車裡的那具屍體確實就是向斯平,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和阿財的死狀一樣,胸口(插)了把匕首,睜著的雙眼中流露著驚愕與恐懼,車內沒有搏鬥的痕跡,匕首上也沒有指紋,很顯然他是被自己熟悉的人殺死的。
陳凌有理由相信,殺死向斯平與阿財的應該是同一人!
只是向斯平這一死,一切的線索都斷了,整件事情也變得更是撲逆迷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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