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深早料到,鬼寡婦雙拳難敵四手,會被鐵氏雙熊所敗,但卻沒料到,事情會進展到如此模樣,一時失措,將要與葉浩川說的話盡數忘了。
倒是葉浩川,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戰」,不時點評幾句姿勢不夠到位云云,怎麼看都像是經常幹這種勾當的傢伙。
「看來,劇情要反轉了!」場上正戰至酣處,葉浩川卻突然怪笑道。
「葉兄弟可是看出什麼了?」朱深有些不明所以。
「難怪你演不出紈絝子弟的精髓,看模樣,怕是沒經歷過幾次人事。」
葉浩川微笑著調侃道:「越是戰得酣暢淋漓的時候,男的就越會兇猛給力,再加上這鐵氏雙熊本身就與鬼寡婦敵對,自然更加不會憐惜什麼,將自身熊力肆意施展。
可你看如今,那兩個傢伙一前一後出馬,盡皆在此處顯得有氣無力,若是兩個文弱書生還算情有可原,這雙熊可都是勇猛無敵的人,怎會如此?」
朱深被這樣一說,一張俊臉不由一紅,倔強道:「或許這兩個傢伙,就是這般中看不中用呢?」
「或許吧!」葉浩川深沉一笑,沒有繼續辯解。
他的視力,自然不是朱深能比的,他早已看出,那雙熊在幹完那是之後,面上已經籠罩著一層蠟黃氣息。
就算是兩人床上不行,也不該僅此一發,便打得虛脫了。
激情四射的戰鬥逐漸平息,鐵氏雙熊,像是已然被掏空了一般,癱軟在地不停喘著粗氣。
倒是那鬼寡婦,像是得到滋潤,不僅沒有虛弱,反而有種精神百倍的感覺。
鬼寡婦不屑的瞥了雙熊一眼,繳下二人的戒指武器,揚長而去。
朱深被這陡變的劇情嚇了一跳,江湖傳聞,圍剿黑蓮三寡的人,無一例外全部隕落,他原本還以為是鬼寡婦實力太強,無人能敵,卻沒想到,三個寡婦還會有更絕的殺手鐧。
想來那些被鬼寡婦所殺的一群人中,怕是不少都死於這個絕招,著實駭人聽聞。
驚嘆之餘,他不由多看了一眼葉浩川,這個傢伙,竟然比他更早發現端倪,更不簡單。
「有沒有興趣去打掃打掃戰場?」葉浩川突然笑道。
「有價值的東西都被鬼寡婦給收走了,還能有什麼好東西留下?」朱深只以為葉浩川在開玩笑。
葉浩川笑而不語,身體化作一條虛影,飄到了戰場之上。
此時的鐵氏雙熊,哪裡還有方才威猛的模樣,像是一瞬間蒼老了五十歲一般,形如枯槁,氣息有出無進。
「這逼有毒!」
見到葉浩川到來,雙熊異口同聲,發出最後的聲音,隨後又同一時間失去了最後氣息。
葉浩川突然盤腿坐下,像是打坐,可是腦袋卻耷拉下來,一副在坐著睡覺的模樣。
朱深見葉浩川半天沒有動靜,驚詫不已,輕輕推了葉浩川幾下,依舊沒能將葉浩川叫醒。
他下意識的將手探到葉浩川的鼻尖,想探探葉浩川的鼻息。
卻在此時,葉浩川猛然睜眼抬頭,饒有興致的看了朱深一眼,笑著道:「果然如朱公子所說,這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打掃了。」
廢話,這還用你說?
朱深一時無語,臉上卻充滿好奇地問:「不知葉兄弟剛才是在幹什麼?」
「朱公子有所不知,我方才突然有些犯困,便藉此打了個盹!」葉浩川裝模作樣地道。
信你才怪!誰會那麼奇葩,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突然坐下來打盹?而且也就只有幾分鐘,能睡得著?
朱深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浩川一眼,感覺越發的看不透葉浩川。
「葉兄弟,你我合作的事情,我們可否再商量」朱深試探性地道。
「朱公子,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一房姑娘在等著我去征伐,讓人在深閨苦等,終究不是一件地道事,還望朱公子體諒!」葉浩川拱了拱手,賠笑一聲,便徑直走了。
朱深眉頭緊蹙,看向葉浩川的眼神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逝,顯然是動了真怒。
從他記事起,還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敷衍。
「公子,這人好生囂張,不如我去,將他給辦了!」一旁的阿峰也有些看不過眼,冷聲道。
朱深似在深思,良久之後,搖頭道:「罷了,這人也不簡單,要對付起來也不太容易,若是殺他的時候受了傷,豈不是要耽誤正事?」
「這傢伙不願與我們合作,那便就是我們的敵人,就算現在不殺他,到時候在秘境遇到,不一樣的要你死我活?」阿峰不解道。
「秘界的秘密,他顯然並不知道,想來到時候,他應當也不會與我們對峙」朱深嘆道。
阿峰蹙眉,奇怪道:「公子一向果決,做事都會儘可能的苛求完美,今日為什麼會用出『應當』二字,將主動權交給別人?」
朱深微微一怔,似乎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思索良久,他最終才從心底找出答案,苦嘆道:「我總覺得,最好不要跟這個傢伙為敵的好!」
阿峰聞言,訥訥無語。
葉浩川一路走出幾十里,發現背後並無人跟來,對朱深的好感倒是增加了幾分。
這種不會說變臉就變臉的人,倒是值得一交。
不過此次,他卻不後悔剛才的決絕。
「要怪就怪,你最開始就沒跟我說實話!」葉浩川在心中暗道。
事實確實如他所料,這麼些真仙高手集結,並不只是為了幾株洗仙草那麼簡單。
方才他用鬼遁之術,藉助鐵氏雙熊記憶還未完全消散的契機,將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下。
原來這些真仙高手覬覦的,不是藥材,而是種植藥材的-----天機泥。
天機泥是一種鮮能遇到的奇寶,可以幫助藥材成長,外面需要幾百年方能成熟的草藥,在天機泥中,僅需半年,便能成熟,而且品相極佳。
不僅如此,天機泥還能代替一些極致環境,讓一些對生產環境極其苛刻的珍惜草藥,能夠被培育出來。
單從這兩點來說,便已經是相當珍惜的寶物了。
「如果能得了這天機泥,以後哪裡還用為草藥發愁?」葉浩川越想越興奮,似乎早已經將這天機泥,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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