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直接來到都獄魔宮的主殿上,下達了命令——滄瀾大陸所有魔類皆留意周圍是否出現過一隻小魃,這隻小魃可化為人類,與人類幼子毫無差別,一旦受到攻擊便會屍變。
至此,命令下達,滄瀾大陸所有魔類全部領命。
夜辰就不信,天涯海角都有他的勢力,這小傢伙真能徹底失蹤。
而在夜辰回到蘇璃鳶的宮殿之後,這才發現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整個宮殿便變了個模樣,再沒有了魔境的感覺。
而在服了藥之後,蘇璃鳶的臉色好了許多。
夜辰稍稍放下心來,剛打算離開,一個稚嫩的聲音便在他耳邊縈繞著:「叔叔,小語剛才聽說最上等的羽被魔宮裡只有一件,還是叔叔的珍藏品,就這麼給娘親了,叔叔您不冷嗎。」
冷?
開玩笑!
他都冷了二十年了好嗎?
而且,那個羽被四年前便被雲影拿來蓋過一個女人。
如今……
夜辰一想到之前看過的鬼門符,心裡便又複雜了起來。
旋即回復道:「無妨,她喜歡便好。」
「哇哦,叔叔你好大方!小語好喜歡你!」蘇小語說著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故意賣萌的問道:「那叔叔,你有錢嗎?」
「……」他要是回答沒錢,那讓滄瀾大陸真正的窮人怎麼活!
「叔叔,我叫蘇小語,你叫什麼名字?」
聽著小傢伙喋喋不休的問話,夜辰破天荒的毫無免疫。
本來這樣的小東西他完全可以處理了,但面對眼前這個可愛的孩子的時候,他卻完全下不了手。
似乎是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對於這個小傢伙,他不討厭。
但是,夜辰終究沒回答她什麼,在確認了蘇璃鳶沒事之後,便離開了她所在的宮殿。
這舉動引得蘇小語一陣不爽。
「他好悶哦……」蘇小語雙手環胸道。
這時疤面狐才從蘇小語身後飄了出來:「沒辦法,這粽子就這樣。」
「咦?小狐狐,你知道他的名字?他叫粽子?」
「嗯哼!」在疤面狐看來,他就叫粽子。
而且,他家鳶子已經徹底栽在這粽子手裡了。
方才在換蠶絲的時候,她是被這粽子毫無保留的看光了……
而且,還有她的初吻,還有……
啥也不說了,這粽子絕對要負責,賠錢!賠償精神損失費!
「小語,上!今晚咱們日了他!」一想到這些事疤面狐便忍不住想為蘇璃鳶打抱不平!
蘇小語也正有此意,這麼帥的叔叔,她必須盡孝給娘親搶下來!
「只不過……」蘇小語忽然撓了撓頭。
「不過什麼?」
「不過小語好像忘了件事……」
「什麼事?」
「剛才光顧著娘親了,一號和二號呢?」
疤面狐頓時也恍然大悟!
沐子軒和蒼茫問呢?
殊不知此刻,這二人已在酒館喝得昏天暗地。
「五魁首呀,六六六呀……」
「情敵!你輸了!喝!」
「喝就喝,再來!」
「哥倆好呀……」
二人就這麼在酒館醉得六親不認,雲影只負責在一旁寫欠條,傲雲皇室的人,不坑白不坑!
這是忘憂酒,因為烈性極強,強到可以讓人忘記過去的痛苦,忘記過去的憂愁。
只不過……
不知是喝了多少,蒼茫問再不想喝了。
只想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桌上,微微閉上眼。
閉上眼之後,一個溫柔的女人出現在蒼茫問身旁,微微一笑,旋即轉身離開。
再也沒有回來。
「姐姐……」蒼茫問仿佛再次看到了那身影,不禁潸然淚下。
雲影滿頭黑線的望著趴在桌子上的蒼茫問,這喝個酒咋還喝哭了?
忘憂酒若是喝多了雖然會讓人有些惆悵,但這反作用不至於讓他哭成這奶奶樣吧……
雲影無語著轉頭,卻見沐子軒哭得比蒼茫問還厲害。
這酒喝著喝著便讓沐子軒突然想起了蘇璃鳶請旨給沐震天的一封信。
信中鄭重其事的寫著:她要帶走沐子軒,或許沐子軒比沐孤涵更有能力繼承傲雲江山,只因為沐子軒一直跟著一個瘋瘋癲癲的母妃,因此失去了太多的機會,還請皇上給沐子軒一個機會,故請旨帶沐子軒離宮歷練,只盼有朝一日他可以成為皇上肯定的存在。
一想起這封信,沐子軒便想嚎啕大哭,這簡直就是把他從地獄裡解放了,終於離開那個讓他想死的地方了嚶嚶嚶……
蘇姑娘,我沐子軒會好好跟著你的!
我會成為一個像模像樣的男人的!
於是乎,這兩個大男人各想各的事,一齊哭了起來。
卻也在這時,酒館門口,一隻狐妖微笑著站在那裡,溫和的提示道:「雲影大人,王上找您。」
「哦,知道了!」雲影點點頭,不忘吩咐掌柜的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傲雲國七皇子,一個是無絕藥閣創始人,都有錢,賬不要算差了。」
「知道,知道!」
雲影囑咐完,便張開雙翅飛了出去。
深夜,都獄魔宮。
雲影來到山頂,山頂處的主殿外,兩排高等魔衛整齊的站在那裡,雲影來到魔衛面前後,亮出令牌,魔衛方才退開幾步,放雲影過去。
雲影隨即進入大殿。
大殿之上,金碧輝煌。
夜辰獨自坐在大殿中央的案台處,神情凝重著。
案台之上,一張巨大的白紙上呈現著一個圖案。
雲影見那圖案之後,微微張了張嘴,忍不住開口道:「宮主,這……這是……」
「你認得嗎。」
夜辰所臨摹的,正是今日他所看到的鬼門符。
這符是否為四年前的那一張,他極為在意。
而雲影望著那巨大的鬼門符,差點尖叫出來。
宮主怎麼能畫出來這個?四年前宮主明明就是快死了啊,他不可能看清楚那女人長什麼樣,更不可能看清那鬼門符……
「雲影,本座問你,四年前是這張符嗎?」
額……
「回宮主的話,鬼門符千百年來只有一個形狀,就是這個圖案,沒有錯。」雲影回道,「可是……宮主您怎麼知道的?」
按理說,這真的不可能啊……
「蘇璃鳶那女人,她的肩頭便有一個這樣的印記,四年前那女人的印記,是在肩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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