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橙住的小閣樓叫沁芳閣,剛才的中年男人就是沁芳閣的管家,姓秦。
秦管家打理沁芳閣里外的事務,底下還有花匠,廚師,保安,以及一眾傭人,都歸秦管家約束和管理,但佩姨是丁橙的奶娘,是丁橙貼身的人,秦管家卻管不著她。
過了一會兒,秦管家帶著佩姨過來。
佩姨掃了木芳一眼,又笑吟吟地對段小涯道:「段先生,你找我嗎?」
段小涯淡淡地望向佩姨,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身材略顯豐腴,長的倒有幾分韻味,穿著倒比一般下人華麗許多。
段小涯望向木芳:「是這女的嗎?」
木芳怯弱地點了點頭。
段小涯拉起木芳:「去,打回來。」
木芳慌忙搖頭:「段先生,我看還是算了吧?」
段小涯可不能這麼算了,他素來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有時人不犯他,他都要去犯人,現在哪裡能夠忍受木芳平白無故地遭人欺凌?
段小涯緩緩走到佩姨面前:「佩姨,你剛才是不是踩了芳芳一個大耳刮子?」
佩姨這才知道,段小涯是為木芳出頭來了,段小涯身份尊崇,她倒也不敢對他無禮,賠笑著道:「段先生,木芳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僕,犯了錯誤,挨幾下打,也很正常。」
「她是女僕,難道你就不是嗎?」
「我跟她可不同,我是伺候丁橙小姐長大的人,不是一般女僕可以比的。」佩姨立即搬出丁橙,期盼段小涯能夠看在丁橙的面上,對她手下留情。
「你是伺候丁橙的人,但木芳卻是伺候我的人,你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臉。」
佩姨忙道:「段先生,我當時可沒想起來,她是伺候你的人。這小花娘咋咋呼呼,辦事從來就不細心,想必也不懂得伺候你。要不,我給你換個人吧?我們沁芳閣乖巧伶俐的丫頭多的是,我給你挑兩個貼身伺候你,你看怎樣?」
「不必了,我覺得芳芳伺候的挺好的,我就喜歡她伺候我。」
木芳本來還在擔心,段小涯會把她給換了,這麼一來,她就失去了段小涯這一座靠山,佩姨怎麼整她都行了。
但聽段小涯這麼一說,頓時安心下來,感激地看他一眼。
段小涯又拉她到了佩姨面前,道:「芳芳,她不是打你一個大耳刮子嗎?打回來,我段小涯的女人,什麼時候受人這麼欺凌?」他想為木芳出頭,但要木芳親自動手,以牙還牙,這樣來的痛快一些。
但木芳生性軟弱,低頭不敢動手。
段小涯輕輕拍著木芳的肩頭,鼓勵地道:「沒事,有我在呢,誰欺負了你,你就欺負回來。」
木芳仍舊搖了搖頭:「段先生,算了吧,佩姨是我長輩,我被她打一下也沒什麼要緊。」
佩姨當著段小涯的面,也不敢太囂張,笑道:「木芳,剛才我在氣頭上,可沒打疼你嗎?」她只有先向木芳示好,免得段小涯鬧騰起來,現在丁橙不在家裡,她一個女傭,也制不住段小涯。
段小涯冷笑:「你在氣頭上就可以打人嗎?真巧,我也在氣頭上。」
話音一落,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結結實實地落在佩姨的面頰,佩姨頓時就被打的暈頭轉向,木芳和秦管家齊齊嚇了一跳。
佩姨懵了一下,驚恐地望向段小涯:「你……你打女人?」
段小涯冷笑:「我就打女人,你有意見?」
「你一個大男人,你打女人?」
「是,我一個大男人,就打女人。」
佩姨目瞪口呆,按照社會規矩,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否則就會丟了男人的風度。
但段小涯從來不管這些,不僅打女人,而且打的理直氣壯,佩姨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男人,一時震驚無語。
段小涯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直接就把佩姨打倒在地,道:「這一巴掌是利息,你給我記住嘍,要敢動我身邊的人,我讓你死的碎碎的。」
秦管家急忙來打圓場:「段先生,算了吧,佩姨是伺候丁橙小姐的人,還是要給丁橙小姐留點面子。」
段小涯冷笑:「要是丁橙回來,讓她儘管來找我!」說罷,拉著木芳就走,路過佩姨身邊,段小涯還朝她啐了一口唾沫。
他不過是個鄉村屌絲,做事有時近乎無賴,這一口唾沫雖沒什麼殺傷力,但卻極為侮辱人格。佩姨氣的渾身發抖,她因照顧丁橙長大,一向很有身份,就連諸葛胖子對她都要客客氣氣,但偏生段小涯一點面子不給。
出了沁芳閣,木芳心情舒暢很多,但終究還有一些忐忑,畢竟佩姨是丁橙的人,她小聲地道:「丁橙小姐要是回家,一定會找我算賬的。」
段小涯安慰地道:「芳芳,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段先生,我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你沒必要對我這樣的。」
「什麼上人下人,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我最看不慣就是欺負弱小,你是給人打工,掙的是辛苦錢,憑什麼還要受人欺負?」
「段先生,你是農村出來的嗎?」
「我看起來不像嗎?」
木芳一笑:「我也是農村出來的,但我老家是在浙省。」
「原來是江南的姑娘,怪不得長的這麼水靈。」
木芳羞赧地道:「段先生,你快別取笑我了,我哪裡就水靈了。」
「你水靈的地方可多了,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段小涯拿著手指點著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一路往下點去。
木芳雙頰一紅,輕輕拍開段小涯的手,嬌嗔:「討厭,段先生,你壞死了!」
段小涯嘿嘿一笑,附到她的耳畔嘀咕幾句,木芳滿面紅暈,狠狠拍他一下:「不理你了!」低頭羞答答地跑開。
段小涯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充滿玩味,但見木芳跑了一程,不見段小涯跟來,回頭說道:「段先生,你怎麼不走?」
「嘿嘿,不急不急。」
木芳秀臉又是一紅:「段先生,你別再逗我了,人家……人家好難為情呢。」
段小涯聽著她嬌滴滴的語音,而且自稱人家,段小涯一貫的理解,女人只要自稱人家,必然內心就已點亮了小火苗。
段小涯激動地搓了搓手,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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