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知道,小紋現在這種情況,必須需要一位大德高僧給她度,否則她的怨氣只會越積越深,連她自己都克制不了。
段小涯想到妙僧,但是妙僧在孤地獄裡,段小涯不能隨時見他。
「小紋,相信哥哥,你不殺人,心裡會舒服的多。」段小涯試圖勸說小紋,不論她有什麼怨恨,都不應該以殺戮去解決。
可是小紋的執念,不會因為段小涯三言兩語就打消的,她無力地搖頭:「大哥哥,我控制不了,我是你契仆,但我同時也是別人的契仆。」
段小涯一怔,問道:「你的契主是誰?」
「我不能跟你說,但願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小紋眼眸之間儘是化不開的哀愁,然後她忽然轉身,鑽入人群之中。
段小涯想要追去問個明白,但是小紋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靈體與人類不同的一點,她是能夠隨時隱身,讓人無跡可尋。
段小涯心中沉甸甸的,仿佛壓了一塊石頭,回到醫院,忽見小黃慌慌張張地來找冷鐵華報告:「冷隊,不好了,段志高忽然不見了。」
冷鐵華一驚,望向段小涯:「段志高去哪兒了?」她剛才看著段小涯飛快地跑出醫院,也不知道什麼事情,現在段志高忽然失蹤,自然先懷疑段小涯把人給救走了。
段小涯:「別問我,你們警方看的人,我也不知道。」
冷鐵華:「小黃,怎麼回事,段志高不是你看的嗎?」
小黃慚愧地道:「是,我是看著段志高,剛才我去上個廁所,暫時把段志高銬在車裡,等我回去的時候,段志高已經不見了,只剩一副打開的手銬。」
段小涯暗暗詫異,他和段志高認識很久,幾乎被段志遠拐上山的時候,就和段志高認識,可是從未聽說段志高還有這一門技術,竟然能夠打開警用手銬。
冷鐵華:「小涯,你給五叔打個電話。」
段小涯心裡也有一些擔心段志高,於是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段志高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他也有些納悶。
因為醫院一連死了兩人,冷鐵華也沒心思去管段志高,吩咐屬下保護現場,又打電話通知刑警隊。
段小涯也不摻和,他知道兇手是小紋,千年冥女,別說警方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他們也對付不了。
……
段志高坐著方片德和桑桑的車迅而去,不一會兒,到了一間普通的民宅門口,方片德把車停下。
段志高笑道:「兄弟,謝謝你,我段老五欠你們一個人情,我一定會還的。」
方片德笑道:「五哥,大家已經是朋友了,你別跟我客氣了。」
桑桑笑道:「是呀五哥,現在警察一定滿世界地找你,不如你就在我們家躲幾天,等風聲過去了,我們再想辦法送你離開。」
段志高以前倒在賭場見過方片德和桑桑,可是並無交情,只是知道這兩人有些賭術,但更多的都是下三濫的賭術。
他想不到的是,方片德和桑桑竟會在他落難的時候相救,感激的同時,倒也有些疑竇,這不符合常理,他和他們幾乎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還不到他們冒著犯法的危險相救的地步。
不過,現在他的處境確實危險,所以還是跟著方片德和桑桑進屋。
方片德吩咐桑桑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又做了兩個小菜,要給段志高壓一壓驚,段志高十分感激,舉杯敬了方片德和桑桑:「兩位大恩大德,我沒什麼可說的,敬你們一杯酒,我段老五不是不講義氣的人,以後但凡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招呼一聲,只要我段老五做的到,絕對不推辭!」
段志高剛剛得知被馬金蓮背叛,頭頂綠油油的,心下一片淒楚和痛苦,陡然見到方片德和桑桑仗義相救,內心得到了一些溫暖的補充,說起話來也是慷慨激昂。
方片德聽他這麼一說,笑道:「五哥,不瞞你說,我在賭場見過五哥的幾次風采,心中十分仰慕,能不能傳授兄弟幾手賭技?」
段志高此刻倒有一些犯難,因為紅巾之術是為千門秘術,既是秘術,自然秘而不宣。
何況,他當初拿到那本《紅巾之術》,也是屬於意識境的東西,書上的文字和符號直接鑽入他的腦海,他根本就沒經過任何練習,仿佛一夕之間擁有凡的賭技,這要讓他傳給別人,好像也無從傳起。
桑桑看到段志高犯難,打破尷尬,笑道:「五哥,你別介意,大家都是賭場中人,我們只是佩服你的風采,也想學點本事。不過我也知道,有些本事也不是想學就能學的,既然五哥不方便,就當我們沒說這話,咱們喝酒。」說著舉杯和段志高碰了一碰。
方片德笑道:「是呀是呀,五哥,兄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你要為難,也就罷了。」
三人又喝作一團,然後方片德問道:「五哥,你和段小涯是什麼關係?」他和桑桑的賭局曾被段小涯破過,所以對段小涯十分懷恨,但猜想段志高和段小涯關係匪淺,所以這語氣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段志高醉醺醺的,也沒防備,笑道:「他是我一個堂侄子。」
桑桑:「我聽說段小涯的賭技也挺牛的,不會是五哥你教的吧?」
段志高笑道:「拉倒吧,就他那兩下子能上的了台面?不過是我配合他的。」當初,段小涯臥底洪爺,被安排到一個賭場,為了隱藏段志高的賭術,也為了震懾賭場那些小嘍囉,所以讓段志高幫忙,兩人一唱一和,在段志高的配合下,段小涯儼然變成深藏不露的賭聖。
方片德和桑桑迅對換一個眼色,繼續和段志高推杯換盞,方片德喝了一會兒,道:「哎喲,我不行了,我先上樓休息去了,桑桑,你陪五哥多喝幾杯。」說著,方片德搖搖晃晃地起身。
段志高繼續和桑桑繼續喝著,忽然覺得小腿正被桑桑蹭著,柔軟的腳掌蹭著他的腿肚子,緩緩向上延伸。
段志高愣了一下,看到桑桑媚眼如絲,三十幾歲的女人,已經脫去少女的青澀,多了一分風韻,這似乎更符合五十幾歲的段志高對女人的審美,不禁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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