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處理了屍體之後,又帶段小涯回局裡做了一下筆錄,段小涯告訴他們,兇手是林澤雲,於是警方開會決定,立案通緝林澤雲。
當然,作為案現場——林家老宅的主人,林雨靜也被警方傳到警局問話。
林雨靜自然什麼都不知道,家裡生了命案,差點都沒嚇出心臟病,因此警方一問三不知。
出了警局,段小涯興致勃勃地告訴她:「靜姐,你知道嗎?你們老宅藏了一堆寶藏。」
林雨靜一愣,笑道:「小涯,你別開玩笑了,我們老宅除了房子還值一點錢,哪有什麼寶藏?」林雨靜可是在老宅住了十幾年了,後來才搬到縣裡去的,她可不知道家裡還有什麼寶藏。
段小涯見她不信,於是帶她去了林家老宅,此刻也是晚上,段小涯讓林雨靜拿著蓄電池手電筒照著他下井。
不一會兒,段小涯把寶藏全部搬了上來,林雨靜瞬間看花了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段小涯:「這些……都是我家的?」
段小涯笑道:「這些都是林澤雲當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現在他已經死了,林家就你一個後人,自然都是你的了。」
「我高祖他……他會不會回來?」林雨靜心裡有些擔憂,畢竟拿了厲鬼的東西,就算是子孫後代,也難保不會引他的報復,這種事情市井傳說可不少。
「不會,他已經灰飛煙滅了。」
「啊?」林雨靜又是一驚。
「雖然他是你的祖先,但他已經化為厲鬼,留在人間總是不好的,何況他對你也沒多少感情,上次差點還要殺了你呢。」
林雨靜於是也不言語了,雖說林澤雲是她祖先,可是從未一起生活,除了一個名分,其實兩人也沒什麼感情,只有一縷血脈相連,對彼此而言就是兩個陌生人而已。
段小涯看著滿地的財寶,除了金銀之外,還有一些瑪瑙,珍珠,古董等等,琳琅滿目,笑道:「靜姐,這麼些錢,你準備怎麼花呀?」
林雨靜一下擁有這麼多財產,一時也是手足無措:「小涯,要不……捐給國家吧?」
「我去!」段小涯伸手摸著林雨靜的額頭,「靜姐,你沒燒吧?」
「可是……這些錢也不是我的呀?」
段小涯簡直無法理解,他一個鄉野村夫,很難擁有像林雨靜這樣的境界,他能不取不義之財就已經不錯了,捐給國家,對他來說還是有些扯淡的,他的思想覺悟還上不了那樣的高度。
但是,這些財產畢竟是林雨靜的,段小涯無法替她支配,說道:「靜姐,我覺得這些錢還是你留著好,你的福利院不是需要錢嗎?這些錢可以幫助很多人的,幹嘛捐給國家呀,你拿著這些錢改善一下福利院的生活環境也是好的呀。」
被段小涯這一提醒,林雨靜豁然開朗,笑道:「是呀小涯,我們可以拿這些錢把福利院好好地修葺一下,上次福利院被蕭野燒了一塊,現在還沒修葺呢。」
段小涯注意到林雨靜用到「我們」這個稱謂,顯然是把他也包括進去了,笑道:「對,還有福利院的醫療設備,也可以加強擴充一下,那些老人年紀大了,誰都不能保證沒個三長兩短。」
「可是……這些東西怎麼處理?拿給古玩店和珠寶行嗎?」
「這個……我幫你聯繫幾個朋友。」
畢竟這些東西都不是現金,想要兌換成錢,必須交由專業人士經手,否則外行人分分鐘都會被人宰了,就像珠寶古玩這些東西,價錢的浮動很大,沒有一個穩定的市場價。
當下,兩人又將寶藏整理一番,搬到林雨靜的房間之中,藏到床底。
「小涯,藏在這裡安全嗎?」畢竟這麼一大筆的財產,林雨靜也有一些擔憂。
段小涯笑道:「這麼多錢,藏到哪兒都不安全,咱們還是儘快把它處理掉,省的夜長夢多。」
兩人隨即關燈出門,碰到古城的熟人,林雨靜也裝作若無其事,只說家裡生命案,回來看看。
命案已在古城傳了個遍,熟人不會因此起疑,只是閒話特別的多,問東問西。
好不容易甩開,林雨靜長長吐了口氣:「小涯,這些錢還是你替我保管吧,忽然多了這麼多錢,我不習慣。」
段小涯有些詫異:「靜姐,那些東西年頭久遠,就算一塊金條,也是古董金條,少說也能值幾個億,你讓我保管?」
「幾個億?」林雨靜瞪大眼睛。
「可不是嗎?兩箱的寶貝。林澤雲是清朝的人,就算是他當時的物件,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吧?再說,還有很多古玩,都是在他之前朝代的東西,你想一想,是不是得有幾個億?而且被林澤雲收藏的東西,能不是好東西嗎?一般的東西,他用得著收藏嗎?」
林雨靜壓力山大:「小涯,我手裡從來就沒有拿過這麼多錢,還是你幫我保管吧。」
「靜姐,你真的信任我?」
林雨靜誠懇地點了點頭:「當初我們恕不相識,你都肯對我們福利院伸出援手,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覺得你是好人。」
段小涯苦笑:「靜姐,你要知道,好人遇到足夠的誘惑,他也會變壞的,何況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心裡卻在想,這小娘兒們是瘋了嗎?幾個億就隨隨便便託付給人。
林雨靜溫柔地笑道:「你是好人,而且我相信你,你不會變壞的。」
段小涯長這麼大,很難遇見有個人把他當成好人,就算心裡覺得他好,嘴上也不會說出來,大抵還是認為這傢伙壞的方面多於好的方面。
段小涯心頭一暖,緊緊執住她的雙手:「好,靜姐,既然你相信我,我也必然不會讓你失望,我段小涯騙誰的錢,也不會騙你的錢。」
「其實,其實……就算被你騙了也沒關係的。」林雨靜小聲地說,雙頰微微紅了起來,一觸段小涯的目光,又迅地低下了頭。
段小涯心裡大為嘚瑟,看來這小娘兒們還是被他吊絲的魅力給折服了,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啄了一口。
林雨靜心如鹿撞,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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