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現在可以確定,這倆廚子一定知道喬三的下落,畢竟喬三吃喝是要他們伺候的,也不大可能讓外面的人伺候。
深院的人是不能隨便走出去的,外面的人負責喬三的飲食,會比較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泄露消息。
段小涯又勸了高志喝了幾杯,本來高志自認為酒量還挺不錯的,但今天好像不在狀態,和段小涯兩人才喝了一瓶紅酒,他就有些熏熏然了。
「段先生,我不行了,我喝醉了。」
段小涯臉色一放:「什麼意思?不給面子是不是?」
「不是,段先生,我真的喝多了,待會兒師父看到了,一定會罵我的。」
段小涯笑道:「這個你放心,是我拉著你喝酒的,他不敢罵你的。來來來,再喝一杯。」說著給他倒了滿滿一杯。
「好,我敬段先生一杯。」高志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
「對了,高志,這深院有沒有其他什麼地方?比如密室什麼的。」
高志警覺地道:「段先生,你問這個幹什麼?」
「今天不是來了調查部的人嗎?我想如果他們跑到深院調查,我就可以把老爺子先藏起來。」
高志沒有懷疑,點頭說道:「這倒不失為一個法子,不過這事讓姑爺解決就是了,你是一個大夫,只管治好老司令就行了。」
「說的是,來,咱們喝酒。」
段小涯看出高志是個很有警覺性的人,所以不便在他還有一些清醒意識的時候問他,一味地勸他喝酒。
高志擺了擺手:「段先生,不行了,我喝不下了,實在是喝太多了。」
「高志,咱們一見如故,我當你是朋友,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段先生,不行了,我真的醉了。」
「醉了?」段小涯笑了起來,「我可不行。我來給你做個試驗,看你醉沒醉。」
說著段小涯就把逆鱗扯了下來,在他面前晃動,說道:「你看著這塊鱗片,死死地盯著,有沒有看到幻影?」
「有,好多幻影,段先生,你別動。」高志伸手要抓鱗片。
段小涯輕輕躲開,說道:「你別動,看著鱗片,聽我指令,待會兒我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騙我。」打了一個響指,又說,「我是你師父吳貴。」
「段先生,你真風趣,你怎麼會是我師父呢?」
「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師父吳貴。」
高志盯著段小涯看了半天,果然段小涯的容貌越來越像吳貴,他喃喃自語地道:「真是師父。」
「你是不是把喬三的事告訴段先生了?」
「喬三?誰是喬三?」
段小涯微微皺起眉頭,難道高志並不知道喬三?現在處於催眠狀態,高志因為被他下藥,神智已經處於迷糊狀態,但並不代表他弱智,所以段小涯必須謹慎,如果被他有了警惕,催眠就無法繼續下去。
想了想,段小涯繼續說道:「就是囚禁在深院的人,他叫喬三。」
「噢,放心吧師父,我沒跟段先生說這件事。嘿嘿,諒他也不知道那人被關在井裡,誰會猜的出來?猜不出來的,沒有人能猜出來,我們每天去打水……其實……其實是給他送飯,就連……就連衛兵都不知道呢。」
原來是藏在井裡了,這尼瑪誰猜得出來?當初段小涯幻化成為曹尼瑪的時候,曾躲在了古井背後,與衛兵激戰,因為當時急於逃走,所以沒有留意。不過就算當時留意,只怕也看不出古井有什麼不尋常。
因為那只是一口尋常的古井。
這個時候,段小涯看到吳貴端著一盤菜走進來,急忙給高志下了指令:「你現在喝醉了,好好睡一覺吧。」
高志撲通一聲,把頭趴在桌上,吳貴急忙趕了過來,把菜放到桌上,忙對段小涯道歉:「段先生,失禮了,小徒給你添麻煩了。」
段小涯擺了擺手:「沒事,先帶他下去休息吧。」
吳貴拍了拍高志的臉頰:「喂,醒醒。」
但高志就如一頭死豬似的,怎麼也叫不醒,吳貴無奈,只有把他背起來,先把他送回了房間。
段小涯現在已經知道喬三藏在古井之中,距離真相又進一步,為了避免吳貴懷疑,他先不行動。等到吳貴把菜給端上來,他又邀請吳貴一起喝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絕對不提喬三之事,吳貴對他也沒什麼懷疑。
到了三四點的時候,兩人醉醺醺地各自回屋,段小涯回到麥肯房間,拿出伏羲九針,先給他施了幾針,忙了這麼久,如果麥肯一點都沒好,大伙兒又該懷疑他的醫術了,特別是專家團那些老傢伙,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到了次日,麥肯果然清醒了很多,就像從前的樣子似的,吹鬍子瞪眼的,諸葛輕風和羅蒂夫人見了都十分地欣喜。
「段先生,我爸是不是好了?」羅蒂夫人問道。
段小涯輕輕搖頭:「這病沒那麼快能好,需要慢慢地調養,昨晚是因為我作法,請了狐仙大人過來幫忙,這才有了一點效果。」
「什麼狐仙大人,一派胡言!」麥肯不信鬼神,呵斥段小涯。
段小涯也不生氣,笑道:「老爺子信不信由你,只要你的病能好,你要怎麼誤會我都沒關係。我是看在諸葛兄和羅蒂夫人的面上,我才給你醫治,他們是我的朋友,從前也幫過我很多,我是來還人情的。」
麥肯望向羅蒂夫人:「為什麼把我帶到深院過來,不知道這兒是禁地嗎?現在成何體統?你想毀了家裡定下的規矩嗎?」
羅蒂夫人急忙解釋:「爸,你不知道調查部的人已經來了嗎?我們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料想現在調查部的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到深院來調查。但你如果在外面,他們一定會發現的。」
段小涯趁機說道:「趁著老爺子還清醒,讓他快去見一見調查部的人,也好打消他們的疑慮。等到老爺子犯病的時候,只怕又來不及了,現在是最好的時候。」
麥肯瞪了段小涯一眼:「你特麼才有病呢,老子沒病。」
段小涯笑了笑:「是是是,你沒病,就是喜歡穿裙子。」
麥肯低頭一看,昨天穿的裙子竟然沒有人給他換下來,一時漲紅了臉,問道:「怎麼回事?誰特麼給我穿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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