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白鶴在柴房裡看著夜郎族的族長,有些昏昏欲睡,畢竟太無聊了,任誰這麼盯著同一張臉,也會覺得鬱悶。
段小涯和黃龍正在大殿,燈光昏暗,兩人喝著小酒。
誰也不敢睡,因為段小涯知道今晚夜哥舒必然會有行動,雖然答應黃龍,她會去救那些因為比毒大會受傷的無辜之人,但段小涯料定這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以她的個性,一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這需要耗費很多的精力,她不會讓族長落在他們手裡這麼多天。
大殿的門沒關,冷風呼呼地吹了進來,黃龍看到前方車燈照射過來,霍然站了起來:「果然來了!」隨即就入內殿拿出一把手槍。
段小涯嚇了一跳:「道長,你還有這玩意兒?」
「嘿,十多年都沒用了,以前混黑盜的時候,我是槍不離身的。我以為出家之後,就再也用不著它了,想不到……」黃龍似乎有些感傷,輕輕一嘆,「這把槍估計也想不到,今天它竟然會為了正義,與我並肩作戰。」
聽他話里的意思,以前拿這把槍做的都不是正義的事,不過想想也是,太平盛世的黑盜,做的那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可不是非正義的嗎?不像盜跖、瓦崗寨、水泊梁山那些黑盜,他們正逢黑暗的時代,為了社會的公平而戰,打的是替天行道的旗幟。
車輛越來越近,段小涯迎出殿外,看到的竟是白芳菲。
白芳菲現在已經榮登胭脂幫的幫主,雖然勢力大不如前,但她的身份卻比之前又進了一步,得到夢寐以求的幫主之位。
「狗蛋,你的命可真好,想不到你還沒有死!」白芳菲恨得牙根痒痒,看著段小涯的模樣,似乎乾屍蠱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
段小涯淡淡一笑:「白小姐,又見面了,幾天不見,現在氣派的很哪,帶了這麼多人。」
「哼,我現在是胭脂幫的幫主,這一切都還拜你所賜。」
「應該的,一夜夫妻百日恩,為了自己的女人,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白芳菲身邊的弟子,不由對望一眼,畢竟段小涯這話說的太曖昧了,難道幫主和他……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嗎?
一個弟子喝道:「狗蛋,你別胡說八道!幫主的聲譽豈容你玷污?」
段小涯仰天一笑:「豈止她的聲譽,就連她的身體我都玷污了,嘖嘖,那滋味……太特麼了,我向上帝發誓,你們幫主絕對是我睡過最好的女人。」
白芳菲咬牙切齒,她和段小涯一夜風流,完全是為了換取利益,按照胭脂幫的規矩,任務完成之後,曾經玷污她的男人,都不能讓他留在這世上。
但她身邊的弟子已經替她出手,身形一躍,一把毒砂撒了過來。
段小涯提醒身邊的黃龍:「屏住呼吸。」一把將他推開,一記御風刀出去。
那名弟子落了下來,胸口噴出一蓬鮮血。
另外一名弟子又要上前,白芳菲喝道:「輝子,回來!」
輝子這才停住腳步,回頭望了白芳菲一眼:「師父,他侮辱你。」
段小涯笑道:「是呀是呀,我就是污辱你師父,你能拿我怎麼著?」那囂張的樣子,實在欠扁,胭脂幫眾人個個義憤填膺。
但白芳菲這一次來的任務,不是與段小涯硬拼的,她的奉了夜哥舒的命令,來拖住段小涯和黃龍的,好讓夜哥舒可以釜底抽薪,救出族長。
現在段小涯和黃龍的注意力都被白芳菲等人吸引過去,根本沒有注意,柴房的窗戶,縫隙之中,被吹入一股淡淡的幽香。
白鶴本來昏昏欲睡,聞到這一股幽香之後,睡意似乎就更濃了,眼皮都抬不起來,直接倒在地上。
族長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朝著窗戶輕輕點頭。
窗戶外面的兔松,立即撞開窗戶,窗戶是一般的玻璃窗,雖然撞開的時候,會有一些聲響,但在殿外與白芳菲對峙的段小涯和黃龍,並未察覺。
「族長,你受委屈了。」兔松慌忙過來,但是族長身上加了兩條粗大的鐵鏈,還被上了掛鎖,他真一點辦法沒有。
又去白鶴身上搜了搜,沒有搜出鑰匙,族長憤憤地道:「鑰匙估計在老道士的手裡。」
兔松招呼窗戶外頭的弟子進來,四處去找鋸子,準備鋸開族長身上的鐵鏈。
而在殿外,段小涯漸漸察覺出了一些問題,因為白芳菲一直在跟他耍嘴皮子,並不與她動真格的。耍嘴皮子是段小涯的樂趣,但卻不是白芳菲的樂趣,段小涯了解白芳菲,聽他當著她眾弟子的面,對她那麼侮辱,要是平常,她早已發飆了。
但是這次她顯得格外的淡定,笑道:「狗蛋,你以為你能激怒我嗎?現在左右我都是胭脂幫的幫主,說到底還是我贏了。」
段小涯對黃龍道:「道長,你先去柴房看看,我怕會有意外。」
黃龍急忙走向大殿,白芳菲喝道:「攔住這傢伙!」
幾個蠱奴沖了上去,黃龍掏出手槍,砰砰兩聲,兩個蠱奴瞬間倒地。
黃龍身為黑盜,自然也有兩下子的,蠱奴只是胭脂幫的下人,他們的修為不高,被黃龍三拳兩腳,干翻了四五個。
這個時候,輝子朝著旁邊一個弟子望了一眼:「白妮,你去給我掠陣,我結果了這傢伙。」黃龍手裡有槍,輝子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白芳菲本來和段小涯耍嘴皮子耍的好好的,等到黃龍要進大殿的時候,忽然發動攻擊,這讓段小涯越發確定,對方是分兩批來的,白芳菲的作用是調虎離山,把他和黃龍引出外面,然後另外一隊弟子去救族長。
「如意算盤打的不錯。」段小涯冷笑一聲,撲向輝子。
輝子迅速抽出一對峨嵋刺,朝著段小涯兇惡地刺了過來。
段小涯並不躲閃,一記御風刀直撲而去,輝子峨嵋刺還沒沾到段小涯身上,身影已經跌了出去,落在白芳菲身邊,身上一道血痕,不住地往外涌血。
白芳菲黛眉深深地皺了起來,她並不憐惜弟子,只是覺得除了秦璇和許盈盈之外,其他的弟子水平都太低了,面對段小涯,只有徒然送死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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