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執意不識好歹,那恐怕就要跟岳辰一起去死!」
李煌語氣冰冷,充滿了威脅之意。
岳辰聽出他話中的含義,卻故意裝傻道:「岳辰陛下?難道李煌將軍不是岳辰陛下麾下的將領?」
「而且岳辰陛下是戰聖強者,難道李煌將軍還能擊敗戰聖強者?」
聽到這話,李煌的臉上再次露出不悅的表情,對岳辰已經是忍無可忍,怒喝道:「好了,本將也沒有和你們廢話的必要!」
「一群馬上要死的東西,有些話就算是你們知道也無妨,實話告訴你們,這岳國肯定是要完蛋,我可不會跟著岳國一起送死。」
「人家石堅陛下已經答應,只要我讓這林葉城不攻自破,讓你們這些大頭兵全部逃走放棄林葉城,那我就能在崑崙國中型城市擔任守將,不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送死來得強?」
「如果你們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死,我李煌也不是非要對你們斬盡殺絕,可惜你們自己找死!」
說完他取出自己的兵刃,很明顯是想要殺人滅口。
「李煌將軍,難道你們局不怕被岳辰發現?」
「就算岳辰要敗,滅殺你一個小小的戰王還是綽綽有餘!」岳辰淡然道。
通過李煌的話,他算是明白林葉城內發生這一切的原因。
石堅和岩魁兩人,既然調動了如此大軍,自然是想要占些便宜,雖然得不到實質性的好處,也要在氣勢上壓倒岳辰。
不過兩人也很清楚,如果真的動手,萬一激怒了岳辰,又是一件麻煩事。
但如果不動手,豈不是顯得太過無能。
八百萬大軍的消耗可是海量,雖然他們頂得住,但如果無功而返,恐怕也會成為其他人的笑柄。
因此,逼迫林葉城不攻自破,就是最好的方法。
一方面不需要激怒岳辰,就算是岳辰憤怒,也不可能對著他們撒氣。
畢竟是岳辰麾下的士卒不爭氣,怪不得別人。
另一方面他們還可以占個便宜,對外宣稱自己攻破岳辰的城池,在士氣上狠狠地打壓岳辰。
可謂是一舉兩得的買賣,如果岳辰這次沒有親自前來,這些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士卒,恐怕三五天內必然掀起大亂,到時候遭殃的還是城內的百姓。
一旦鬧出亂子,就不是可以控制的範圍。
求生無望的士卒叛亂,林葉城內的商鋪,百姓絕對要損失慘重。
「你簡直是在找死,放著好好的岳國將軍不做,為了一己私利想拉整個林葉城入地獄!」岳辰冷聲道。
就算是李煌叛逃,他也不會這麼憤怒,但李煌想要攪亂整個城市,再次觸及他的底線。
李煌則不以為意的撇撇嘴,罵罵咧咧道:「你一個小卒子,死到臨頭廢話還不少,難道你以為自己是岳辰陛下不成?」
岳辰嘴角勾起一絲冷意,淡然道:「不錯,我是岳辰!」
聽到這話,瞬間營帳內掀起一陣大笑。
無論是李煌,還是他的親信文士,麾下的親衛隊都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看向岳辰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被嚇瘋了,這個時候還敢胡言亂語?」
「如果你是岳辰,那我就是聖殿的副殿主林炎了!」李煌不屑道。
他的話音剛落,營帳外突然衝進來幾個親兵,惶恐道:「李煌將軍…是周波將軍來了!」
「身邊還跟著兩位大人,我看周波將軍對那兩位大人極為尊敬,恐怕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聽到這話,李煌臉上的表情微微怔住。
周波,乃是他的頂頭上司。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在關鍵時刻來到林葉城。
親衛隊喘了一口氣後,繼續道:「還有周圍幾個城市的守將,甚至是震律司,西廠的人都來了,您看該如何是好?」
瞬間李煌如遭雷擊一般,險些昏過去。
如果說只是周波前來,他還能敷衍一二,這件事還有可能隱瞞下去。
但震律司,西廠的人都來了,證明自己絕對是東窗事發。
特別是西廠的狠辣手段他早有耳聞,嚇得李煌微微顫抖,臉色瞬間變得刷白。
「糟糕…我…我死定了!」
「不對…還不一定會死…趕快來人擺下宴席,把我珍藏的法寶和材料都拿出來,說不定還有活路!」李煌惶恐不已道。
至於逃跑,他壓根沒有升起這個念頭。
就算是他實力再強,比起西廠的探子還是差了許多,只要西廠探子出動追殺,恐怕他連林葉城都逃出去。
況且那時候就坐實了他的罪行,還不如現在虛以偽蛇,說不定還有活路。
「我看不必了,李煌你也沒必要準備什麼東西!」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說話的正是一方守將周波。
林葉城等附近十幾個城池,都是他的防禦範圍,李煌嚴格來說也算是他的手下。
當他得知魏忠賢親自駕臨,嚇得險些沒有昏過去。
等閒的官員,如果西廠探子駕臨,都要嚇個半死。
現在西廠的廠公魏忠賢親臨,周波甚至都有直接自殺的念頭,雖然他自認自己沒有什麼過失,但西廠之威可見一斑。
在得知是李煌惹出的麻煩後,周波不敢耽擱時間,帶著魏忠賢和麾下的全部守將,前來林葉城興師問罪。
「周將軍…您可要明鑑……」李煌驚恐道。
周波一擺手,恭敬道:「這位可是西廠的魏忠賢大人,這位乃是鬼童將軍,他們兩個都在我之上,有話你沒必要和我說,跟這兩位大人解釋吧!」
身為老油條,他知道這件事的厲害,能讓西廠魏忠賢和鬼童出馬,這件事不是他能摻和的。
況且他現在的責任還沒有撇乾淨,說不定也要擔責任,自然不會站出來救李煌。
魏忠賢冷冷瞥他一眼,壓根沒有搭理一臉討好的李煌,而是徑直走到岳辰前,恭敬道:「陛下,微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贖罪!」
陛下?
這個稱呼,瞬間讓周波和一眾守將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原本還有一絲僥倖的他們,此時已經完全麻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住小命。
至於官職什麼的,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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