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回到教育廳,也就宣告著這一次的事情落幕。筆神閣 bishenge.com
到今天為止,自趙山河來到羊城後已經接近兩個月了,現在擺在他面前有個很嚴峻的問題。
那就是到開學的時間了,他連自己要去哪所武道高校都還沒有選擇好。
因為他今年把瀚海市所有武考生都暴打了一頓,導致整個瀚海市沒有一個學生是能夠以武考生的身份畢業加入武道高校,除了趙山河。
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用洛子秋的話來說,與其送這群人去當炮灰,還不如讓他們老老實實地認清現實。
而因此趙山河的名字此時已經能讓不少人記住了,能夠讓同期武者無法與之競爭的事情,這種事一般人可做不出來。
「過幾天就是國內武道高校開學的日子了,你想好去哪一所武道高校了嗎?」
辦公室內,宇文靜看了一眼趙山河問道。
「有好推薦嗎?」趙山河摸了摸下巴,以他目前所展現出來的資質,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只有他想不想去的武道高校,沒有他去不了的武道高校。
「國內頂尖的武道高校不多,首都的武大,瀘市的武大,堪稱南北兩大武道高校,再往下的就是例如羊城武大這種稍微弱一點的高校。」
宇文靜笑了笑道:「不過首都武大我不建議你去,你把韓元山打死的事情,那邊估計還惦記著呢。」
「我也這麼覺得,去了沒準要被穿小鞋。」趙山河深感同理。
「去瀘市的武大吧,那邊同樣也聚焦了全國的頂尖武道天才。」宇文靜淺笑道:「我也是從瀘市武大出來的。」
趙山河點了點頭,隨後宇文靜撥打了一個電話,似乎是想要給趙山河安排進瀘市武大。
以趙山河這種實力,基本國內任何一所武大都會搶著要,就更別說宇文靜這種宗師推薦了。
但,沒過幾分鐘,宇文靜臉色頓顯尷尬,似乎遭遇到了什麼不太妙的消息。
掛掉電話後,宇文靜看著趙山河,清咳幾聲道:「瀘市那邊說...不敢要你。」
「啊?」
趙山河瞪大眼睛,什麼玩意?不敢要自己?
「那邊說了,怕你把同期的新生給打沒了...」宇文靜清咳幾聲,
趙山河:......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了。」宇文靜再也忍不住笑意,這下趙山河估計傻眼了吧,別人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
可想而知,趙山河在瀚海市的舉動已經讓這些武道高校的領導知道了,他們這一個一個都是人精,意識到趙山河固然是個天才,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而且,趙山河在行動隊的一些表現也沒有瞞過他們,除了給軍部當臥底這件事之外,其他事跡全部都被他們知曉。
一個二星武者就擁有斬殺妖族的能力,傳說中的凝氣十境古武者,說實話這種天才,哪所武道高校不想要?
可,關鍵是趙山河完全就是個刺頭,一旦招了他進去,分分鐘鍾給你弄個大動靜出來,動不動就把整個年級的新生給橫掃掉,那他們可就真的哭了。
趙山河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嘀咕道,瀘市武大是吧...先記在小本本上。
宇文靜笑了一陣子才是停下來,瞥了一眼趙山河道:「看來只能讓你去羊城武大了。」
「萬一他們也不要呢?」趙山河翻了翻白眼,不行,這事得去找洛子秋算賬,當初是他給自己出的主意,讓自己去把瀚海市的高三學生都揍一頓的。
「不會的,我爺爺就是羊城武大的校長。」宇文靜啞然失笑,瀘市武大她是沒辦法賣面子了,可羊城武大,自己還是能讓爺爺收下趙山河這個刺頭。
宇文靜隨後又聯繫了自己的爺爺,說了好一陣子,掛掉電話後,一副想笑又是不敢笑的神態道:「要不是我爺爺是校長,估計連羊城武大都不敢要你。」
「不行,我要回去找洛子秋算賬。」趙山河越想越不樂意,說好的隨便一所武道高校都會搶著要自己呢?
騙子,都是一群騙子,必須要拿點補償來彌補一下自己那被欺騙的弱小心靈。
明明自己是百年難見的武道天才,現在可好了,活生生地變成了連武道高校都不敢要的刺頭。
這個鍋,洛子秋必須得背。
「不用回去,洛子秋今天也到了羊城。」宇文靜似乎想起了什麼道:「這個點,應該也到行動隊了吧。」
「嗯?他怎麼要來?」趙山河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來送行。」宇文靜神色微微黯淡道:「你們的老校長,今天要動身進入域外戰場。」
趙山河皺了皺眉頭,老校長年齡也不小了吧,這個年紀難道不應該留在這邊養老,順便享下天倫之樂嗎?
似乎猜到趙山河在想什麼,宇文靜平靜地道:「這就是武者的宿命,對於我們而言,從成為武者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我們死,也要死在域外戰場。」
「現代社會給予了武者一定的地位,但同樣我們也需要付出很多東西,例如老校長這種,在卸掉了一些職務後並不能如普通人一樣享受天倫之樂,而是要去肩負著身為武者的責任。」
趙山河沉默,片刻後才幽幽開口道:「哪怕最後結局是死?」
「是的。」宇文靜似乎早已見慣了這些。
看著趙山河難以理解的神色,宇文靜笑了笑道:「覺得很不可思議?正常,你沒有去過域外戰場,是無法體驗到那種在肩膀上的責任。」
「身為武者,我們在域外戰場戰鬥,已經不是單純地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包括家人。」
「這個世界看上去歲月靜好,但其實更多的是我們這些武者默默地肩負著一切前行,為的就是,整個族群文明的將來。」
趙山河笑了笑,說實話,他現在沒有這種自我犧牲的精神,但不妨礙他能理解這種行為。
「那我也去給老校長送一下行吧。」趙山河露出了笑意,這個世界總需要有人站出來犧牲,但他不會,因為他趙山河從來不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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