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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功法,不是開創功法。
因果律的修行法門本身就存在於因果之中,那是一種凌駕在自然大道之上,哪怕是神帝都無法開創出因果律的功法。
只能將因果律的法門凝結出來。
江沉的《造化·逆神篇》並不是造化因果功法,而是通向造化因果的一條路徑,可以朝著造化因果律的方向而去。
當這條路走到盡頭的時候,若是方向沒有錯,便可以看到造化因果,然後極力一躍,便可以踏入真正的造化,看到造化中孕育的法門。
「成神之前,你是看不到因果律中的功法的。」
「你問他要哪個因果律。」
江神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道。
「你要哪種因果律?」
江沉看向羽紅衣,開口問道。
「對立因果律中的陰陽因果律。」
羽紅衣道:「不是陰陽對立,而是陰陽因果律,我需要這門因果律為我自己劃分陰陽,判定性別。」
「難道你有很多因果律?」
羽紅衣皺眉問道。
「就對立因果律啊。」
江沉無辜道:「對立因果律之下,有天地因果,陰陽因果,天地對立因果,陰陽對立因果,水火對立,風雷對立,人妖對立……」
「人妖對立?」
羽紅衣斜著眼看江沉。
「呸呸呸,不是人妖對立,是妖人對立,神魔對立……」
江沉連忙改口。
羽紅衣的神色稍緩:「我只要陰陽律為我判定性別就可以了。」
「可我還沒成神,該如何凝結因果功法?」
江沉無奈苦笑。
若是他隨便要一個因果律的話,江神就會把三界因果律的修行法給他,反正這東西對江神來說也不值錢,用三界因果律保住自己徒弟一命,簡直太值了。
三界因果律也並不是江神獨享,況且,就算是有人掌控了三界因果律,能不能以此超脫時空長河也是未知。
這不是江神大方,她只是覺得三界因果律和自己的徒弟之間,是一個單選題。
「說的也是,你只是一個小菜鳥而已。」
羽紅衣拖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為難道:「既然你沒用了,那麼我就幹掉你算了。」
「不不不,我還有用!有用!」
江沉連忙說道:「只要我能成神,因果律在我的體內就能生根發芽,到時候我也能有機會凝成因果功法!」
「等你成神?」
羽紅衣上上下下的打量江沉,他那火紅色的嘴角微微的撇了撇,道:「你的身上有一百一十二道大氣旋,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以前應該是一個神武者。」
江沉張大了嘴巴。
他身上的氣旋明明被褚月恆封印了,哪怕是獵星神尊那個級數的人物都看不到,為什麼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一眼就看穿了。
「我是先天之體,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
見到江沉用見了鬼的眼神看自己,羽紅衣淡淡一笑。
他這一笑,讓江沉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以前的羽紅衣,雖然有著驚世的容顏,但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那一頭火焰一般的赤紅色長髮。
但是現在,羽紅衣卻是黑髮紅衣,他這一笑,足以顛倒眾生。
江沉也有點扛不住,並不是因為他的容顏,而是因為他那笑容中透發出來的情緒,根本就是一種神魂攻擊。
「你從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便已經算計好了今天?」
江沉下意識的問道。
「對。」
羽紅衣點了點頭,「借你們之手,擺脫古神庭的掌控罷了。」
「現在,世上已經沒有羽紅衣這個人了。」
江沉想起了褚月恆說過,時空長河逆轉之前,羽紅衣就是死在司空明月的手中,怕是那一次,他便是故意被司空明月殺死的。
「所以,你也別忙著否認,我一眼就看出你是江沉了。」
羽紅衣又笑了笑,「沉谷音,葉塵都是你。」
江沉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連時之狹間裡的江神也感到一陣驚悚。
這先天之軀,簡直太可怕了。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手段,所以我沒有去大墟,而是留在了神界給你古神庭當對付你的先鋒。」
「因為我知道,你或者你背後的力量可以弄死我。」
「在你之前,我招惹過諸神大學的校長,想要逼著他將我弄死,結果那傢伙太無用了,我殺了他唯一的孫女,但是他卻依舊沒能殺死我,真沒用。」
「這……」
江沉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被古神庭控了魂,比鎖心丹還恐怖的東西,唯有經歷真正的死亡才能脫身。」
江神解釋道:「古神庭很邪門。」
「那你自己放棄反抗,隨便找個人給你幾刀你不就死了嗎?何必那麼麻煩。」
江沉撇撇嘴,覺得這貨是在故意炫耀。
「我也想啊。」
羽紅衣無奈的說道:「奈何我的天賦神通是被動技能,必死之際被動發作,不受我主觀意願控制。」
江沉:「……」
特麼的還有這種變態的天賦。
「現在我自由了。」
羽紅衣伸了一個懶腰,他的腰肢比女人還要纖細。
「完了完了,本師父把持不住了!」
江神在時之狹間之中團團轉,她的兩隻大眼睛直放光。
「師父,那以後有機會我把他綁來做師娘!」
江沉笑嘻嘻道。
「去去去,別亂說,本師父只是欣賞而已。況且我猜他會變成女人,當什麼師娘。我又不是雨輕染和荀珞那兩朵百合。」
「跑題了。」
羽紅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以前是神武者,現在……似乎因禍得福,蛻變為了先天至聖。」
羽紅衣沉吟著說道:「對,是道武者,先天至聖無神無凡,無序無亂,天生神聖,雖然道路坎坷,但是前途不可限量。」
「我看到你身上有不止一種因果律被你融到一個大爐子裡,若非你蛻變成了先天至聖,怕是現在整個都爆炸了。」
「先天至聖?」
江沉一臉懵逼,江神也是茫然無措。
他們都沒有聽過這個詞。
「總之就是你成不了神就對了。」
羽紅衣認真道:「成不了神,你就無法凝結因果律功法,也就對我沒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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